韶光又来到自己的心海,手臂上盘着的墨色图滕泛着黑色中夹杂着金色。缓缓蠕动着蔓延着…
韶光抚摸着图滕嘴角的笑是那么的温柔,干净。
若是这是浅梦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不怕痛。
心尖的疼痛将她的思绪搅乱把记忆的画面拉出,打碎再次拼接。
“父神求你救他。”欢喜捧着支离破碎的锯齿仙草,身形摇摇欲坠脸色白的吓人。
“哦?你求我救他?”神主停下手中的笔,看着一身狼狈的人。
白色的笔尖沾染着墨色,犹如神主做事的风格。
大殿内一时静的可怕,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是,求你救他。”欢喜咬牙,她没忘。
每次犯错受罚的都不是她,她就是去求他也不会留情。
“上次你求我赦免司命的罚,结果你可还记得?”神主眸中一片清冷,虽分外好看却无人有心去欣赏。
“记得。”欢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即使是神也会有情有欲,司命本是神职的名。自从她继承了司命一职就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她原本的名字,成为真正无情无欲的神。
可是那样的她(司命)不快乐呀,欢喜一直都知道。
“锯齿草本就是灵性最差的一种,受你一滴血的恩惠才来了灵智。用了上万年修成了仙,如今倒成了这般模样。”神主带着似乎淡淡的惋惜。
“你可知他为何如此?”神主来了兴致,想与她多说几句。
“知道,他为了报恩。”欢喜低垂着眼睑,手无声紧握。
“要记得你的恩惠任何人都受不起,你的一点好,他们就要以生命灵魂为代价去偿还…”神主支着头淡淡开口。
“可是我不需要他们去偿还呀…”欢喜抬头直视着他,如若他不默许司命怎会…
“果然你还是太天真活在自己的童话里。”神主摇头笑着说。
“………”欢喜无言以对只能低头。
“我可以聚回他的魂魄,只是你认为他真的愿意如此吗?就如同当初你用司命的名字作为代价时,问过她的意愿了吗?”神主似乎有些倦了,挥着手示意她想好再过来。
不合时宜的天真只能是愚蠢!欢喜在他面前终究是软弱的。
是呀,她恨这样的自己。天真…可是她不想让别人替她承担这份责任…
“王上不好了!”白鸣的贴身宦官齐园,面色焦急地站在门外开口。
这里是王家的藏书阁,外人不得入内连他不不行。
“怎么了说。”白鸣眉头紧皱着,烦躁地翻看着古老的典籍。
该死在哪里?
“那位姑娘不让王医诊治。”齐园恭敬开口,他从未见过如此焦躁的王上。素日再发的事他都能冷静处理,如今…
“她…她醒了!”白鸣丢下典籍打开了门。
门外骄阳似火门内一片黑暗,只见由皎月珠照亮方丈大小的地方。
“奴才不确定。”齐园行礼,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容不得半点差错。
白鸣急忙赶回寝宫,她醒了就好。她一定知道救治的办法。
“滚开!”
“不许靠近我!”
“滚开呀!”
韶光面色惨白,不停地挥舞双手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不可以,不可以靠近的…
“王上…”上了年纪的王医冲跪下叩首。
“如何了?”白鸣询问,看她的状态不太对。
“目前已经确定这位姑娘被人下了禁忌的术法,恕臣等无能。”为首的王医再次叩首,一干王医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一开始那位姑娘昏迷的时候还好,他们去察看病因。发现不用寻常的气息在她的右臂,才发现她被人下了禁忌的术法。
他们看不出该如何去医治,只能暂时压制。可谁想他的灵力刚进入她的经脉就被她察觉,开始反抗拒绝他的医治。
如今她并未真正清醒,只是本能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