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火车几十个小时的颠簸,晓晓和欣洁终于站在了B市的土地上,两人都累的不行。
根据女鬼的描述,两人硬是顶着疲惫的身子站在了女鬼的家门口。
敲门。
开门。
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普通家庭主妇打扮。她的脸让欣洁和晓晓两人大吃一惊,和女鬼长的一摸一样。
“请问你们有事吗?”妇女看门外两个少女问道。
“你是李香雪?”欣洁猜测着问道。晓晓在一旁死命的按住躁动不安的骨灰坛,骨灰坛被用一块黑色的布包着抱在晓晓的手上。
“是,我是,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妇女瞟了一眼晓晓抱着的骨灰坛回答道。
“听说你想找钟点工,我们是来应聘的。”欣洁脑子一转,一个理由就脱口而出。
晓晓很佩服她这种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技能,还是瞬发无冷却的技能。
“钟点工?我没有要找钟点工啊。家里事情也不多,我一个人又没工作能忙的过来的,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妇女歪头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找过钟点工。
“不是这里吗?”欣洁做惊讶状,“我们两姐妹是从乡下进城来打工,今天刚到,可能找错地方了。对不起啊,我们这就离开。”
“哦,没事。等我真的要找钟点工的时候再找你们好了,目前是真的不需要。”妇女没有表现出厌恶的情绪,很好心的和两人说着。
离开了女鬼的家,两人找了个酒店住下。又累又饿的她们现在坐在酒店楼下的餐厅里等着饭菜上桌。
“那个李香雪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晓晓这时把骨灰放在楼上的房间里才问欣洁。
女鬼在回家见了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后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吵着问为什么。而晓晓和欣洁也是不明白情况,而不能给她答案。
“不知道。”欣洁饿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回答。
“跟女鬼一摸一样,不会是真的李香雪吧。我们带着的这个女鬼会不会有问题,她有没有可能是骗我们的。”晓晓猜测。
“不知道。”欣洁依旧趴在桌子上。
瞅着欣洁那个样子,在她肚子饿着的时候很难让她去正经的想问题,晓晓也就不再发问,安静的等着菜快点上桌。
“终于吃饱了,现在大脑又可以开始运作了。咱们来分析问题吧。”欣洁用纸巾擦擦嘴,拿起一杯水灌下肚。
“两个一摸一样的人。”晓晓想了想,“会不会是和我们一样的双胞胎,在姐姐失踪后鸠占鹊巢什么的,电视上经常这么演的。”
欣洁给了她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女鬼说她没有姐妹,没见她看到那个李香雪时那么激动吗。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看你找的麻烦事。没本事解决就不要去答应别人,每次都要我在后面帮你擦屁股。麻烦死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样回去吗?女鬼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会不会就此变成恶鬼呢?”晓晓想着。
“有可能。带她回去是不大可能了,还是想想接下来干什么吧。”欣洁沉思,“女鬼不是还有个叫陆会言的儿子吗,明天你去找她儿子,我去打听那个李香雪到底是怎么回事。”
分配完工作,两人先去休息,次日分头行动。
打听一个叫陆会言的人这样简单的任务,晓晓觉得太没有挑战性了。问过女鬼和他们家的邻居后就知道了。
晓晓现在就站在了B市大学的校门口。陆会言今年有二十二岁了,在这所大学里面上大三。
不过要在这么大的一个校园里面找人还真的是不好找,晓晓找了个最快捷的方法。她冲进警务室,对那些保安说陆会言的妈妈被车撞到住院了,正在急救,是她给送到医院的,现在医院要找陆会言输血。保安听她这么一说,认识到事态紧急,立刻开广播满校园的找陆会言。
警务室的门被噗的一声撞开,进来一个人。
“我妈怎么样了?现在还危险吗?在哪个医院?我立刻过去。”来人就是陆会言的,此刻的他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你就是陆会言?快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你妈。”晓晓也不迟疑,拉了陆会言就跑出了B大。
酒店的房间里,一男一女对坐着,中间放了个骨灰坛。
气氛有点静谧。
眼前的这个少女,莫名其妙的说这个坛子里面的骨灰就是他妈,这话让陆会言很疑惑。他妈不是还在医院抢救吗?怎么这么快就成灰了?
还有这个飘荡着的鬼魂,跟自己妈的声音确实一样,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陆会言若有所思。
“小言,我真的是你妈妈。你相信我,我在十年前出差那次就已经死了,家里的那个是个假的。我去看过了,虽然跟我长的一样,可是是假的,我才你妈妈。”女鬼一直对着陆会言说着,本是十年的思念在这会儿确实不能得到回应。
如果有个鬼你面前说,你家里的妈是假的,她才是你妈。这时你会怎么想,方缪,这就是陆会言现在的想法。
“你们骗人也找个智商低点的吧,这样真的很难骗到人。”陆会言想了许久觉得还是不可信。现在这个社会的骗子太多了。
“你信不信算了,不关我的事。我也只是答应了这个鬼带她回家,看看老公和孩子而已,其他的就跟我没关系了。现在你把这个骨灰坛拿走吧,任你处置了。”晓晓也懒的去解释那么多。
“神经。”陆会言没有拿骨灰,骂了一句后摔门而去。
“小言,小言,你不要妈妈了,我真的是你妈妈啊。”想追出去的女鬼被晓晓拦下来。这要是让别人看到鬼还不把人吓死。
“我们再想办法。”晓晓劝道。
“你根本就不愿意帮我回家对不对,你想就这样随便甩给一个人,你就没想过帮我把家里的那个假的揭穿。你骗我,骗我。”女鬼因为儿子不相信她而有点发狂了。她紧紧的肋住了晓晓的脖子,借此发泄心中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