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死心塌地地爱慕者
“走吧,我们去房间。”
年石和文雅丽被安排在同室的两个房间,房间古朴典雅,在年石看来这房间太陈旧,而文雅丽却觉得别有一番古朴的诗情画意。不过,此刻的文雅丽心情有些低落和混乱,一方面岿蓼要早些离开而无缘与他更多的相处,另一方面,年石知道了她的秘密让她很不自在。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安静。”看过了卧室之后,年石坐到了厅堂的沙发上,问,“你已经够安静了,再静下去就很吓人了。不要担心,丽,我可是站在你这边,不过我认为岿蓼哥哥也是你的哥哥,不久前发现了你的秘密我还不适应呢。”
“别取笑我了,公主。”
“不过呢,”年石从上到下打量了文雅丽一番,继续说,“卡娃太傲慢,目中无人,一肚子都是心计坏水,我不喜欢,而奎亚勒虽然看不什么毛病,看上去很完美,又和哥哥一样具有很强的事业心,但是总感觉她和哥哥不是一类人,奇怪。所以,这两个女人我都不喜欢,看来我要站在你这一边了。”
年石说完看着紧张得脸色青红的文雅丽笑开了,虽然笑声中不免带有打趣的味道,但更多的是真诚以及毫无保留的坦率。
“你想干什么?”文雅丽即紧张又尴尬地问。
“瞧你,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啊!”年石那玩劣的天性被激活了,很想捉弄文雅丽一场,但是文雅丽一向善良,严肃,而从另一个层面说她也很老实,所以年石放弃了捉弄她的想法,只是一味地笑个不停。
“我提醒你,不要胡来。”文雅丽急了,开始命令起她了。
“是,遵命,我未来的嫂子。”
气急败坏的文雅丽冲到了年石身上,把她按在沙发上,让她动弹不得。
“行了,你想压死我啊,”年石哈哈大笑着说,笑得非常猥亵,可耻,“我可不用进行这样的训练,不过你就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了?”
闻此言,文雅丽羞愧难当,面颊瞬间变得通过,像猴子的屁股似的。
如此一来,年石又一阵大笑,她那玩劣的秉性再次发作了,而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弄得文雅丽欲哭无泪,悲愤不已。
“看你,真是的,看你……你也太腼腆了,蜜月旅行的时候会不会让哥哥很没趣!”
“好了,你疯了。”文雅丽轻声嘀咕着,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文雅丽紧紧挡住房门,唯恐年石尾随而来没完没了的取笑她。此刻,她的心无法安静,脸上的灼热更加厉害了,那颗漂亮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蜜月中的一幕,好像事情正在真实的发生……
不过此时,年石公主来到文雅丽的门前,她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同样以之前的挑逗语气对门里轻轻说:
“你就关在里面吧,我去找哥哥给你机会。”
“你想干什么!”文雅丽气急败坏地冲出来,问。
可是年石向她抛了个媚眼,迅速走开了。
岿蓼殿下的临时居所在别墅的东面,房间虽然有些陈旧,而房内的陈设却过于新潮,显得与房间格格不入,但是这里却是观看早晨的日出和傍晚日落的最佳地点,此外,管事的对阳台进行了精心的布置,搁上各种名花名木,整个房间便充满了古朴与新潮相融的特殊的意境。
王子殿下正呆在阳台上,看着山梅的东面的茂密森林,手里握着灰白色的手机,他刚刚发了一条彩信,彩信的内容可以算是卮河的正面照,虽然不太规范但足以用这张照片从相关部门查到卮河的档案信息,他需要确定卮河的真实身份,此刻对他而言这件事比眼下任何事都来得重要。
正当他寻思着卮河是否拥有本国国籍的时候,年石冲上了阳台,显得很不愉快。接着,文雅丽也赶了过来,立刻抓住年石便向外拖。
“走,回去。”文雅丽轻声说,不停地大力地推着年石。
文雅丽紧张极了,面颊潮红,又忽儿变得苍白,完全不敢正视岿蓼的眼睛,这和以往简直是天渊之别。看到她是这副模样,岿蓼走了过去,盯着她的脸关切地询问起来。
“你怎么了,文丫,不舒服?”
文丫是文雅丽的简称,只有岿蓼王子为简便而如此称呼她,这也是表现他们之间如亲兄妹般感情的称呼。在王子殿下看来,文雅丽是个柔弱又有些忧郁的小姑娘,她和年石一样在总统府里受到相应的尊敬,也就理应是他的妹妹。不过,对于他这位哥哥,文雅丽一向过于腼腆了。
所以,他很少能够关心她,而他的些许关心她也会受宠若惊,腼腆得说不出一句话。
“是啊,她不舒服。”年石嘴角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抓住了兄长的手臂要求道,“哥,文雅丽不舒服,我们需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你知道,她是个闷闷的人,在总统府她一直不快乐,是不是,文雅丽?所以,你就答应我,让她在这里休息半个月,散散心。”
文雅丽呆住了,她没想到年石会用这个借口达到目的,不知不觉盯住岿蓼殿下充满了期待,这种眼神在日后的日子里回忆起来都让她羞愧不已。
“什么,你不舒服?”岿蓼看着文雅丽,认为这是年石为了留在山梅而出了计策,“你们俩最好不要动歪脑筋。”说完王子轻轻在文雅丽的额头上用手指顶了一下,轻声笑了。
“我……我……”
“哥,你也看到了,她脸那么红,脖子那么苍白,就是不舒服。我们都要散散心。”
确定,文雅丽看上去一幅病态,似乎快要哭出来了。王子殿下需要认真考虑一下,命令文雅丽回房间休息,他会吩咐医士为她诊治的。可是年石坚持说没有这个必要,只要能答应她们的要求,她的病自然就会康复。
“回去休息吧,看来你是受到了惊吓。”岿蓼看着文雅丽说,没有给她们确切的答复。
离开岿蓼的阳台之后,文雅丽无精打彩地默默地向房间走去,年石看着她并不感到内疚,也不感到失望,甚至充满了一丝的期待。而文雅丽潮红的面颊却奇迹般地消失了,满腹的心事充满了她的内心。
“你没事吧。”年石终于注意到了女伴的异样,看来这次她的玩笑开大了,文雅丽好像要大病一场似的。
“没事。”
“可是你看上去很不好。”
“我当然不好,当然不好啦。”突然,文雅丽大叫道,好像失去了控制,“不要把我弄得像只乌龟。”
文雅丽真的生气了,看着她跑开的身影,年石的耳边依然响彻刚刚的惊呼,不由得咯噔一声笑了起来,她被文雅丽把自己形容成乌龟的傻劲逗乐了。
“你就是一只乌龟,是我哥哥的乌龟。还死不承认,我们等着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文雅丽发起了高烧,说胡话……
这时候,年石才感到了内疚,她无法想道自己的行为会给文雅丽带来如此大的心理刺激,也明白了一件事,在文雅丽的心里对于岿蓼的感情是如此的看重。
医生已经诊断了病情,为文雅丽挂上掉瓶,年石默默地呆在旁边,一言不发。
三个小时以后,文雅丽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多数时候是沉睡的,但时不时会说些胡话,也可以称之为内心独白,内容包括了两个方面,一是对父母的怀念,二是对岿蓼王子所抱有的最为真诚的爱情。
有三次,王子殿下来到房间看望她,但所幸的是每次他进入房间她都是沉睡的,因此她的秘密依然得以保存。不过,王子决定等她身体稍微恢复就离开此地,以免节外生枝。
这次,年石没有反对,也无力反对了,她的娱乐的计划完全泡汤了,她使的计谋简直就是适得其反。
午夜之后,文雅丽的病状有所缓和,她醒了,但身体依然是虚弱的。
年石向文雅丽诚心地道歉,文雅丽宽容了她,还向她微微一笑。
“我原谅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以后不准再这样对待我,知道吗?”
“知道了。”年石沮丧的回答,又突然来了精神,说,“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刺激你了。但是要说明一点,我低估了你对我哥的爱。以后我会帮助你,如果我哥哥爱你,那就没问题,但是不爱的话,我会让他发现原来身边竟然有这么一颗心深深爱着他,总之,我会用正当的方式让你们走到一起的。”
听到这话,文雅丽失望地将脸转向另一边,一只手不停地抓着被褥。
“你这人很不积极,知道吗?你能爱别人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呢,为什么要克制这份感情,在爱别人的同时要更加在爱惜自己,傻瓜。”
“我的事你不用管。”
“我是你妹妹,你只年长我两天,我们有缘,而且你视为生命的爱着的男人是我哥,我更不能不管。另外,我也喜欢你,傻瓜一个。”
文雅丽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气愤已经消了大半,年石为她盖好了被褥,接着沮丧地说:“可惜啊,我们要离开山梅了,我原想在这里大玩一场的。”
整晚,人们的注意力都被转到了文雅丽身上,年石趴在文雅丽的床边度过了一晚,而岿蓼和帕斯入睡时已临近深夜三点,岿蓼特意来到文雅丽的房间抚摸了她的额头才放心回房休息的。
这期间,没人顾及卮河是怎么度过的,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