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顺着无毛鼠三人的额头滑下,不由得紧张起来,看着铁爪鼠不慌不忙完全没有避让的样子,到是让三人不是好受。
铁爪鼠确没有迟疑,决然是要困住钱不黑,钱不黑不时用佩剑抵挡住细网,顺着力道,慢慢的解开缠住腿上的绳子,粗壮的小腿变得非常灵活,双脚用力的往下一压,离开网中,眼神如鹰,第二次飞起已然临近铁爪鼠,大吼一声!
“受死”铁抓鼠面色大变,整个人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一样,佝偻身子,攥上拳头,凭空出现五只铁爪子,狠狠的剜向了钱不黑的双眼,这一下子如果躲不开,钱不黑非得变成一个瞎子不可!
黄昏的阳光似乎不是太毒,虽然快到冬季,但是荒漠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晃的人睁不开双眼,透过树叶扑打在钱不黑的身上,此时他的表情着实让人匪夷所思,脸上流露出愤怒,不解,鄙夷不屑的表情,血顺着脸颊慢慢的流了下来,轻轻的溅起薄薄的尘土,慢慢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哼……嗯,钱不黑吃痛,踉跄后退!红色,天空都是红的,我……死了吗?这已经是钱不黑的最后念头了!在他眼里或者说是临死的人都会想的吧!
飞鼠欺身而上一掌打在了钱不黑的后脑上,无毛鼠看着挡在铁爪鼠身前的飞鼠,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哭丧道,怎么死了?这可是钱家要的人,他们四兄弟可是得罪不起,眼珠一转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原来是刚才钱不黑舍命相搏的时候铁爪鼠侧身躲过了钱不黑,钱不黑刀向一变即将砍过来的时候飞鼠早已飞到近前,飞鼠竟用老妇人挡住了一刀,卡住一刀,袭向了钱不黑,钱不黑尽然没反过来,左右后退也是被网住,但也是一死,舍生忘死没准还能赚一个,然而后面飞鼠已经飞速过来一掌打在了脑袋上让他晕了过去。
无毛鼠快走几步扶住钱不黑脑袋,手掌一探鼻息,还好,还好……虽然出气多,进气少,至少还有一口气,回头望了望三人点了点头,又回头看像了铁爪鼠看着后面一身布衣,头已经搭落在一旁的老妇人,嘴里吐出的鲜血已经顺着铁爪鼠肩膀旁流了下来,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想什么。
眼珠一转,埋了,四人虽说叫四鼠,可真不想人人喊打!三人不语,抬着老妇人往树下去,似乎是想埋在树下,无毛鼠扶住树干紧挨着做了下去,在怀里掏出一壶黄皮酒葫芦,葫芦磨的铮亮,看着就是经常用的活计,咕咚……咳咳……咳,舔着嘴唇自言自语道:别看着青蒿杆子酿的青蒿酒就是比这甜葫芦酿的酒好喝(甜葫芦是在大宛一种特制的酒,内肉能酿酒,外壳能装鱼。大宛甜葫芦是这天下最好的陶翁了。
看着树下三人抬起老妇人已经挖好了坑,四方刚好一大小,三人也算是尽了力,没办法谁让答应了。准备好拖住老妇人就想翻到土里。
慢些,慢些……无毛鼠走进身前,眼神紧紧盯着,三人纳闷不过还是停了下来,只看无毛鼠走到身前翻开老妇人衣兜,露出一五花马甲,金丝绒袖边,竟然铺垫着一层层的金片,雍容华贵,金光闪闪,金色绒衬托这和这老妇人不相当的差别,“软猬甲”心中仔细斟酌,内心火热不过又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浇灭了。显然平常人家不会有这种披挂啊?
铁爪鼠赶紧说道:”那可是好东西,估计能值不少银子“。
飞鼠:拿来我看看,粗糙的手摸在金甲,细长而又稀疏的胡子不停的蹭着....
黄毛鼠一把夺了过来,”给我你个恶心鬼“,瞪大那细长而又覆满皱皮的眼睛,”拿开你的嘴巴,可怜虫“!!!
无毛鼠突然眼神骤变,”你们这几个傻瓜“!
他竟然在金甲里轻轻抱起一小孩来,三个鬼脑袋也被声音吸引凑了过来看着无毛鼠怀中竟然抱着面黄肌瘦的小孩?难怪这妇人不要命的跑,原来是保护这个孩子啊!
飞鼠一脸纳闷,”我托着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出来?“
黄毛鼠伸出脏爪子摸了摸婴儿的脸蛋,”怎么发青了?“
铁爪鼠揉着肚子”是不是死了“?
无毛鼠摇了摇头,”幸好是死了“。
一起葬了吧,拿出自己一身的破衣裳包上婴儿,抢过来“黄金甲“,一边欣赏去了。回头还不忘提醒着赶紧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