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王玄好不容易才说服老妈,让她安心在屋子里待着,自己去一下楼顶看看就回来,保证不出公寓楼,王玄带上手电筒,夜视望远镜,砍刀,垫子啥的就往楼顶去了。
坐电梯到了楼顶,打开楼顶的门,一阵初夏的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王玄似乎闻到风里还夹带着血腥味,不过也可能是错觉,毕竟这么高呢,今天的月亮时不时被乌云遮住,挺黑的,不过王玄有夜视望远镜,不妨碍观察。
轻手轻脚的走到楼顶边缘,其实也不用这么小心,这可是二十八楼,就算是螳螂怪那两条大粗腿也蹦不了这么高,放好垫子,趴上去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街道。
街道上有路灯,可以看的很清楚,有不少汽车被堵在小区外的小路上,大路上也有被丢弃的车辆,不过道路是通的,貌似并没有什么异常,要说异常吧,晚上溜圈的人没了,虽然路灯亮着,不过路上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在现在出来晃悠,都躲在家里呢。
轰!哒哒哒哒……是爆炸声和枪声,声音不大,随着风传来,王玄看向另一边,那边是远离城市中心的方向,有一条大河,就在那边的桥面上正在交火,应该是和虫兽,可是离得太远,王玄看不清,但依稀能看到火光。
这附近的虫兽呢?看来真的像新闻上所说,虫兽都在往远离城市的方向跑,可这又是为何,明明城市里的人才是最多的啊?
王玄正纳闷的盯着外面四处看,想要找到虫兽的蛛丝马迹,可惜外面依旧安静,除了远处依稀传来的枪炮声。
在楼顶平台墙角的阴影处,一个蛋形的物体突然抖动了一下,那是一个乳白色的陨蛋,并不像那种红色的陨蛋,它的表面很光滑,个头也很小,只有普通书包般大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鸵鸟蛋呢,咔,微不可查的声音,蛋体破裂,从蛋里面流出来一团乳白色的像是鸡蛋清一样的透明液体。
那滩透明液体在地面流淌着,乌云飘偏了点,月光投洒到透明液体上,反射出莹白的亮光,那滩液体向着王玄躺着的方向靠近,王玄正趴在地上用望远镜盯着外面看,并没有察觉到有个东西正在向他靠近。
在离王玄很近的时候,那滩东西没有犹豫,一个飞跃就向王玄扑去,王玄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正想转头看,后背就像是被倒上了一桶鼻涕般的粘稠物,而且这种粘稠的感觉渗透衣服后,竟然还在往身体里面渗,真恶心。
被惊吓到的王玄拿起手电转头向后面看去,但是楼顶平台上什么也没有,手往后背一摸,一手的粘稠,而且手上也立马有了被渗透的感觉,努力甩手想把那稠稠的东西甩掉,可是腿脚一软,王玄倒在了地上,一阵无法抵抗的虚弱感袭来,王玄只是努力的用手支撑了一下身体,便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但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不受引力般的漂浮着,但是他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漂浮了起来,耳朵里满是吵闹的嘶鸣声,脑袋像是要炸了,躯干及四肢也是火烧般的刺痛起来,深入骨髓的刺痛,要是普通人早就崩溃了,可是王玄至少也是受过练武磨难的,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非常努力的硬撑着。
啊!这痛苦已经远远超过王玄所能忍受的极限,王玄在疯狂的嘶吼,可是现实中的身体除了不断的抽搐,只有喉间发出轻微的哼鸣声。
王玄也不知道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多久,或许有十几分钟吧,他誓死抵抗那股痛苦侵占他的意识,终于痛苦的感觉像是潮水般退去,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的王玄已是满身大汗,喘着粗气,一股劫后余生般的畅快感涌上心头。
奇怪,竟然连衣服都没有破,只是很脏,满是汗水,身体上并没有其它奇怪的东西,连皮肤都完好无损。
但是王玄清楚的知道,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那股恶心的粘稠感王玄还是记得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王玄不知道,但是他心里隐隐猜测到,难道是某种虫子?可是那虫子现在又去了哪里?它为什么要放过我?还是说他还在我的身体里?
心生出一连串的疑问,可是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并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搞不清楚状况,冷静了一会,王玄才重新打起精神,他老妈还在家里等他,不管怎么样他得回家了,收拾好东西,王玄就要下楼,提起砍刀的时候,王玄察觉到了异常。
作为一个练武之人,他很清楚这把砍刀在他手上应该是怎样的的分量,现在他感觉这把砍刀异常的轻,王玄把砍刀掂了掂,端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一挥手朝旁边的护栏砍去,叮!金属碰撞声,一片火花溅起,钢筋护栏被砍断了,没有丝毫停滞感,当然这把并不怎么好的砍刀也缺了一个大口。
王玄被自己的身体惊到了,不过这惊吓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惊喜,身体力量好像强了不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是福是祸,先下楼再说,万一再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