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滴一周,么么姑娘们。昨天更新迟了,所以今天早一些,^_^】
作弊成功!
她走出场外,悄悄呼了一口气,把浸满酒的帕子扔在水里,对跟上来的无愁吩咐了几句,又转身回到场中。
这一次,她不但大胆,而且豪气干云,拍桌子道:“要我喝,没问题。不过我喝一盏,你们喝十盏,是爷们的自己站出来,否则爬着回去!”
酒盏不小,一盏酒大约有五两,且酒精浓度高,有些不擅喝酒的人可以说是三盏过不了岗,五盏下不了炕。但静晓的侍者都是些陪吃陪喝陪聊的,喝酒是基本工作,各个都是练过的,精得很。
于是立刻有人出来应战。
如依一边脚踩在椅子上,一边手抱酒坛倒酒,一边手拿酒盏,她喝一盏,便给对方喝十盏。
但她的酒不是自己倒的,而是出自无愁之手。
众人一看这架势,也不玩了,纷纷过来看她的战斗力。云慕一直悠然坐在那里,便笑道:“本公子委屈当个裁判。”
如依瞅了他一眼,适逢他也在看着她,两人视线相遇,如依的脸色出现一丝可疑的晕红,但随即镇定下来。
之前那样的作弊还容易被人发现,现在,她可是一点作弊的迹象都没有。她郁闷的是,侍者轮番上阵,一个人喝十盏二十盏就退下,让其他人接上,她一个人,倒变成孤军奋战了。
无愁想帮她,可是她酒量不好,急得团团转。
如依喝了二十多盏之后就觉得肚子有些受不了了,有种随时会从下面溢出来的感觉。
她一盏喝尽盏中酒,甩着袖子抹净唇上的酒,正要开口要求中场休息,却有人走了过来,抓过无愁手里的酒壶,道:“我来倒。”
众人再次哗然,这个人是不苟言笑,常常给得罪他的人下毒的鬼医凤主啊!
如依的眼角也狠狠抽了一抽,这个人擅医,酒坛在他手里,必定会让他闻出猫腻来。那里面根本不是酒,而是香料兑了水的假酒,她从卖酒娘子那里学来的招数。
她示意了一下无愁,无愁故意装作没抓稳,酒坛往地上掉去,凤翔眼疾手快地伸手接回来,道:“好——”险字没说出口,如依悄悄用戒指的钢丝在酒坛上戳了一下。
酒坛一下子破裂开来,酒洒了满地,适逢无忧抱着其他酒坛过来,她伸脚一绊,无忧醉醺醺的,来不及看路,一下子把酒坛砸在地上。
真假两坛酒混在了一起。
如依无辜地耸耸肩,一脸遗憾的表情道:“没酒了,可要怎么喝?”
凤翔像变戏法一样从取出一个酒坛:“放心,这里还有一个。”
如依感觉来者不善,一双眼睛瞪着他,她怀疑这个人知道她酒精过敏。
凤翔刚倒出酒,云慕忽而站起来,懒洋洋道:“小依依喝得不少了,今晚要是往公子身上吐,最后遭殃的还是公子。这杯酒,还是公子喝了吧。”
如依顿时愣了。
云慕居然会帮她?他居然帮她挡酒??
云慕朝她微微一笑,朗声道:“大家别喝这么多啊,不然明天可就没酒招待客人了!”
众人大笑,又开始玩闹起来。
庆功宴到上更才结束。
如依捂着一肚子水回到四层,释放了整整一刻钟后才出来,连尿尿都充满了酒味。
放空了的肚子一下子空虚得要命,她才想起自己一个晚上几乎没有吃东西。她洗了澡,把身上的汗臭味、酒味和男人味都洗掉了,才坐回床上发呆。
真可怕的一群男人。
她仔细点了点,自己一共喝了五十三盏水,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那香料最好不要有什么副作用,否则,她绝对会中毒身亡。很快云慕走了来,要她陪睡。
如依只觉得自己是三陪的命,陪吃陪喝陪睡。但她心里在想着莫怜心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走了没,于是笑道:“公子,今晚月色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呀?”
云慕掩嘴打着哈欠道:“不要,公子今天好累。”说完,手往她的腰上一搭,抱着她睡觉了。他特别喜欢滚床单,总是像小孩一样滚来滚去,把她揉过来又揉过去,就像揉面团一样。
他的怀抱很暖。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在这样温暖的怀抱中安歇了。
就让她,偷一次懒吧。
一个人太累太辛苦,一个安全的港湾歇歇脚,****一下伤口。就让她,稍稍依赖一下他一次吧,看在他帮忙挡了这杯致命酒的份上。
哪怕是,暂且让她借用一下他那坚实的肩膀也好。
她实在需要缓口气了。
可肚子不合时宜起叫唤起来。
云慕一怔,道:“你怎么了?”
如依耸耸肩道:“如你所听,我肚子饿了。”
“那也不早说?”云慕爬起来道,“我带你去找吃的。”
如依也曾经试过在这个时间出去找吃的,但很不理想。云慕拉着她蹬蹬跑下楼,在静晓隔壁的后面的平房那里,灯火犹在。如依瞧了瞧里面,有一个年龄大约五十岁的人在里面坐着,一个人提着东西走出来。
走进去,她才知道,那里是膳堂。
云慕解释道:“春晓城里时常有人晚了吃不着饭,所以在这里设了个地方,不管什么时候来都能吃一些。”
大概是粥粉面之类的,陪着牛肉与香菜。
如依大快朵颐了一阵,只觉得比平时任何一样都好吃。
吃饱了,如依快马加鞭往花园的假山去赶。
莫怜心已经不在原处了。
要是被不知情的人抓了,要是受到什么伤害,就糟糕了。她纠结了一阵,对云慕道:“今天莫愁家有个小姐过来,想见见你。”
云慕点点头:“嗯,她没进门我就知道,无恨去送了。”
如依一怔,随即了然。
月色的清辉把他们在地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身旁的花被夏夜的微风挑动了枝叶,细腻的芬芳拂进鼻中,她忽然来了一丝难得的书生酸腐之气,摇头晃脑道:“花前月下——”无奈腹中无诗书,下面是什么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云慕斜眼瞅了她一下,又一下,终于忍不住笑开:“无美人。”
如依猛地侧过头,瞪着他,他笑着的眉眼弯了些,脖颈处的肌肤白皙细致,隐约可见粉色的血管,竟有了几分少女的娇嫩。如依不知是夜色太美了,还是其它,调侃般地勾起他的下巴道:“谁说无美人,你不是美人么?”她的身高才到他的脖颈处,这个动作做出来,不但没有轻佻的效果,反而像仰望了。
云慕本想涮她的,结果被她涮了,脸色有些难看,但他身处春晓城,什么样的挑逗没见过,很快正了脸色,搂住她的肩膀,往怀中一带,故作痛苦道:“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人在侧树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