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间,有一种莫名的规则在指引所有人前进,谁都不能偏离轨道,仿佛是上帝玩的一个游戏,所有的人类都是棋子,在一张巨大的地图上,格子前进着,走的路各不相同,但却相似的不可逃避,而上帝,就坐在一旁安静地观看,时不时摆弄几颗棋子的位置。
但是慕江,却像是异常意外,像是上帝暂时漏掉的角落,悄悄偏离了那个轨道,于是,在她所在的一个圈子内,以她为中心的一个规则重新建立起来,开始反抗这命运,反抗这世界,反抗上帝,但却总是逃不离一个怪圈,那就是背叛。
也许,这就是反抗上帝的惩罚。
慕江的上一世,充斥着各种可笑的背叛,看似轻而易举解决这些的慕江,其实心里早已腐烂成泥,她不知道该拿这些背叛怎么办,不知道,那就毁灭,让一切变得干干净净,这是慕江解决事情的底线。
这一世,似乎不是那么肮脏,但是,不到最后一刻,又有谁知道,上帝是不是早就在一旁观看并在以后的路部下了局呢。
已经连续几天守着慕江的三个人脸上早已没了血色,炫这般不要命倒也好说,但是雾星野和雨澈涟。。。也许注定与慕江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慕江莫名其妙的拴住吧。
“看来真的是一片狼藉呢。”突然,一片沉默中一个嬉笑的声音响起,顿时在愣神中得三个人瞬间清醒。
只见门口,一袭暗红的男子把玩着扇子,玩味地看着帐内。
三个人顿时警觉起来,这人是谁,已经到了帐门口他们三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三人,不由得同时眯起眼。这个人,不明来意,但是他们知道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呵呵,真是几个傻子。”男子摇着扇子嘲笑道。
炫拳头一紧,来者不善,暗暗摸出腰间的匕首准备着,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对王下手,不管有没有希望,在云少贤拿到玉回来之前,不能让王受到半点伤。
与此同时,雾星野和雨澈涟也纷纷拔出剑挡在慕江前面,一副守护者的样子。
见此情景,突然,红衣男子笑得更欢了,当下绣袍一挥,一把晶莹剔透的龙椅出现在一旁,雾星野眼睛一暗,这可是稀世珍品,他敢担保,这傲赫大陆所有财富用来打造这把椅子,估计连四只椅脚都打造不齐,而这个人这么随随便便就变出来个。。。这。。。
“跟你们坦白吧。”红衣男子挥开扇子笑道:“我就是发给你们各国密函的仙人。”优雅的谈吐中却带着一丝清高,仿佛真如仙人般不同于常人的世俗。
仙人,密函,拯救天下苍生,一切简直是无稽之谈,从没听说过要以未来储君为首的拯救队伍,更何况,既然是有事相谈的话怎会把他们一行人弄得死的死伤的伤,还有生死不明的,这是哪门子的拯救,简直是一场玩笑,这几天被一系列的事打击的异常冷静的炫突然嘲笑出声:“你的目的是把我们全数葬在这里吧。”
顿时,红衣男子收起折扇,收敛起笑容,直起身道:“你很聪明。”
“你们几个,都是不能立于这天下的存在,把你们聚集到这里就是为了毁灭这世间的不安定因素,纵然你们恰好是各国的储君,也不能逃脱这个命运。”男子一打折扇满身的清高满发。
雾星野和雨澈涟抬起头,眼神不同于往常,却是同炫一样的嘲讽,这个命运,他们也开始嘲讽了,一切的一切都是玩笑,什么为普天下百姓着想,什么拯救这傲赫大陆,一切不过是一场仙人策划好的游戏,他们早就置身其中被玩的团团转了。
既然免不了被消灭的命运,那么这天下的规则守着又有何用,两人望向了躯体早已冰凉的慕江,眉眼深了深,这个慕江就是曾经被命运这样玩弄过才会这样嘲笑命运么,一介女子都有如此的胆量和傲气,那么他们呢,说是一国储君,但是现在这储君的身份就是危害这大陆的存在,他们一心为国一心为民现在反倒要被当做这天地的祸害,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这样,何尝不陪她一起翻了这天呢,他们倒要看看反了这天下,反了这命运会有多严重的诅咒。
一旁早已看清结局的炫冷静的与红衣男子对峙着,反抗已经定型的命运和结局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干过,以前是王带着他们闯出鬼门关的,现在只不过王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而已,这一次,他一定要带王逃出这鬼门关,一定要。
想通的另两人,和炫站在一起,眼神坚毅,仿佛刚做了一个攸关生命的决定,那种坚毅,似曾相识,是那种即使被打入十八层炼狱也要为之对抗的倔强,那种这世间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的拼命。
红衣男子嘲笑地笑了笑:“我不会这么快对你们下手,你们自有你们消亡的方式,我今天来,是为了将这个人的灵魂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说道手一指他们身后的慕江。
顿时三人满身杀戮狂飙,想要慕江的命?!那就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先别冲动。”男子摇摇头道:“听我说,她身上所隐藏的黑暗力量,一旦爆发出来,会是连天地都奈何不了的大隐患,是所有邪恶力量的源头,而且,总有一天,也会害了你们的。”
三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她身上隐藏的黑暗力量他们略懂一些,不止一次他们曾经试图深入她的心的时候被那股冲天的黑暗逼得内力受损,他们知道也许有一天这股黑暗会无法抑制,也在隐隐担心,但却没想到这股力量竟是连天地都奈何不了的强大,这个女人,到底是恐怖到什么样的程度。。。
看出他们心思的红衣男子继续道:“只要让我彻底取走她的命,你们就可以基本保住性命,不然等到那一天真的到来了,会是一场几百年来的天地浩劫。那时的惨烈,是连我都不敢想象的。”
男子表情越来越严肃,甚至,甚至带点畏惧,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就是感觉面前这个男子带着一股隐形的绝对的恐惧的感情,以仙人以天地的名义要消除慕江这个大祸患,名义上是为了天下苍生,但实则,是在惧怕这股力量。
“想夺走她,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一直很冷静的炫匕首一横挡在前方,一身威严仿佛是慕江的分生一般耀眼。
这是王的威严,无论她又多黑暗的底线,她对兄弟至少一直都是绝对的保护和绝对的爱,在他们眼里,她一直像个战神般的挡在他们前面接受各种枪林弹雨,但神也有累的时候,而这次,只不过是王的一个小休息,炫相信,只要他能抵挡过这一阵,王再起来时还会一如以前满发的狂傲不羁,满身的灭绝一切障碍的杀戮,他知道,他相信。
红衣男子看着炫坚毅冰冷的眼神,眼底闪过嘲笑,人类真是愚蠢的动物,手指微动,瞬间,一道红光闪过,只见炫的胸膛被开了一个大口子,往外腾腾的冒着热血。
这速度。。。看在眼里的雾星野和雨澈涟不由的震惊,实力相差太多太多,炫虽然没有慕江那么厉害,但好歹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这样程度的人一瞬间就被撂倒,这。。。
炫捂着不断冒出血的胸口坐在地上,就那么荒唐的笑出了声,带着无尽的嘲讽怜悯的眼神望着那个所谓的仙人,红衣男子不由火气满飙,一个区区弱小的人类竟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等着他。
刚要抬起手指继续发起攻击时,突然,瞳孔剧烈收缩,捂着喷住细小血柱的胸口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下,地上倒着一个尖头有丝丝血迹的匕首,那是炫的武器,怎么会。。。男子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炫,他做了什么,他活了这几千年可是第一次被人伤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匕首怎么伤的了他?怎么会根本没看清动作就被人将了一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已经重新站起来的炫笑的嘲笑如斯,满身的邪气汇聚,仿佛慕江上身一般狂妄的攥紧匕首道:“千年血兽的血可以吞噬任何生命,小到水滴大到天地,一滴精华在手便可毁了这神山谷。包括,仙人在内。”
顿了顿看向眼睛越瞪越大的仙人,炫笑出了声:“当年你对血狼下的那个诅咒,如果将这事的一字讲给他主人听,血狼就会发狂控制不了自身当场咬死主人,主人则会在他面前痛苦死去,你利用了血狼们对主人的万丈敬畏和拼命的誓死保护的忠诚下了这一个诅咒以为可以杜绝未来某一天会出现这样的隐患,但你可能没有想到,世间会出现她这样的人,万恶之首,即使是已经如此邪恶的血狼也能驾驭的了的人,你根本不会想到她的阴暗面远远超出这傲赫大陆的一切生命,立于所有千年血兽之上。”
炫边笑的邪魅边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说着王当初告诉他们的秘密。这一切王都知道,知道血狼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影响,就把这秘密告诉了子信和炫,并亲手取下两滴精血没入了两人匕首的尖头,以备保命。
“你是仙人又怎么样。”炫呵呵的笑出声:“我告诉你,这天下,没有人能胜得过她,她无论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都能将敌人吃的死死的,这就是慕江,这就是万恶之主,你想扼杀这苗头,简直是笑话,救你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做她的对手!”到最后,炫几乎是嘶吼出的这段话。
没错,慕江是一个走一步会把之后的百步都想好的人,甚至说如果她想自己死的话,她会把几条线路准备好,准备以什么样的死法死去,万无一失,她就是这样的人,简直如同死神一般的存在。
“咚!”炫一个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一旁五味杂陈的雾星野刚想上前扶起他,却被炫的匕首一个气流赶回了原地,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每一个遇到危险全是自己承担,从来不会扯上周围任何一个人。
“要我死,还早着呢。”炫擦了擦面前的血渍撕开外衣草草的包扎了胸口,继续站了起来。
“你体内的几千年的仙气,现在怕是已经被这一滴至邪至精的血会溶解的失去了平衡吧,很痛苦吧,我来帮你结束这痛苦。”炫玩着匕首笑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