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自横虽然经过一场大战,但是因为大椿树叶的问题,此时可谓是处在巅峰状态,隐隐还有些修为精进的感觉,只是这个过程实在有些痛苦。
在所有人看来,这时的葛窦雄应该是前所未有的惊恐,可实则不然,他不但没有一丝无措,反而意外的坦然,那等镇定自若就连小自横都深深的佩服。
小自横谨慎的缓缓走到他的身旁,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人,那便是秉冰与白远珂。
“你,不害怕?”小自横俯视着他,语气之中有着淡淡的杀意,目光森寒,令人心惧。
“哈哈哈,你胜了又能如何?你,难道敢杀我?”即使身受重伤不能动弹,但那等猖狂的态度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甚至比往常更甚。
闻言,小自横眼神一凛,伸出手,手心之处灵力徒然凝聚,就要朝着葛窦雄袭去之时……
“方兄,手下留情!”
“别冲动!”
后方的两人明显是被他这一手惊吓到了,急切的惊呼欲要阻止他,而他们也的确成功了,小自横徐徐收敛了灵力,再次垂下了手臂,依旧森冷的看着他。
“哈哈哈,小子,你看,我说的是否没错?就凭你,还杀不了我!”葛窦雄毫不留情的嘲笑着他,那等嚣张的气焰,任是白远珂脸上也有些不自然。
但事实就是如此,葛窦雄的父亲乃是宿家客卿,地位崇高,而他的儿子犹如他的逆鳞,无人可以触及,一旦触碰,惹来的将是何种恐怖的后果没有人可以估量,这就导致葛窦雄如此的有恃无恐,不可一世。
秉冰不敢想象,白远珂承担不起,但这不代表某个人的想法……
小自横忽的笑了,笑的很灿烂,很天真,而这时,正巧有着一束拂煦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衬托出别样的可爱与温暖,此时的他圣洁的犹如天使一般,他慢慢的蹲下,一脸认真的看着葛窦雄。
“最初的时候,我的脑海之中除了一部功法还有我的名字之外没有其他的一切,而现在,这里多了其他的东西。”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说:“而这些东西正是我现在最为珍贵的东西,你……知道吗?在老人家愿意接纳我的那一刻,我心里是多么的高兴,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那种感觉,你又知道吗?”他说的自然是占千古邀他加入云签宗一事。
他缓缓将手放在了葛窦雄身上,只见自其手掌心之中徒然冒出了一丝黑芒钻进了后者的身体之中,旋即,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四周,但他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忍。
原来小自横在之前便将那黑色闪电之中狙如的唾液用灵力封存在体内,等的就是这一刻,为了让他也尝一尝这等钻心蚀骨的痛楚!
脸上依旧挂着无邪的笑容,嘴唇微启:“在胖爷将我收入门下的时候,那是我记忆里最高兴的一刻,我终于有了师傅了,即便他是那样的不靠谱。”
“在我险些杀了你的时候,宗主、胖爷以及我的那些师兄师姐非但没有怪我,相反他们还极其的袒护我,那一瞬,是我记忆之中最温暖的时刻。”小自横顿了一顿,突然表情变了,眉头微蹙,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可你知道吗?在你父亲那个老匹夫朝云签宗施压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们脸庞之上的忧虑,看见了他们的恐惧,你,和你的父亲让他们不高兴了,他们也不没有再露出往常的笑容,你知道吗,这让我感到多么的酸楚与愧疚?”
他再次将手放在了喉咙已经嘶哑的葛窦雄身上,依旧是那黑色的电芒,只是这一次更甚,应该是小自横一股脑将所有的他封存的狙如唾液灌入了他的体内。
啊!
声音并不响,但那几欲弹出的双目,以及睚呲欲裂的眼眶表明了葛窦雄此刻的感受,他颤抖着用着沙哑难辨的声音乞求着。
“是……是我不对……我发誓……我……我不再……与你做对……你……救救我……我……不想死。”终究是难敌死亡的恐惧,他的脸上那种盛气凌人不复再现,有的只是一种痛苦的狰狞以及奄奄一息的作态。
小自横没有理会他,依旧娓娓的说着:“所以,我从那时候便决定,你,我之间只能留下一个,但不论留下的是谁,至少他们都不用在这般提心吊胆的生活。”话语的最后,竟有着一种黯淡落寞的感觉油然而生。
小自横说的很慢,然一旁的秉冰却十分触动,他原以为前者是个纨绔子弟,家世显赫,没想到除却这个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对云签宗的那份感情也是令他无比震动。
“你……你不……能杀我……我一旦死了,我……父亲会立刻知晓……到时候你也难逃一死……”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以最委婉的口吻希冀着小自横能够改变主意救他一命。
小自横斜睨的撇了他一眼,犹如在看一个死物一般,随后他俯下身来,只见得葛窦雄脸色一下子红润了不少,回光返照一般,格外的激动,只可惜,小自横在他胸口摸索了一番而后取下了他手上的空间戒,再次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你!你不得好死!我死了你也要与我陪葬!”说完口中鲜血喷涌而出,惨叫再次响起。
……
“你想清楚了吗?”秉冰的声音徒然出现在了他的耳畔。
“即使留他一命他也不会放过我,与其如此,这样也许更为恰当。”
“方兄,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葛千铭这个人是一个可以为了儿子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白远珂幽幽的提醒着他。
“你是在命令我吗?”小自横语气一变,沉声道。
“不敢,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再想后悔就于事无补了,望方兄三思再三思。”
小自横没有理会他,话锋一转,“你们不趁我和那家伙战斗之时去夺传承,反倒留下来看戏,居心何在?”
“哼,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若不是我,你可能现在已经死了。”秉冰说话间隐晦的看了一眼白远珂。
“呵呵,秉兄何出此言?难道我像是这种奸佞小人吗?”白远珂风度翩翩的说道。
“不是像,就是。”小自横插言道,呛的他一阵无言。
……
“是谁!到底是何人杀了吾儿!”窗明几净的一间屋内,一个中年男子雷霆震怒,恐怖的威势一下子席卷了这个房间,,房梁之上不时掉落着渣滓下来,瞬间整栋屋子都在瑟瑟发抖。
“无论是谁!我要他死!以他的血肉祭奠我的雄儿!”随后瞬间消失在屋内,而在他离去之后,整栋房屋犹如失去了主梁一般,刹那间坍塌了下来,化为了废墟。
……
“这就他所谓的功法?”小自横看着悬浮在眼前,浑身包裹着浓郁灵光的灵简,有些诧异。
“应该就是了,只是这名额到底该如何分配?”白远珂终于这个萦绕在他们心中的问题放到了台面上,毕竟只允许两人,可现在却有整整三人在场。
突然,小自横走到了一旁,兀自躺了下来,懒洋洋道:“你们随意,我不需要这个传承。”
“你是认真的吗?”秉冰郑重的问着他。
“那是当然,我有着很厉害的功法了,不需要,不需要啦。”小自横这样的语气在他们二人看来就是个孩子佯装的作态,有些想笑,但更多的却是感激,不然恐怕又是一场大战将起。
其实小自横确实不需要,首先他对《罔世诀》非常的满意,其次,他所修炼的体系和所有人都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如若贸然修习其他功法,唯恐引起什么不好的发生,所以他这佯装倒也是真情流露。
“这一次,算我欠你的。”
“还有我。”
小自横这样的想法他们自然不知,只是白远珂他们却不以为然,郑重其事的向着小自横说着,在他们看来肯放弃仙人传承,这份情足以让他们为他做任何事。
“好好好,你们都欠我的,赶紧吧,我找那位前辈聊一聊。”旋即他仰面朝天,对着高空朗声道:“前辈……”
空旷的四周回荡的他的声音,倏忽间,他周遭的景色巨变,他已然不在玲珑骰之中,定睛一看,远处的空中,那妖冶的红光透露着别样的诡异与神秘,小自横认出来了,这是在千幻蛊的空间之内。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仙人的声音悠悠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猛地回头,紧盯着他,语气不善的问道:“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捋着胡子,笑了笑,“小友何出此言?”
“你还在装傻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安排我和那个家伙提前碰面的吗?”小自横质问着他,虽然是仙人,但是这样的举动已然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呵呵,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即使如此,我也不希望自己犹如傀儡一般任人操控!”小自横义正言辞的说着。
“我,只是想完成你一个夙愿罢了。”
“何故?”小自横冷哼一声问道。
“想请你许我一个承诺。”那仙人轻叹一口气,微微摇着头。
“是什么样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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