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嘴角勾起冷笑,视线一个飘忽,毫无防备的贾德天忽觉得脑子里一紧,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比试正在进行时主办方死了又得有个大风波,所以灵歌并没有杀了他。
“沈灵歌,你把他怎么了?”沈子乐还沉浸在自己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的狂喜之中,脑海里都开始构思怎么样让沈灵歌万劫不复了,贾德天突然昏死让她立马措手不及。
“他现在死不了!”灵歌一席白色的长裙,长发齐腰,明眸皓齿,嘴角一丝轻盈的笑,却是冷得在周边的空气都流动得缓慢了不少。
“你……”沈子乐吓得一哆嗦,怎么也没有想到灵歌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你说这事情闹得,我本来是想着有些许日子没有见到妹妹,对妹妹的现状甚是担心,于是乎便来看看,怎么的就遇见你与这……高山族的人裹在了一起,哎!本来妹妹对上次的事情十分的吃不准的,没想到,真与姐姐有关啊!”灵歌从容的在榻上坐了下来。
沈子乐面色苍白,脑子里盘算着要不要喊人,可是……贾德天深夜出现在自己的房里,这她如何说得清?
“我是刚刚才知道的。”
“不管姐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都不重要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也不是个不大度的人,丈夫都可以让给你,何况这个?”灵歌又是一笑,“只是,姐姐如今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这让灵歌大伤脑筋啊。”
“我……不会说的,说了对我没有好处!”沈子乐赶忙表态,神色之中有明显的慌张,生怕就也对她做个什么。
“说不说无所谓,两个身份我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做事情而已!”灵歌一脸的淡定从容,“再者说,你保证也无用,我信奉的是死人的嘴巴最牢靠。”
“灵歌,我知道过去我对你是有些不好,但是到底咱们也是亲姐妹,如今我嫁给了太子,一心想得就是好好的做他的妻子,沈家庄是谁的我不在乎。只要你不和我抢太子爷,我什么都不会做,你知道的我娘一直都不待见我,我也不会傻帮着她的……”
经过灵歌亲手部署的几个陷阱之后,沈子乐着实是怕了,她害怕自己跟前这个女子的笑,一个看着绝美的笑容却不知道暗藏了多少的杀机。
“如果你和我说说你们办这次比试的真实目的,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顾念一下姐妹之前放你一条活路!”灵歌弯腰伸手抬起沈子乐的下巴,嘴角是戏愚的笑。
“娘她想要找一些能够和杀莫旗鼓相当的人对抗他……”
“还有呢?”灵歌眸中一片深邃,“说我不知道的。”
“我就知道这些,其余的事情都是陈昱在和贾德天往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沈子乐指着已经摊在地上了贾德天。
“他醒了告诉他,我下了秘制的毒,三日之内,他若是老老实实的到我的别院来讲事情交代个清楚,我可以考虑饶他一命,只是……过了这个期限,我就不候了。”灵歌起身,“至于你……我有的是办法对付,要么好好的跟这做你的太子妃,要么,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万念俱灰!”
今夜还真是不虚此行,灵歌踏空而去。
夜深灵歌心情大好的走在郊外的小径之上,月光的白华散落在她身上,远远看着就像是一个夜里的精灵一般。
踏着火凤的俊逸男人抱着胳膊看着在月光之下轻快的行走的灵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只是她走了没几步就立刻浑身警惕起来,站了一下,缓缓的回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方向。
“去她那里!”
火凤火红的长睫毛动了动,展翅冲着沈灵歌而去。
灵歌看清楚了来人警惕毫无征兆的就放了下去,继续走她的路。
火凤稳稳的落地,燕南风还是那副着装,缎面儿的靴子刚刚着地,就开出了好多彼岸之花。
“沈灵歌!”他低沉的喊了一声,下一秒灵歌的手就被人死死的抓住,而后一扯,她就跌落进了一个略带寒气的怀抱。
“放手!”灵歌被燕南风这突如其来的脾气惊着了,皱着眉头,连连挣扎,可……燕南风却根本不如所动。
“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在别人面前使用凡尘吗?”燕南风低声呵斥,“你以为一人分饰两角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你了吗?你蒙骗得过去的,只会是那些根本撼动不了你半分的无能之人,你真的那么想死,现在就知会一声,我立刻掐死你。”
火凤停在他身后,抬头看着远方,就像是没有看到自己家的主子正在欺凌少女。
灵歌抬头气喘吁吁的看着燕南风,“你这么着急是为什么?我死活与你又多大的关系?我说过不要把我当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你……”一句话让燕南风又一次噎住,灵歌炯炯有神的眸光毫不避讳的直视他。
“别你你你的,以后好好说话,我打不过你,拼命总是可以的!”灵歌用力的甩开燕南风的手。
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没有意料之中的生气,反而轻松了不少,不管怎么样,不管因为什么,有人操心着自己是否安好的感觉还是好的。
“看来是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这次多久你连续使用了多少次凡尘了?”燕南风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灵歌瞄了他一眼,平时出现的时候都是一副常人的打扮,很明显这一身奢华得闪瞎人眼的衣服算是他的工作服了,是从很重要的场合来?
“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不想和他纠缠凡尘的问题,灵歌不着声色的转开话题。
燕南风怒气慢慢的消散,恢复到一贯的古井无波状态,他看了一眼灵歌:“不太确定!”
“嗯!”灵歌撇了撇嘴,“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把我臭骂一顿?”
“你还期待我对你做其他的?”燕南风别了一眼灵歌,“我不考虑年纪五万岁以下的。”
“我也不考虑老妖精!”灵歌一脸假笑,翻了个白眼之后继续往前走,“还有和你说一声,之前发生了一些小状况,我在杀莫的身份上冠上了你徒弟的头衔。”
“你的凡尘是我创造的,严格说来本来就是我徒弟。”燕南风懒懒的双手抱着后脑勺,慢慢的跟在灵歌的身后。
“少臭美!”灵歌回头再度瞪了一眼燕南风,却发现这丫现在这状态可真是魅惑死人不偿命,定力一向不错的灵歌瞬间有些窘态。
“我帮了你那么多,你之前说不喜欢欠着别人,现在是不是该稍微清算一下了?”
“说!”
“沈灵歌!”
“说~”
“给我跳支舞吧!”灵歌立刻停下来,回头狐疑的看着一脸浅淡笑意的燕南风,“你再说一次要我做什么?”
“给我跳支舞,在明天的比试场上,为我一个人!”燕南风眸子里是认真的深沉,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我做什么要给你跳舞?”灵歌下意识的嗤笑一声。
燕南风放下手,微微抬了抬下巴:“不跳也没有关系,你是个女人,承诺做不到我能理解!”
赤裸裸的激将法,可……尽管它如此赤裸裸,还是有人会上当的。
“跳就跳,早死早超生,这就算还掉你的一个人情了。”燕南风轻笑着点头,那眸子里的璀璨像是点亮了夜空的星子,让人不禁就有迷醉的感觉。
灵歌……也不例外。
“最近你消耗力量挺厉害的,腿可以跳舞吗?”燕南风话锋一转,扫了一眼灵歌的腿。
灵歌撇了撇嘴,扬了扬眉,“你明儿瞧好就行。”
“好!”燕南风笑容越发的深,和刚刚找到灵歌的时候的暴怒简直判若两人,一个就像是邪肆的杀神,一个温柔如水
“哦!”灵歌应了一声,“那你明日何时来?”
“在脏东西还没有出来之前!”九嶷王晦暗的一笑,幽然转身,驾着火凤而去。
地上一株彼岸花开得十分绚烂,灵歌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蹲下将它挖走。
回到庄园,她也学了一把兰心直接翻墙入内。
刚刚站稳就嗅到了不喜欢的气息,她抬头看向对面倚在凉亭柱子上的天澜,立刻不喜的皱起眉头。
“妹夫这么晚了还出来闲逛,当心我那醋坛子做成了的妹妹发起怒来,让灵歌不好过啊!”灵歌走到花圃,直接用手刨了个坑,将彼岸花小心翼翼的种了下去。
“我有十八天没有见到你了!”天澜开口,空气中荡着些许酒香。
“哦,是吗,这无聊的事情记来做什么!”灵歌一心扑在彼岸花的种植上。
“是啊,你的心思只在杀莫身上,他人呢?”天澜提到杀莫心口就刺刺的疼,呼吸都困难了许多。
“我担心有人军心叵测就让他先回去了!”灵歌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颇为满意的看着种好的花。
“就那么担心我会害他?”天澜冷笑一声,眸子里满是受伤。
“自然!”灵歌还是那口气,“我没有什么优点,就是护短,太子爷与我家杀莫间隙甚深,你手下高手如云,我不得不保护好了。”
“他那样一个人还需你保护?”
“我和我情郎的事情要你多嘴?说吧,来这里做做什么?”天澜在灵歌心中早就从最一开始就被和Dark规划到一个分类里面去了,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在灵歌看来都是带着不可告人的肮脏目的的。
“很想见你!”天澜眸子里带着几分醉酒的迷离,看着灵歌的时候也说不出的揪心。
“真是邪了门了,你到底是太高估了你自己,还是低估我啊?”灵歌嗤笑一声。
“过来!”天澜忽然伸出手,像是大人唤小孩儿一般喊道,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
灵歌冷笑一声,这是她的地盘,她今儿还就不信他能对自己做什么事情了!
走到天澜跟前,天澜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把拉过她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素绢认真且仔细的帮灵歌擦拭手上的泥垢!
“王都夜里寒冷,你有腿疾,以后晚上就不要随便出来走动了。”他一边悉心的擦着,一边低低的嘱咐,离得近了那酒香味儿也愈发的浓郁。
“不劳您费心!”灵歌愣了愣将手收了回来,“以后喝多了看这点儿门,别什么该来的不该来的地方都敢乱闯,会死人的!”
“你为什么就不多笑一笑呢?”天澜眼神瞟忽答非所问,“那天我在荒郊找到你的时候,你正对着那个男人笑,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辞藻来形容那时候的感觉,美极了!”
灵歌心里不觉冷哼,这就开始了所谓的攻势了?还真是死性不改,非得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得到沈家庄不可吗?
“你当我是青楼里卖笑的?那么想看美人笑,你不是有太子妃吗?”灵歌话才刚刚说完,身子猛然一轻,已然被人搂着腰抵在了身边的庭柱上。
天澜呼吸急促起来,直勾勾的看着灵歌:“我知道做错了,难道你真的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了么?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权利的不是吗?”
灵歌心里飞快的做着打算,是要将他分尸呢?还是要将他挫骨扬灰?
看着灵歌依旧冷淡漫不经心的脸色天澜讽刺的一笑,松开了她,然后近乎于落荒而逃。
这走得太突然,灵歌还没有想好要让他怎么死,他就自己跑了!
垂头看着自己刚刚被他碰过的手,啧啧啧,这就是太子爷所谓的攻势开始了的意思么?真有意思,她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想出什么其他的花招!
想起那天晚上他对自己的宣战,说什么早晚都要让自己臣服!
既然游戏他开了局,自己也没有不玩下去的理由,天澜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和我沈灵歌比折腾,你还嫩着呢!
她人生之中最大的乐趣便是将那些企图凌驾于自己头上的人扯下来,然后再狠狠的一点点的丢进尘埃,踩进泥土里。
第三场比试当天,清早宋辰去接灵歌的时候发现她今儿居然是女儿装,惊愕了半刻之后他问道。
“您自己要去会场?”
“嗯!”灵歌拿着眉笔悠闲的画着眉,“今儿可会有大事发生,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太吓着了!”
“啊?哦!属下知道了!”宋辰心顿时开始七上八下,主子做事情可以用无厘头来形容,这次该不会又有神马诡异的事情在等着吧?心中疑惑万千,却丝毫不敢问的感觉真糟糕。
“琴彬这个裁缝做的衣服真不错,赶明儿回去的时候一并带上!”
“小姐……衣服的样式都是三弟亲手绘制的……裁缝只是负责做!”宋辰苦着个脸,明明小姐的心情看上去就非常的不错,可为什么他还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哦?他还有这番技能?”灵歌嫣然一笑,宋辰看得愣了一愣,立刻收回了视线!
今天的比试因为主办方贾老爷突发疾病延迟了两个时辰,等到正式开始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而今天也是三场比试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
因为不仅仅是传说中的高山族今天要亮相了,就连那杯传得神乎其神的沈家庄的继承人凌二小姐也要出席,这不知道吸引来了多少八卦魂炙热燃烧的人们。
灵歌从轿撵中出来的时候,周遭到处都是倒抽冷气的声音,琴彬给做得这身衣服花了不少的功夫,紫色的衣物上一朵朵洁白的玉兰花开得荼蘼,俊俏的容颜之上粉黛未施,长发挽了个简单大方的发髻,缀上白玉的头饰,看着更加的清新宜人。
打眼儿这么看过去,那小人儿美丽出尘得如同九天下凡的仙女一样。
这和传闻中那个痴傻的沈家庄的二小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看来传闻这东西真的不能信!
天澜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嗤笑一声,这些人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女,殊不知他们看到的是这个世间少有的恶魔。
“这二小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魔影面儿上十分的镇定,心却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他怎么也是个采花大盗出生,可沈灵歌这样出挑得美人真有够抓人心的。
“勾人的药!”福公公翻了个白眼,捏着嗓子讽刺道,这勾人的药他家太子也吃了所以才整个人性情大变。
灵歌刚刚落座,喧闹的人群也才刚刚安静下来,一声高山族岚鳯苑到的喊声再一次引爆了全程,灵歌顺着喊声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着着暗紫色锦袍的俊逸男子在四个护卫的陪同下气宇轩昂的入了会场,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席位,全程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且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人,包括灵歌在内!
今日修罗大陆举足轻重的三个代表性人物都到了场上,东方有万圣太子北冥天澜,西边有莱芜南宫上阳,北边的高山王岚鳯苑。
三个都是可圈可点的美男子,天澜美得犹若万年寒冰,有只能远观的距离感,上阳看着清淡儒雅,骨子里却透出一股腹黑气,岚鳯苑则是阳光帅气的正能量型。
各有千秋,也没有具体的比较谁更好。
贾德天的视线一直在灵歌的身上飘忽不定,昨晚沈子乐告诉他自己被沈灵歌下了药之后他一开始是不以为意的,在高山族人里面他不算强大,但是他身体里的血液是可以抵抗任何毒液的。
可没想回去之后脑子里的疼痛根本没有任何缓解,还是疼得撕心裂肺的。
直到现在脑袋里面还时不时的剧痛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对他又到底做了什么?
灵歌泰然自若的对上他的视线,抬了抬手里的酒杯,嘴角勾起礼貌的一笑。
上阳也时不时的打量灵歌,弱柳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心想哥哥也是逃不过这美人关的,实则上阳是看着灵歌总是觉得似曾相似,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哥,怎么样这个沈灵歌还不错吧,比你的媚骨丞相差不了,不,确切的说比她可要好出不知道多少些呢!”弱柳拍了拍上阳的肩膀,其实她内心里却是极其看不上灵歌的,她觉得沈灵歌让杀莫退赛一定是害怕自己抢走他!
“你怕是没有希望了!”上阳斜睨了一眼弱柳慢悠悠的说道,“这女子长得美也就罢了心性也是一等一的出挑,这样的女人一定知道如何把自己的男人看好!”
“哥哥对她的评价那么高莫不是也看上了?不如咱们兄妹两个联手将这对璧人都带回去莱芜”弱柳一脸谄媚的笑,“你要不挑战一下?”
“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有什么好挑战的!”在上阳的世界里,只有女人自愿爬上他的床的,还没有他要去主动求哪个女人的,至少现在那个人还没有找到!
“哎,出了莱芜才知道,我养的那些个宝贝各个都是姿色一般,看看那高山的大祭司,真心是帅得让人挪不开眼啊!”弱柳悻悻的打住了话题,她还是了解她老哥的,对于女人他总是这样毫不上心,本来以为他是喜欢沈灵歌这一款的,没想……
“怎么?这个你也想要?”上阳挑挑眉,弱柳这丫头近些年还是太放纵了,什么肉也都敢吃。
“才不要呢,谁知道他活了多大年纪了,我啊一心只想着我的杀莫!”上阳听着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什么时候这丫头才能长大啊!
“今日我们会场也迎来了新的贵客,我贾某真是觉得蓬荜生辉。”贾德天上台一阵寒暄,“太子爷,今日的比试可否开始?”
“嗯!”天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灵歌到了之后没有看他一眼,昨夜自己着实喝的有些高,不过是想去看看她,结果……似乎稍稍的出格了那么一点点!
擂台的比试开始之后,天澜的眼睛就没有看过去半眼,都在看着神色素淡没有看自己一眼的灵歌!
其实灵歌也觉得现在的状况十分的无聊,台上打斗的不是太子的人就是莱芜的人,再无其他,今天若不是和燕南风的约定,她才不会作死来这里呢!
“高山族今日可要上来迎战?”一轮过后,高山族任然没有反应,似乎就是来看戏的。
天澜的人有些沉不住气,一个五十来岁的大汉光着膀子粗声粗气的喊着。
“去!”岚鳯苑显示一愣,似乎的确将这个忘记了一般,摆摆手身后一个黑袍加身的的人微微一颔首身形一花边上了台。
“请莱芜勇士!”这人上台开口,竟是个女人的声音,因为她穿着黑色的袍子,大大的斗篷几乎遮住了她的整张脸,根本看不清楚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