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后她还真得适应这个,因为对着陈丝诗那个女人,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疑。
其实所谓的旅游胜地,并没有多少引人流连忘返。只是大多人都有一种“如果不想自己枉来一遭,就必须留下点什么纪念”的思想。
沈诺雅捧着相机,这里拍那里拍,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撤下。
长方体三拱门的凯旋门。与列宁格勒博物馆、梵蒂冈博物馆并列,号称世界三大博物馆的卢浮宫。还有雨果用了最诗意的词描绘的圣母院……
单单一天,沈诺雅不嫌累的就几乎围着塞纳河,逛遍了巴黎最富盛名的古建筑。
回程途中,还意犹未尽着不想回酒店。
按照她的话,那就是,明天我们就要去薰衣草的天堂普罗旺斯了,那里有美丽诱惑的紫色海洋。我们就要离开巴黎了啊——还真是舍不得。
睡前躺在床上,她还捧着佳能看这一天下的来的成果,看着还间或感叹几句:“唉,走了这么多路啊。”“米其林三星的水晶灯都可以媲美凡尔赛宫的了,布列塔尼蓝龙虾味道不错——”“欧欧,那蒙娜丽莎的微笑真美,小学的时候达芬奇画鸡蛋的故事可是为人所津津乐道。”“聿铭大师设计建造的玻璃金字塔啊,我甚至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天空的颜色。”……
“该睡了,明天不是还要飞普罗旺斯?”打断沈诺雅兴奋的话语,欧阳铭律合上酸涩的眼睛开口。
“铭律,明天我们去普罗旺斯的途中站阿维尼翁,现在六月份,不知道薰衣草开花了没有。”抱着相机,沈诺雅看着不远处的水晶吊灯发着呆喃呢道。
“刚好开的茂盛,晚半个来月就被收割了。”欧阳铭律只是套了件睡袍。闻言睁开眼,看了一眼身旁躺着的胸口春光在无意中暴露大片的女人,又合上眼开口:“你再不睡觉,明天赶不上T.GV了。”
“唉,可是我感觉自己好兴奋啊,一点都睡不着。铭律,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沈诺雅坐起身,将佳能放在床边柜上后,扑回床上。
扑在带着凉爽又带着温润的蚕丝被上,只觉得舒服无比。于是沈诺雅露着大腿,趴在蚕丝被上一动不动了。
讲故事?欧阳铭律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困意也消去许多。
睁开眼一看,眼里是软成一只猫一样的女人,浴袍在大腿膝盖以下就开始裸露,肌肤衬着白色的灯光,更加白皙。
“诺雅,诺雅?”
“……嗯……?”懒洋洋的应答,那一声小小的回应差点被蚕丝被吞没。
“这样睡会感冒的,被子盖好。”说完,他愣住了。
“嗯,好舒服……”用脸蛋蹭蹭被子,沈诺雅继续合着眼睛不理会欧阳铭律的话,连他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他是疯了?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这样想着,欧阳铭律也不管那女人到底盖不盖被子了。
可是被子被她压住,那他盖什么?想到这里,他又轻轻地凑到她的耳朵说话:“诺雅,我们盖被子好不好?”
“嗯——”喃呢的一个字。让欧阳铭律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满意地勾唇一笑,等她自己站起来盖好被子。
哪知这女人虽然应的好听,却依旧一动不动。
“诺雅,诺雅?”轻轻地推了推她的光滑裸露的肩,欧阳铭律的神智彻底清明。
“嗯——嗯——”像是下意识的轻吟,欧阳铭律见她合着的眼睛睫毛一跳都不跳,微叹口气。原来是睡着了,知道是白天太累,欧阳铭律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一向浅眠的。
支起身子,欧阳铭律坐起来将自己这位置的被子翻盖到她身上。然后下床走到她那一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翻了一点被子把她抱起来。
别说,虽然有一米六五的个,沈诺雅的体重却一点都不重。至少在他怀里,他觉得轻了,二十六岁一米六五的身高,不该是这么点重量。
抱着她走到原来自己躺着的那边,然后盖好被子。又走到另一边,钻进被子里躺下。
看了她一眼,他才伸手关灯。
一切进入夜晚的怀抱。
黑暗中,沈诺雅的唇角慢慢地一点点扬起,到最后,一个大大的笑容绽放在欧阳铭律看不到的地方。
终于,月色朦胧,带着美丽的向往,沈诺雅进入了梦乡。
“诺雅,该起床了。”欧阳铭律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了,估计是昨天实在太累,所以两个人都有些体力透支。
逛的时候一点都不困,因为有好奇心和兴奋心理作祟。而睡觉的时候因为第二天要去看薰衣草,又闹着不愿意睡觉。
轻轻地意思一下地叫了两声,见床上的女人还睡得香甜,他也就不叫了。起床洗漱完之后,坐在客厅打电话。
询问自己的秘书,他离开后有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秉着报喜不报恶的原则,钱周只是说了些什么一切都像往常一样的进行着,只是有几分重要的却不急的文件需要他回来后亲自审核一下。而关于陈丝诗那个她厌恶的人,一点事都不提,末了还送上一句:“总裁和夫人要玩的尽兴一点啊。”
欧阳铭律虽然想问陈丝诗代言广告的事,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所以就顿了一下,挂掉电话。
而另一端,陈丝诗看着钱周得意洋洋地挂掉电话后,对着自己说:“陈小姐,要去摄影棚了哦,想必王经理已经等了很久了。”
穿着高跟鞋的脚差点一崴,陈丝诗几步并作一步,快速离开这个她每天都要来报道一下,今天还听了一肚子气的总裁秘书办公室。
钱周呢,将电话放好之后,对着消失了的背影不屑冷哼:“总裁和夫人之间的婚姻和感情岂是你这种天生就是狐狸精的三儿能介入的?”
把手机随手扔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欧阳铭律肆意躺平自己的身子。看着天花板,好久都不说话,朦胧的视线里隐隐有一丝怀念,但那怀念却带了点说不出的怪异。
沈诺雅走出房间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欧阳铭律没形象地躺在沙发上,眸中带着看不懂的光芒。
刚刚的电话,她是有无意中听到一点,没有很注意,不过可以猜到是给公司里的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