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所有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虽然不是说没有教练就参加不了《十国竞技大赛》,但是没有教练的话,肯定走不远。想想,一个战队要是没有战术,每个人都独自为战,还有比这还糟糕比这还可怕的情况吗?
“实在请不到教练的话,解散战队,你们加入别的战队吧!对不起,浪费了你们那么多的时间!”司马如低着头走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缓缓地道。
“司马如!你别做出这些让我小看你的事,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屁话,我霸小六是这样的人吗?出来混,靠的是什么?还不是义气二个字!加入别的战队,这种事我霸小六是做不出来!既然当初你邀请我们加入了这个战队,现在就别说这些颓废的话。否则我霸小六第一个看不起你!”
“兄弟,实话实说,你也腻小看我罗文了。我罗文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义气还是很坚挺的,我们一起努力吧。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有机会加入战队。所以我罗文是不会离开战队的。”罗文一掌用力地拍在司马如肩膀上。
“我们一起努力!”霸小六也用力地拍了过来。
“啪!”石钢没有说话,但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司马如。
蓝雨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好像陌路人一样看着众人表演,但他眼中有着一种跃跃欲试的情绪在酝酿着,但似乎又在害怕被拒绝,这一刻,这个性格冷酷的青年终于暴露了他内心的脆弱一面。
“老蓝,还不过来,要我请你不成?”罗文看到蓝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道明悟,但嘴却没有留情:“难道你看不上我们这些兄弟?”
“啪!”
司马如感觉鼻子酸酸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接近两个月了,但那种外来人的孤独感却每时每刻都在浸蚀他的内心。因为他是穿越者,所以他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守住心中的秘密,一个在深夜里想起前世的点点滴滴,找不到倾诉的人。所幸的是,他还有篮球!前一个月,司马如就是通过疯狂的训练来麻痹内心的孤独感。而后来,得知了《十国竞技大赛》,司马如就把目标放到了这里,试图转移内心的孤独感。虽然有了奋斗追求的目标,但是司马如的心一直没变,那是是一片荒芜的土地。
但是这一刻,司马如感觉自己的心不再是孤独的了,因为他还有四个兄弟,因为他还有四个一起陪伴他奋斗到底的兄弟!
“好兄弟!”
“好兄弟!”
“好兄弟!”
“好兄弟!”
“好兄弟!”
同样的一声好兄弟,同样的梦想同样的追求,五双真诚的眼睛在这一刻,都彼此连到了一起!
“走!回去,我们今晚不醉不休!”司马如感觉胸膛的热血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了,大手一挥,爽朗地吼道。
“好,今晚不醉不休!”
……
在众人纷纷附和中,一行人回到了旅馆,叫上酒肉饭菜,杯酒言欢,开始畅所欲语。
“刚才是我不对,现在我自罚三杯!”司马如站起来,连续牛饮了满满三杯才停了下来。
“行了!兄弟之间不兴这个……不过……三杯未免太少了吧?”霸小六手中酒瓶一倒,又是三杯。
“对,对,三杯太少了,最少也得十杯才有诚意嘛。”罗文这个家伙也凑热闹叫嚷了起来。
“行!”司马如今天心情很舒畅,所以来者不拒,不知不觉,司马如整个人就醉倒了。
当司马如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
司马如刚才清理好自己,吃过一碗明火水粥,蓝雨就找到了司马如道:“走,跟我来!”
“呃,蓝雨,什么事那么神秘啊,你到底带我去哪里?”看到罗文一直在前面低头带路,赶了半小时路的司马如终于忍不住询问了。
“找教练!”蓝雨头也不回地道。
“呃……你认识一名篮球教练?”司马如一听,顿时惊喜地问道:“他答应做我们战队的教练了?”
“没有!”蓝雨的回答依然干脆,但让人崩溃。
“……”
“我带你去他那里,你想办法请他。”走了好长一段路,蓝雨才充实道。
“哦,那你得介绍下他到底是谁了吧?”司马如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他肯定是个出色的教练!”蓝雨的回答依然让人无言。
“你还没确定他是个教练?”跟蓝雨说话,司马如感觉自己的思维有点跟不上。
“是的,但小时候我在他家玩的时候,经常看到他在地上圈圈写写,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后来长大接触篮球后,才知道是战术布置。”
“哦,不管怎样,我们都得试试。听你说,我倒感觉那人是个隐世的高手了。”司马如笑了笑,打趣道。
两人又穿过了几道窄小的小卷后,两人来到了一栋平房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样了!”蓝雨有点心不在焉地道,眼睛四处游离,似乎在怀念什么一样。
司马如也不打扰蓝雨,上前敲了几声门。
“笃,笃笃……”
过了良久,屋内没有人回答,司马如又重复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回答。
“大……大深夜的,谁在敲门啊!”就在司马如以为屋内没有人的时候,屋里一把苍老而迷糊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玻璃撞地声传了出来。
司马如听到声音先是一喜,再是一愣,然后又是一懵。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司马如脑中急及思考,一个个可能在脑海中飞速闪过:难道里面的老人是一个有故事的知名教练?还是说,这老人一生郁郁不得志,虽有丰富的理论,但没有经过实践?抑或说……
就在司马如胡思乱想的时候,小门终于被里面的主人给打开了。
门一打开,一股浓而烈的酒味从凝聚成一团肉眼可见的气雾从屋内汹涌澎湃地激射而出。司马如心头赅然至极,连忙退了几步,躲过了这道猛烈的攻击。紧接着,一个身穿一件满是皱折的衣服,头顶着一个鸡窝头的糟蹋老头就摇摇晃晃地扶着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