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炼云手》修炼到了什么程度了？咦？人不在啊。这个东西是什么？”
虽然不认为戚川能在这么短短几天内就对《炼云手》有所感悟，但聂老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过来问问，但他推开门却并没有发现戚川的身影。聂老眼尖的注意到桌子上摆着一个造型奇特的东西，此物前端为一个小巧的圆柱，后端则是一根木棍——木棍上还有尾部还有一根细绳。
“呦，老头子，你是良心发现打算来放我回去了吗？”戚川出现在门口，两只手还系着腰带，然后他看见聂老拉开了木棍上的细绳，脸色瞬间一变。
“轰！！”
一声爆炸声响彻整个潜龙学院，不少正在打坐修炼的武者差点走火入魔。
“小王八蛋，你一天到晚只会弄这些爆炸物吗？？”一片废墟中，聂老两只手拽着戚川的衣领愤怒的前后摇晃，丝毫不见平日里白发白须的高人之态，一层淡青色的护罩将二人护在其中免于爆炸的伤害。
灵力化形，罡气凝实，除了是一位傀儡师之外，想不到聂老也是一名四阶高手。
“咳……咳咳，冷静冷静，你先把我放下来。”戚川被他晃得有些喘不过气，“你别那么激动啊，那只是威力被削弱过的试验品，看着挺吓人，但实际上没有什么伤害……应该是这样吧……”看着四周的一片残垣断壁，戚川也不免对自己的说法产生了怀疑，语气弱了下去。
“这个世界火药的威力貌似也比地球上的给力不少啊……”戚川心想。
“你敢说这是削弱后的？”聂老似乎被刺激到了，“小子，老夫有哪里对不起你吗你要这么谋害老夫？”
“谁让你闲的没事去拉手榴弹的引线的，自己作死还怪别人……”戚川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默默的赞美您老人家英明神武、玉树临风、宝刀未老、为老不尊而已。”戚川立刻改了口。
聂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叹了口气冷静了下来，松开了拽着戚川衣领的手。“算了算了，本来就是想过来问问你的《炼云手》修炼得怎么样了，现在看你也不干正事整天捣鼓这些没用的东西，看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了。对了，小子，你不会看都没看一眼吧？”
戚川也收起了嬉皮笑脸：“说实话，这部功法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灵力的运行方式也是闻所未闻的，所以我修炼了整整一周也只能做到一些最基础的部分。”
“老夫就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所进展，是老夫太心急了吗……等等，你说什么？”聂老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无意中忽视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也用不着失望成这个样子吧，我早就说自己不是这块料了，我学其他武技还是挺快的，谁知道这玩意儿学起来怎么这么费劲……”戚川嘀咕着。
“我是问你到底学到什么地步了？”聂老大声吼道，他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灵力能融合进材料里大致保证不会消散，但强化起来就太勉强了，只能从普通的木材里做到分离出想要的部分，其它的想都别想。对了，你是怎么分离灵木、金属之类的，不可能也是用匕首劈开的吧？”戚川觉得有些委屈，“你之前不是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习傀儡之术的吗？我学得慢一点也不至于怎么样吧。”
“你的意思是说灵力构建，灵力融合你都能做到了？甚至简单的材质强化都能做到了？”聂老的呼吸有些粗重。
“是啊，之前爆炸的那个东西就是我用炼云手做出来的。”戚川手掌平伸，淡银色的金系灵力在手心中缓缓凝聚成了一个中空的圆柱形。“要不要我再融合一下给你看看？”
“你知道据我所知的傀儡之术上的天才多久能做到你这个地步吗？”聂老死死地盯着戚川。
“一天？一个时辰？还是立刻就做到了？”
“整整一个月，这是我所知的最高纪录。”
戚川隐隐感到有些不妙，自己好像在无意间上了一条下不了的贼船。
聂老手缕长须感慨道：“老夫开始只是抱有一丝希望，觉得你也许能继承我的衣钵，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条路上的天才。”
“等等你说你一开始把我带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收我为弟子喽？”戚川一语说出了聂老的“阴谋”。
“额……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多少我也算是潜龙学院的名誉院长，拜我为师也是有不少好处的。”聂老老脸上有些挂不住。
“比如说？”
“比如、比如吃饭可以不花钱……”聂老自己都感觉语气有些虚，毕竟比不上真正的院长，名誉院长只是个称号没什么实权。
戚川斜了他一眼：“我四痕银徽章进院的标准就是吃住全免。”
“……”
聂老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好吧，除了我这一身的傀儡之术，你什么都得不到。”
“好，我同意了。”
聂老还打算说些什么，听到戚川的话一下子愣住了：“你说什么，你…是认真的吗？”
“我很认真。”戚川语气平和。
“在绝大部分人、包括你的老师，那个姓夏的小丫头眼中，傀儡之术是歪门邪道，只有一些在武道上再难精进的废人才会去追求的东西，从某种程度上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终其一生也只是个四阶初期。凭你的武学天资和勤奋，将来成为五阶高手，甚至六阶强者都有可能！你真的要放弃大好前途来学习这众人眼中的奇技淫巧吗？”聂老的话句句发自肺腑，他真的担心因为自己耽误了戚川的未来。
“我从来没有打算放弃武道，但我是切切实实的想学习傀儡之术，我真的…对这个很感兴趣，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觉得我已经看到了我未来的路。”戚川的眼神无比的坚定，甚至隐隐有着一丝狂热。
“你今后说不定会后悔的。”
“我做出的选择，永不言悔。”戚川神采飞扬。
“好，用不着三拜九叩，老夫平素就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聂远的弟子了。”聂老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似乎解开了一个沉重的心结。
“你的精神力好像异常强大，才一阶便能炼气凝形，这让你在傀儡之术的起跑线上便领先了大多数人，这种精神力是天生的吗？”心情轻松了许多，聂老随口问道。
“我不知道，应该是吧。”戚川敷衍着，他想起了那整整十九年感觉不到自己四肢存在的日日夜夜，在那种情况下生存下来的人，大概精神都会被磨砺得无比坚韧吧。
“光精神力强大还没办法解释，你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学会了《炼云手》？”聂老还是有些遗憾。
“大概在遇上与大脑开发程度、脑容量等学习接受能力有关的方面，我都会很擅长。”戚川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小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