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吐的不多,但都是黑色的秽物,和之前吃下的东西是一样的。
她的样子特别痛苦,眼角闪烁着泪花,想弯腰侧身,动了几次都不行,反倒痛的直吸气,汗流夹背,席斯辰心痛难挡,哪怕怒火涛天一幅要吃人的样子,手上的动作依然轻的不能再轻。
然,床|上的人却不太配合,不住的呕吐呻|吟,席斯辰本来就不会照顾人,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看谁都不顺眼,身边摔了一堆的瓷器,眼睛发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几个御医都被吓傻了,从没见过皇上这般暴躁过,像只发狂的野兽,逮着人就咬,纷纷跪下来请罪。
如果不是看在是女人份上,席斯辰早就一脚踢过去了,扬了扬手:“难道就让朕看着她一直这么吐下去不成?”
王御医暗叹一气,认命地行了一礼:“待臣开个方子,服一帖药吐完就没事了,不过娘娘的风寒恐有些时日了,要多服几帖方管用,多发发汗也是好的。
还有,殿中的熏香要先撤了,娘娘身子弱,闻物反感也不无可能。”
席斯辰方才想起这人是极讨厌熏香的,“那还等什么,有味道的全都撤了,包括朕的衣裳,全都拿去重新洗过再拿来,切记不能再加香料,快去煎药吧。”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等人全都退了下去席斯辰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只是没等他把气泄完,又是一阵跳脚,因为晏弦突然发起了高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还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晏弦伤在骨头,每咳一下都会牵动筋骨,咳的眼圈都红。
席斯辰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最可怜的是几个御医,像煎鱼一样,反复被翻来煎去,还不敢有半句怨言。
王御医派了两个年纪尚轻的同僚去煎药,自己和另外两个御医守在床边,其中一个是治内伤的好手。
好在咳过一阵就没咳了,晏弦出了一身汗,刚换上的衣服全湿了,为了保持清爽,嬷嬷只能给她换上干净的。
只是晏弦的身子不同常人,毕竟不能大动,换衣时又必须把她抬起来才行,也许是烧糊涂了,之前擦身的时候没有丁点反应的人,这会动一下就哼一声,声音不大,像只小猫咪在叫,席斯辰即担心又好笑,干脆一摆手让人都退了下去。
“不用换了,就这样发汗也挺好的,都下去吧。”
席斯辰有些耳红的瞄了眼被子下的身子。
晏弦的身子被清理的很干净,就连头发丝都是干净的,撇去那点点白霜,虽然比不上以前的乌黑亮丽,倒也算柔软了很多,顺着头皮往下梳,一根根发丝穿过指缝,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电流,玩着玩着竟会上瘾。
那些伤痕很丑,有的像一条条丑陋的蚯蚓,脖子以下还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祟,席斯辰就是觉得这样的晏弦特别有魅力,就连那些丑陋的蚯蚓也变的极为性|感,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