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一的比赛没有一个专门的赛程安排。因为事先调查了对方的专长后就会相应的做出准备,对于学科克制现象极为严重的法师来说非常不公平。所以十六强的名单全部会由基力安本人抽签以保证随机属性,而且打完一场之后才会抽取下一场的两人姓名。进行的快的话一天时间就能把八组比赛打完。而晋级赛胜者的名字会放到下一轮来抽签,败者也不会因此淘汰。巫妖们会根据战斗的激烈程度和法术的稀有度进行权衡,是否对败者进行升级。比如尼古拉斯虽然被击败,但他使用的傀儡术和灵魂魔法得到了很多巫妖的首肯。相比之下纯粹硬抗的胜利者索伦反而没有那么多人欣赏。除非他能这么一路扛到决赛,或者施展些独创的技巧,否则这次升格考试也就给他个中级水平了。
不过索伦本人此时正在灵魂之海深处进行修炼,而控制身体的影西琼更不在乎那些闲言闲语,所以一场打完之后立刻就离开赛场了。因为为了保证所有选手都是最佳状态,八强的赛事怎么都会在明天太阳升起补魔完成之后才开始。
“尼古拉斯竟然输了?”晚到一步的亚格斯和洛明斯都不敢相信第一场的结果。
“连灵魂蛇都被抓走了,听师傅说,达隆阁下被迫向乌尔里德斯阁下低头,结果被勒索了一大笔资金和实验材料呢。”露琪亚师徒都很喜欢八卦。
“……本以为是最弱的家伙竟然这么难缠么……”亚格斯脸都白了,他也是傀儡炼金术专攻,毕竟真红和水银灯那两只萝莉人偶对学徒们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所谓的红军和汞军就是女校的学生搞出来的。亚格斯也是标准罗真门派的炼金术,制作无限接近人类的完美人偶是他的目标,可是这种人偶术在完成前并不适合战斗。所以连尼古拉斯那样专门强化的战斗傀儡术都被轻易解决的话,他就更没戏了。
洛明斯倒是松了一口气,幻术专精的他也是被尼古拉斯克制的类型,因为幻术要直接用魔法和药剂影响敌方的大脑,而尼古拉斯本体使用了傀儡,天知道那个脑子是用什么秘术处理了。
“没想到男生中最强的家伙被那边最弱的给解决掉了,而且还有阿努比斯那些扮相很差的学生在,看来我们学院这一次要丢脸喽。”露琪亚‘啧啧啧’得摇头,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
“说起来,吉安娜她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休息室里的竞技场水晶投影发呆,平时的话应该已经用言语鞭挞他们这些不争气的男性脆弱的心灵了吧?
露琪亚的眼神也冷下来,“不关你们的事,不过记得对上那个吉尔特的话,一定要拼劲全力揍他的脸!”
“哈……”亚格斯和洛明斯流着冷汗,如果能够办得到的话,还会因为尼古拉斯被干掉而提心吊胆么……
“下一场!!”水晶投影里的裁判但丁开始嚎叫了,众人立刻围过来看,“阿姆斯特朗的徒弟波鲁裘斯!对阵!阿努比斯的徒弟凯布利!”
…………
“阿姆斯特朗么,上次大战在北方战功显赫的战场巫妖,这个波鲁裘斯应该非常擅长这种决战呢。听说花阁下有一个弟子和他订婚了,不过那个叫克里斯丁的没听说过呢,新生么?专长也没有……”露琪亚坐在长桌上,一边翻阅着资料一边抖着脚。
“她出生于秘术为魔兽奴役的世家,名义弟子而已。”吉安娜总算开口了,“花阁下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授业弟子。”
“怎么会呢,死亡档案怎么办?”妮莉艾露和露琪亚关系很好,早就把这些事都八卦了。
“就是因为没有死亡档案啊,”吉安娜斜依在长桌上,金发如瀑布般滑过她窈窕的身体曲线,美得倾国倾城,“除了第一次是心脏病发作,她还没有死过呢。”
“哦……”女性学生会主席知道的确实不少,不过当镜头转向凯布利时他们就没心情八卦了。
这是一个光头的黑皮肤肌肉男,秉持着阿努比斯流不穿内裤的光荣传统,皮肤表面穿着金环作装饰,下身狰狞的竖起好像是……锤子?(我说那种地方你就不用详细描写了吧!),嘛,也算是对对手的严重干扰了。
“东方殖民地的人还真是恐怖呢……”“就是的说……”亚格斯和洛明斯满头黑线得看着那黑人的身材,被打击了,各种方面……
露琪亚瞄了瞄身旁两个瘦竹竿,一声轻笑。
吉安娜无所谓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可是视男人为粪土的啊……
“……”波鲁裘斯的眉毛非常不爽得颤抖,裸体团三男三女,为什么偏偏给他个男人?搞基啊!
“双方行礼!”
“呸。”波鲁裘斯也秉持伽倪墨得斯军团的光荣传统,战略上鄙视敌人,战术上继续鄙视敌人。
凯布利面无表情,下身打着马赛克的部位摆动了一下。
可恶……感觉被玷污了……波鲁裘斯脸都绿了。
“开始!”但丁一飞起来,战斗就开始了。
两个肌肉男都没有动,然而竞技场的地面却如同风暴中的海面一样翻滚起来,岩石悬浮到半空之中,好像重力的方向被改变了一样。
“我靠,太夸张了吧!”付费电视的无聊群众们可能以为这地震只是魔法效果而已,然而法师们却知道,这两个人都还没有施法呢。实际上,是无法完成施法。
施放水火土风四种元素魔法是基础中的基础,完全没有什么技巧可言。第一步用魔力控制周围的元素,第二步用魔力控制元素凝聚变形,第三步扔出去或者塑形完成。简单易懂,重要的是‘用魔力控制元素’这句话。魔力越多,魔控越强,元素越亲和,施法就越容易。所以理论上来说,索伦如果无脑凤凰烈焰输出,巫妖以下的渣滓统统可以炸成飞灰。只不过他非要学着西琼流的‘用最简单低耗能魔法达到最大收益战术’,多次悲剧就可以理解了。
而眼前竞技场中的情况其实是非常不多见的,大多数法师都亲和土元素,这是因为控制固体分解和再构成,要比控制不可见的空气,多变的水以及根本不可理解的火要容易得多。而且土元素到处都有,缺点只在于重力的负担使得土系的魔法所需求的魔力更多。因此只要是法师都能看出,这个竞技场的地面出现这种异常的振荡和分解,是因为两个法师同时施放魔力控制脚下的土地。而且用魔力之强大覆盖了整个地面,所以每一片岩石同时接受两个法师的命令,因此两人的法术都堵在魔力控制元素的阶段而无法完成之后的步骤。这也说明双方在元素的控制和亲和上几乎不相上下,打破僵局的关键就是,谁的魔力先拼光。
“嘿嘿嘿,我小瞧你了独眼。”凯布利的声音嗡嗡得非常低沉,“原本以为只有索贝克的魔力量能和我相比,你这家伙还是人类么。”
“……”波鲁裘斯眯起眼,额角渗出汗珠,魔宝具的右眼死死盯着那裸体肌肉兄贵。
那种魔力量是怎么回事,简直是索伦级别的!而且听他的口气还有差不多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个世界被变态和怪胎给占领了!可恶,如果继续和他死拼下去法力很快会耗光,可是现在撒手的话立刻就会被对方控制住脚下的大地而碾碎,绝对死的更快,那么就只能在还没被榨干之前干掉这鬼佬了!
“喝啊啊啊!”波鲁裘斯冲刺,他变态的肌肉所提供的爆发力和速度不亚于魔法的效果。就算是无法施法,纯粹被他一拳击中的话,普通人类的身体也会像装满的葡萄酒袋一样爆掉的,我打!!!
“砰!”
这一拳直击直接打碎了这个凯布利的鼻梁骨,鲜血刷得一下溅出来,可是对方却连后退都没有后退一步,显然被打的脸凹进脑袋里完全不算什么。
“……喝啊!”波鲁裘斯没有犹豫,迅速撤拳侧踢,一击鞭腿扫得这黑人的脑袋在脖子上飞转了好几圈。然后立刻跳到一边戒备。元素的争夺依然没有终止,就是说这样物理的致命伤全然无效么,怎么会,明明不是傀儡……
“嘿嘿嘿,”凯布利把脑袋扭回来,“真厉害,在和我争夺元素的同时还能分心战斗么。你很强,这种魔控力我都办不到。而且很痛呢,看来不能这么僵着让你打了,所以……把大地让给我吧!”
他爆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地面猛然炸开了,碎裂的岩石在空中凝聚,四个庞大到遮住了整个竞技场的大地使徒站立起来。把水晶投影的观察点都遮盖的严严实实的。
“……”波鲁裘斯右眼飞转,麻烦了,纯粹的大地之使徒不击杀召唤者根本不会消失,而且耗魔高得一逼,没想到这变态一下召唤出四个。
“碾碎他。”凯布利站在一个大地的使徒肩膀上,下达了命令。
如果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大型石头人那就大错特错了,所谓大地之使徒,除了耗魔极高之外几乎没有弱点,血厚就不用说了,关键是攻击起来非常犀利。它打人可不只是拍蚊子这一种攻击方式,只要目标双脚落在地上,使徒的岩石之手就会破开地面把你捏成肉酱,而且还会自行分裂出小型的分身用乱石飞弹进行攻击。西琼就曾经用一只没有成型的使徒灭掉过标准的帝国魔像军团。而现在是四只使徒追打一个波鲁裘斯……
“你妹的!”波鲁裘斯发足狂奔,背后一大串岩石之手噼里啪啦得从土石中破出来追他,而且迎面还跳出来一大群土蜘蛛分身突出岩石迎面射来,逼得他只能从使徒们的手臂上跳来跳去。
“魔法力量之拳!”挥拳揍开面前的岩石之手,波鲁裘斯汗流浃背,根本没有时间进行复杂法术的施放,而且当大地之使徒被召唤出来之后,他也没有办法和大地争夺土元素的控制权了。这就相当于封印了他最擅长的元素魔法,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魔法力量之拳!”再次乱拳砸死从头顶掉下来的土蜘蛛群,波鲁裘斯的右眼飞速转动着,在哪里,不在累死之前把维持着召唤魔法的兄贵找出来打飞的话,就没有胜算了。
“嘿嘿嘿,在找我么独眼。”无数张脸从地面浮现出来,“你的实力确实不错,可惜和我较量土元素魔法实在是运气太差了。能逃到现在,你的身体素质已经强过一般的武士了,可惜对于法师来说,被近身就已经是死了呢!嘿嘿嘿……”
“嘿你个头啊,基佬。”波鲁裘斯投出大把的火球把扑上来的土蜘蛛和岩石之手炸成粉末,“既然用土分身的话,就把这些使徒打成粉碎来找好了!”
“嘿嘿嘿,神智已经不正常了么,还是你不知道土的使徒是不可被毁灭的?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的魔力量可是绰绰有余啊!嘿嘿……”无数张脸嗡嗡得笑起来。
“吵死了,”波鲁裘斯一把扯下身上的法袍,露出上半身纹满了法阵的精壮的肌肉,“老子可是把那个冷面男都打到吐血的首席候补,杀伤力天下第一啊!!!”
还是直击!向着大地的一拳直击!!
凯布利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这个大地使徒竟然被一击击碎了!如同大楼被爆破后轰然倒塌。碎裂的岩石在波鲁裘斯身边坠落,烟尘飞扬好像武打片一样。
“呜。”剩下的三个大地使徒看着倒下的同伴又看了看波鲁裘斯,不由自主得发出被踹了一脚的流浪狗似的声音。
“不是这一个么。”波鲁裘斯看了看地面上跳动着想要聚集到一起的岩石碎片,夸过碎石堆向另外三个走过去。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魔法竟然能瞬间击毁一个使徒。”凯布利的脸从一个使徒的腿上露出来问,他虽然全力修复那个使徒的身体,可是进程却极为缓慢。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能快速修复才对啊,这是什么技巧……
“老实说,你不是使用幻术和灵魂类魔法的家伙,我还真是松了口气呢!”波鲁裘斯露出灿烂的微笑,瞄着基佬的脸,我打!!
“轰——!”又一个大地之使徒被毫无悬念的击垮。
原来如此么,凯布利睁开了眼睛,那技巧他了解了。在出拳的瞬间,将庞大的魔力打入组成使徒的土元素之中,从内部爆裂彻底使得看似不可被摧毁的坚固物体分崩离析,这是纯粹的破坏。真是聪明,用魔力无法从使徒那争夺土的控制权,就把不属于使徒所控制的力量渗透到土里,这种技巧一出现,大地使徒这个法术就算废了。不过么……
“这是需要消耗更多的魔力才能使得元素身体脱离使徒控制的技巧吧。”凯布利眼看着波鲁裘斯把剩下的两个大地使徒打成粉碎,从半空中跳下,稳稳得立在岩石上,“我应该已经提醒过你了,可还是要和我比拼魔力的量么,独眼。”
波鲁裘斯擦着额角的汗,“你的法力也消耗了很多不是么,一口气召唤四个使徒,果然已经见底了。”
“哦,那右眼原来是侦测型的宝具么,”凯布利一合掌,“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次你失败的原因,就是被那眼睛给欺骗了。”
什么!
这肌肉兄贵合着掌用奇怪的姿势开始跳舞,而波鲁裘斯的右眼告诉他,这变态的魔力竟然在飞速得增长!怎么可能!这么庞大的法力量不是药剂的效果可以达到的!每天只有太阳才能补魔才对!
肌肉兄贵跳完舞,全身的魔力就回满了,而大地的使徒这个时候也站立了起来,阴影再次把波鲁裘斯给遮住了。
“哦,竟然不打断对手么,是愚蠢还是已经无能为力了?”凯布利看着一脸阴沉的波鲁裘斯,“看在你已经乖乖认命的分上我就告诉你好了。凯布利这个名字的意思!”
他猛得张开口咆哮起来,从五孔涌出闪着金光的黑烟凝聚在一起,在脚下形成一只非洲象大小的甲虫。
“……是屎壳郎。”波鲁裘斯虚着眼。
“是圣甲虫!”凯布利瞪着他,“这是代表着太阳的圣兽,所以每天我都拥有着无限次日出的补魔。想和我比拼法力量么,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已经注定你的败局了。”
“不打断对手的蠢货是你吧,”波鲁裘斯伸出双手食指和大拇指搭了一个小方框对准凯布利,“地元斩”
“纳尼!!!”凯布利咆哮
“我艹!!!!”但丁吐血了
“啊~~好耀眼啊。”基力安用很受的声线给结界中光芒万丈的景象配音。
“这也太乱来了。”花无奈得摸着额头,“快准备急救班。”
“混蛋……”洛明斯和亚格斯泪流满面的蹲在墙角画圈,为什么一个比一个更夸张呢。
露琪亚看着水晶影像里的画面呆了好一会儿何不拢嘴,“那个、那个好像是……”
吉安娜梳着头发,看着结界中的光芒黯淡下来后,一半已经彻底毁成深不见底的坑洞的竞技场,“是第一个被立为禁咒的法术,地元斩,三次战争打到后期就是因为这法术随便乱丢造成的损失太大才签订停战协约的。这里用出来有点作弊了。”
“你……你这个家伙……”凯布利一只手抓着悬崖的边缘,大半身体都被轰掉了。
波鲁裘斯抱着手臂走到悬崖边俯视着他,“想要嘲笑对手或者说教的话,一定要打到这种地步才可以,懂吗,乡巴佬。”
“你这……你这……”肌肉男被气得不清,地元斩他也会啊,可是那样一百段吟唱舍弃的地元斩他是真不会。而且那魔力量到底什么怎么回事……
“哼,别用这一脸不明白的表情看着我,老子才不告诉你呢,说,认输不,踹喽!”波鲁裘斯翘起脚拍拍靴子上的灰。
但丁降下来瞪着他,一群不体谅裁判的家伙,刚才快速吟唱补加结界害的他差点咬掉舌头。
“……”凯布利咬着牙,他的本命魔兽被打得奄奄一息,实在打不下去了,“我投降。”
“乖。”波鲁裘斯微笑,然后一脚把他蹬了下去。
“……”但丁斜着眼看着波鲁裘斯。
“摔一下又不会死的。”后者耸耸肩。
于是,
“胜利者!阿姆斯特朗的学徒波鲁裘斯!!”
由于但丁需要时间更换场地并且重新设置结界,所以比赛暂时中止。
西琼的影子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那副银发银瞳黑裙的女性魔剑士状态,点了一大堆油炸类人肢体在餐厅里享用。
她倒是不在意一边法师决斗的直播,毕竟有了这具完美的魔法师肉身,就算对手是那个吉尔特,也有四成的把握把他击败。另外六成失败的可能则是索伦这笨蛋突然醒过来……
也不知道他在那精灵的训练下能有多少成长,老师已经是传说中的强者了。学到多少也只能看他自己的悟性。反正担心也没用,趁着他醒过来的时候多吃点好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正吃得高兴,影西琼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因果波动,似乎什么地方的人正在施法,而且其中涉及了与索伦相关的咒文。
没办法,毕竟是理论上的‘父亲’,比油炸鸟人的翅膀优先级别要稍微高那么一点,所以,“老板打包!”
“两粒金沙就可以了,谢谢惠顾。”这小女孩真能吃啊,所以胸部这么大么……
不巧影西琼没有金砂呢,魍鬼是守护‘索伦身体’的东西,她也无权向它索取索伦的财产。这时影西琼扭头看到店外栓了一队奴隶,随手选了一个打个响指,窒息术,灵魂枷锁,“给,灵魂结晶不用找了。”
老板冷汗,立刻交出秘制炸鸟人配方。
离开餐馆后,用次元法术把打包的油炸食品储存起来,然后踩着暗影步在屋顶飞跃着寻找着因果法术的方向,影西琼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将索伦的名字编入因果法的家伙连咒文都还没有念完。
这里是一处古堡庄园,不过影西琼知道对手不会是什么难对付的家伙,因为从警卫的装备和防御布置看,似乎只是个有钱的贵族。而且没有那种需要她花两招以上杀掉的法师,就算索伦本人来抄家也没啥问题的,她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人在玩花样。
轻松潜入后,影西琼查到魔法的源头在古堡的一处密室,防御咒文很垃圾,一看就是法师抄写出来卖的卷轴,不过这也可以肯定对方的主人非常有钱,买了不少这样的垃圾呢。
用虚闪越过防御法术和结界后,影西琼意外得发现自己出现在一间卧室里。两个身材挺不错的女人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一个金发一个黑发,正在读着一本魔法书。
影西琼早就加持了影身术,所以在外人看来只是地面上移动的诡异影子而已,所以大大方方得走到她们身边,看看到底是什么魔法。
很有趣呢,竟然是个魅情术,这也是挺渣滓的家伙研究出来的巫术呢,取得对方身体的一些部分后可以施加一个诅咒。目标就会病态得迷恋施法者,而且是舍弃人格的服从,被责骂都会冲动。这是富人中流行的非常变态的玩意,用来调教奴隶的法术。
影西琼观察了一下这两个女人的身体和脸,死亡骑士学徒们,看起来还过得去,做为喽啰的话也足够了,而且还很有钱呢,那就你们了。魅情术是吧,太低级了,就算不来阻止,对索伦的灵魂来说也没有什么效果,顶多产生额外的好感和冲动罢了。不过现在么,就请你们成为她的东西吧。
影西琼伸出食指抚摸了一下魔法书,改变了之后的咒文。对了,如果奴隶要效忠的话应该呼唤她的名字才行,可是,叫什么呢?
影西琼坐在床上掏出外带,一边啃炸鸡翅一边思考,她也是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取个名字真是困难的事,不能用西琼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个原型的剑士是谁,更不可能叫‘雌雄同体的索伦’。恩……那干脆就从索伦的记忆中取一个霸气一点的好了。咦!这个不错么,就它了。
伏地魔
………………
波鲁裘斯回到划归初级班的休息室,克里斯丁提着一篮子蛋糕在等他。
“恭喜您打赢了,波鲁裘斯阁下!我一直都不敢看。”虽然是包办婚姻的对象,可是小女孩挺开心的。因为对方相当符合她心目中男人的形象。
“不敢看?”波鲁裘斯有点感动,虽然有时候觉得她很烦……“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不,”克里斯丁红着脸,“是因为对方没有穿裤子。”
“……”波鲁裘斯泪目,就这样而已么。
“不过,我相信波鲁裘斯阁下一定会胜利的!”克里斯丁立刻睁大了眼睛认真给他打气。
“哦、哦!”波鲁裘斯又有点感动。
“希望您晚点和吉尔特阁下遇上就好了。”克里斯丁担忧得道,“不然一定会输的。”
“……”波鲁裘斯再泪目,拜托你不要这么诚实好不好。
吉尔特坐在一边面瘫。
“如果我也晋级了和波鲁裘斯阁下对上的话,肯定会认输呢,”克里斯丁讲起话就不停的,“对了吉尔特阁下,您今早是去拜访吉安娜阁下了么,如果你们对决的话谁会弃权呢?”
“为什么要弃权?”吉尔特看着她。
“咦?可是婚约对象厮杀的话,伤到就不好了吧。可是我想吉安娜阁下又是那么要强的人,你们又都是头号的种子……”克里斯丁这种自来熟的性格免疫冰山男。
“婚约对象可能导致的不确定因此我已经事先排除了。如果是指因为认识对方就在升级考试中手下留情的话,放心好了,我觉对不会那么傻的。”吉尔特点点头示意感谢她的关心。
“哈……”克里斯丁都被噎住了。
喂,是因为你明确表示不留手才担心好不好,波鲁裘斯摸着额头,这一对到底是有怎么样的深仇大恨啊,坚持了一个星期还不肯分手继续恶心对方。
这个时候水晶影像里的但丁又开始叫了,
“第三局的名单!阿努比斯的学徒塞勒科特!对阵……乌尔里德斯的学徒,碎蜂!!”
“哦,前三场竟然都是自己人么,”波鲁裘斯这才注意到,角落里低着头的碎蜂站起来静静得走过他们身边,“加油啊。”
“加油啊小蜂!”自来熟的克里斯丁挥着手,看着她消失在走廊里,才有些担忧得对波鲁裘斯道,“小蜂好像不开心呢,是因为索伦君打完比赛也没说一声就走了么?”
“嘛……”波鲁裘斯怎么可能知道,他这么帅的人单身到必须包办婚约的地步还不就是因为不懂女孩子的心么。当然另外那个冷门男是‘不关心’呢……
这次是不穿内裤团的女性出战了,不过显然没有大方到毫不遮拦的地步,这个叫塞勒科特的法师使用的金铠甲打扮得和战士一样,虽然也是大量露肉,不过三点都遮住了。让电视机前的男性观众们很不爽。你妹的刚才被打击了半天才这点福利的么?不够啊不够啊!
花虽然一直笑眯眯得看着比赛,可是听到出场人选定为碎蜂的时候,还是不为人知得用银色的瞳孔扫了身边的基力安一眼,安排这两个对决,真的是随机的么……
“哦,大名鼎鼎的碎蜂呢,名字前要加一个‘某某的学徒’来做保护,蜂家还真是丢脸呢。”公平的说这个塞勒科特长得也挺漂亮,可是她双臀之间伸出一条蝎子的尾巴,顿时令正常向的男人们性趣大减。
碎蜂披着件白袍遮盖住黑色的练功服,腰间别着一柄短刀。一直低头看着脚下,好像睡着了一样。
但丁忌惮得看了碎蜂一眼,也不叫‘行礼’了,直接升到天空喊,“开始!”
塞勒科特亮出双刀,绕着碎蜂转起圈来,狂风挂起,她的身影逐渐化成金砂飘洒在空中,很快就找不到踪影了。(不满的男性观众大闹退票)
扎着环绫蛇辫的少女缓缓抬起头,嘴唇张合着,却一个音节也没有吐出来,是唇语。
塞勒科特楞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夹杂着金砂的狂风一直在改变风向,“没想到那个老弱病残废的蜂家还藏着你这只聪明的猫仔,没有错哦,的确有我们一份,你想怎么……”
她话音未落,碎蜂猛得睁开了眼睛,然后她的身影消失了,少女原本站立的位置平地卷起一股飓风,爆发出突破音障的轰鸣。气浪吹起滚滚的烟尘扩散到赛场边际,而眨眼之后她又出现在原位,左手提着塞勒科特的头颅,白袍上连一滴血都没沾。
而离碎蜂十几米远的地方,半空中一具无头的女尸盘旋着,滚落到竞技场的另一边,鲜血射出来足有三尺,冲出切面光滑的血管时发出犹如清风划过麦田的轻响,小半片赛场都被染红了。
碎蜂向评委台行了一礼,右手搭在腰间刀柄上,将露出的一寸闪着血光的刃口推入鞘中,拎着那颗脑袋走出了竞技场。
观众们都石化了。
波鲁裘斯嘴里嚼了一半的蛋糕掉下来,克里斯丁也没注意到把茶水全倒在她未婚夫的裤子上了。
吉尔特眯起了眼睛……有趣。
“现在你知道什么是蜂了?”基力安斜了一眼身边微笑僵在脸上的花,敲了敲桌子,“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