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楚昊天送二宝回到了村子:“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你还是把她交给我吧。”把车停在二宝家门口,在二宝下车之前对二宝说。
二宝认真地打量着楚昊天:“她现在不是在你那里吗。”楚昊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昊天打断二宝:“我的意思是,那个人从现在起你不要管了。”
二宝注视着楚昊天,她就那样直直地望进他的心底:“随你。”
打开车门她走下车,楚昊天也下了车。隔着车子二宝看着楚昊天:“昨晚的事谢谢你。”
楚昊天看着二宝却只是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表情便再回到车上,随即他发动车。看着后视镜里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二宝与村子,楚昊天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他清晰地感受到一种离别的伤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就是那样毫无理由地就是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二宝的身影,楚昊天自嘲的笑了:“楚昊天,你这算什么?
心爱的人不爱自己,即将与另一个男人双宿双飞,自己却心甘情愿地负担起她的伤感、她的痛,她所有不能为人知的秘密,却偏偏还要时刻为她的安危运筹帷幄,楚昊天,原来你也只不过这样。”
过了一天,二宝终于等来张延的电话:“二宝,对不起,昨天有点事所以耽搁了,你现在方便吗?”
二宝听着电话,从前天晚上起就一直忧闷的心情在这一刻激起了亮丽:“我没什么事,马上可以出发,你在哪里?”既然选择了相信张延,就不应再有任何的怀疑,既然决定了与张延相爱,就更要扔掉那些多余的情愫。
听着二宝这样直率又轻快的声音,张延却只感到胸口被一阵忧伤猛然撞击了,如同一把僵硬的锤子,击碎了镜子里的美好风景:“中午12点,就在你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吧。”他倒要看看,楚昊天到底耍了什么把戏。不想去怀疑二宝,但是那延绵不绝的忧伤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机场的情景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浮现,搅得他头疼欲裂,心也跟着伤了,离父亲给的期限不到一个月了,他只想所有的这些事情早点结束,他愿意带着二宝过她想过的生活,哪怕是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
张延沉浸于复杂的思维中,二宝喊了两次他才回过神来,看着一身纯色小洋装,挎着一个手链小包包地二宝,张延由衷地赞赏:“真漂亮,比我记忆中的漂亮太多。”他站起身,很绅士地为二宝拉开椅子,待二宝坐下后,才又回到二宝的对面。
“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喊了你几次才反应过来。”二宝从心底里荡出美美地微笑清晰地浮现在脸上。
张延看着这样的二宝,她如一朵娇美的夏花深深摄住了他的魂:“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就是在想你,想我们在罗马的一切,想我们的现在和将来。”他紧紧地望着二宝,将自己的深情赤裸裸地展露无遗。
情不自禁地就羞涩了,二宝低了低头,却掩饰不住脸颊飞起的云彩:“有那么长时间吗?看来,今后我得经常出现在你身边直到烦得你想躲也躲不了我。”
张延觉得他刚才的阴抑轻轻地飘走了:“如果是那样,我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烦你。不过,你可要一诺千金不得失言哦,不然,看我怎么把你牢牢拴在身边。”
服务生把餐点上上来,张延体贴的为二宝夹好食物,看着二宝一点点的吃着,不禁莞尔:“今天怎么这么淑女了?还是喜欢你大快朵颐的样子,那样会让我也很有食欲。”
二宝吃着嘴里的食物顺便瞪了张延一眼:“这个玩笑很不好笑,我可是为了配合你才很辛苦地耶。”
这次张延是真的笑了,看来是他多想了,即使楚昊天有什么花样,看来二宝并没有买他的帐,既然这样,他站起来拉起二宝的手引来二宝的一阵抗议:“做什么,这样我怎么吃啊。”她想努力甩开张延德手。
张延索性双手把二宝从椅子上扶起来:“这样吃着你不尽兴,我同样也觉得没什么味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拉着二宝,他兴冲冲地往外走去。
二宝被拉得很被动,可也只得跟着张延走,嘴里还不断教育张延:“点了又不吃完很浪费的,浪费粮食可要遭到雷公爷爷惩罚的。”得来的,只是张延回头给她一个信心满满的笑容。
这时正是午餐时间,来这里吃饭的人不少,他俩超搭的一对引来旁人地频频侧目。在他们走出门口时,刚好遇到一起来就餐的楠俊之和楚昊天。四个人互相礼貌的打了招呼便各行各路。
看着亲密牵手离去的两人,楠俊之疑惑地看向楚昊天,奇怪的是楚昊天根本没有理他的这一询问。
在贵宾专位坐定,楠俊之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就这么相让了?”他是楚昊天的得力下属,但更是他的死党。从孩提时代一直到现在,楚昊天是什么个性他最清楚不过,别看表面上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样子,但凡楚昊天要的,他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楚昊天还是一语不发,不是相让,而是二宝在他心里的位置甚至超过了他自己。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他却常常感到自己一无所有。得到那些东西带给他的短暂快感,永远也填补不了随后而来的无限空虚。这么多年来,他只有以不断的征服和取胜才能适时弥补内心不时袭来的空虚,直到遇见二宝。
从第一眼看到二宝带给他莫名的悸动,到后来看见二宝颈项后的七彩菱形胎记,再到昨晚证实二宝的身份,他越来越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终于找到了。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找到了什么,他只是强烈的感受到预见二宝,他似乎找到了他寻找了很久很久的东西,甚至在他出生之前他就开始在找了,但是要得到它,却不是简单的占有就能拥有的。
这么长时间,他渐渐明白了这整件事情,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却又那么的清晰。相让了么?他与张延注定是对手,他怎么可能让对手呢?
再次似不经意地在擦嘴时望了望窗外,那两个人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