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敢在他面前自称这是她的地方?脸丢大了。。。
龚木宇这小子,刚才还对她凶巴巴的,如今在伶舟衍面前像个五岁的孩子一样撒娇?卧槽了,这熊孩子?
“师傅,你好久没回来了。”龚木宇扯着伶舟衍的衣袖,眼眶挂着泪珠,马上要大哭的样子。
伶舟衍对于龚木宇来说,是父亲和兄长的存在,没有伶舟衍,就没有他龚木宇,况且他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在天香楼的庇护下长大,少了外面那些不堪入目的政治利益斗争,比外面的孩子都还要纯良。
更何况有着柳香寒和薛蓉兰宠着管着,也做不出过分的事,就是太善良了,不懂明辨是非。
伶舟衍轻轻蹲下,与他齐高,让人沦陷的嗓音徐徐传来,“木宇,五年不见,怎么才长高了那么点,还瘦了。”
龚木宇抽泣着,“都是因为这个丑女人,她没有好好待我!”
听到他的指控,佟雪笙一脸懵逼,喂喂喂,小屁孩,做人不是这样做的啊?
“龚木宇!话可别乱说!我哪里亏待你了你说!我是缺你穿了还是少你吃了?”佟雪笙气结!确实三年前是个胖小子,如今瘦了怪她吗?成长期孩子长胖长瘦了都是有可能的。这小孩明显是想搞事情啊!
伶舟衍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佟雪笙顿时感觉到背脊发凉,天啦噜,臭小孩不要害人啊,这个男人要真动手杀了她怎么办?
柳香寒感到不对劲了,连忙打圆场,“不是,公子,小少主就是爱开玩笑。”
龚木宇哼了一声,不满道,“我才没有开玩笑呢,她总是不让我去拿钱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不是亏待我算什么?我天天为那些需要帮助对人着想,想得我都瘦骨嶙峋了。”
众人:“。。。。”
“公子,外面的天怪冷的,进屋聊吧。”薛蓉兰瞅着有些瑟瑟发抖的佟雪笙,建议道。
伶舟衍颔首,踱步走向前院的楼房,后面还跟着龚木宇,听着他说佟雪笙的坏话。
莫言虽与伶舟衍认识,但交情颇浅,与佟雪笙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天香楼了。
柳香寒看莫言走远,担忧地问道,“雪笙,你还好吗?”
“没事,我们也进去吧。”佟雪笙撩了撩衣摆,拂开了脚边的雪,沿着雪地里的脚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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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舟衍一进屋,感觉变得暖和了起来。屋子里放了四个取暖炉,这天气来说,两个炉已经算是够了,放四个,也不觉着闷热么?别人不知道,薛蓉兰在这呆了十年了,还是了解一点他的喜好,公子不喜闷热。
“蓉兰,把另外三个暖炉撤下去,剩一个便好。”原本伶舟衍想把全部都撤下去的,但考虑到龚木宇还是个孩子,修为还不高,天气又还很冷,便又留了一个。
薛蓉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听从公子的话,撤了下去。
一旁跟着的龚木宇,原想出声解释,看到伶舟衍微冷的脸和皱着的眉,话又吞了下去。
从前有个不怕死的惹怒过公子,最后被公子一个雷击劈的内外聚焦,原来的样子都认不出来了,大概这件事给他们的印象太深,所以不敢道出实情,怕公子也一声不响地把雪笙给劈了。
刚到门口的佟雪笙看到几个人搬着暖炉,皱着眉头,“这是要干嘛?”
三年前的冬天,佟雪笙毒发,在几人的心里留下过深刻的印象,每到冬天,柳香寒和薛蓉兰都会很体贴地在她来的时候房间加够暖炉,让她能够舒服些。
薛蓉兰脸上带着歉意,“雪笙,公子不喜闷热,委屈你一下,这些暖炉我先搬到隔壁的房间去。”
佟雪笙默默白了那静若无人安然喝茶的男人一眼,转头对薛蓉兰说,“没事,以后我们到隔壁去。”
怎么说这天香楼还是人家的,她一个代管的有什么资格叫人别动。
佟雪笙进屋,面对着伶舟衍径直地坐下。这动作简直吓坏了一旁的三人,连龚木宇都不敢这么无礼,可以!够胆量!
上一个这么无礼在敢公子面前坐下的人,屁股还没碰到板凳呢,就被公子一记刀风拍飞了出去。
三人颤着牙想提醒佟雪笙,怕她被拍飞出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伶舟衍并没有动作,喝茶的姿势顿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嗯?难道他们想太多了?其实公子还是蛮近人情的?
“谅你是我同门的师妹,我容许你这么无礼一次,下不为例。”伶舟衍冷飕飕地瞥了她一眼,漠然道。
呃?
这话,说得让四个人都张大了嘴巴。什么!佟雪笙是伶舟衍的师妹??
柳香寒和薛蓉兰也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三年前天香楼接到公子的书信,说是会有人来代管天香楼,所有事都听代管人的。
然后她们等呀等,终于等到了佟雪笙拿着信物来了天香楼,接着三年下来,她们几个发现佟雪笙根本不了解公子,只是说有她的两位师傅叫来代管的而已。
她们就理所当然地以为,公子只是认识雪笙的两位师傅罢了。任凭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是同门师兄妹吧?
伶舟衍,又帅又多金的天香楼的主人,是她师兄?这梦,不要醒了吧。
不仅佟雪笙吓得不轻,龚木宇已经是到不能接受的地步了,“师傅,怎么个丑女人怎么会是你师妹!我不信!”
伶舟衍淡淡然道,“她是我离开天灵山后两位师傅收的,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龚木宇憋着嘴,不服地瞪着佟雪笙,若这个女人是师傅的师妹,那她岂不是要叫她师叔?!!啊啊啊啊,打死他都不愿意叫这个女人师叔!
这下佟雪笙可高兴了,捏住龚木宇的脸,“嘻嘻嘻,臭小子,叫师叔!”省着这小子天天叫她丑女人拜金女!听得耳朵都快冒烟了!
龚木宇不从,扭着身子从她的魔掌逃出来,“呜哇哇哇,她欺负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