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令,结星天防御仙阵”,神龙清叱一声,滔天气势奔袭而去。
远方虚空不断湮灭,山河破碎,大地轮陷,绿林清泉瞬间化为齑粉,金属般碰撞声,断断续续,时而似惊雷一般,时而似飞禽尖鸣,刺耳至极。
看似平淡的交锋,一群仙人啧舌不已,上古大能果然非同凡响,也许刚才一击,只不过是战斗的开头戏、冰山一角罢了。
“东方修士永远是不要脸,狡猾之辈,在本座面前,结仙阵真是可笑,要屠戮他们,岂会等到今天”,黑雾中传来阴阳怪气之语。
“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一缕残魂而已,敢擅自闯入东方地界,不用守护者出手,老子先收了连猪狗不如的鬼东西;大家不用忌惮,它奈何不了东方神州,给我往死里骂”。九爪金龙吐沫星子横飞,完全失去鼎鼎大名的神龙形象,简直街上一泼妇。
嘴上功夫不慢,手上功夫更快,头顶盘旋古鼎,脚踏星云,一记直拳,带着雄浑无比的力量,十丈大的黄金拳头,势如破竹,贯穿苍穹,轰向黑雾。同时身影瞬间模糊,瞬移而去。
黑雾并未胆怯,反而兴趣高昂,讥笑两声,涌出大片浓浓黑雾,似有万千鬼魂凄吼哀鸣,迎头对上急速轰来的黄金拳头。不知费了什么手脚,将近十来根粗如臂腕黝黑异常的铁链横空出世,以黑雾为中心,成蜘蛛网圈成一个硕大球状。
“砰砰砰”,金属撞击声轰响不断,黑雾弥漫,遮天蔽日,细凝之上有一轮黄金日隐身其中,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焚烧漆黑无际的黑夜。
爆破声隆隆作响,方圆百丈之内化为虚无,阵中仙人现那一直崩溃的虚空,视觉一阵模糊,犹如丝带,很难现清里面演变着什么。
东方诸仙人,对于神龙大人与西方主神强强硬碰,这种等阶,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作为龙的传人,谁敢侵扰东方,那是与整个东方修仙界下战书,不死不休,炎黄之热血在跳跃,渐渐升华,高傲雄壮之心早已闷声摇旗呐喊。
久久憋屈,终于有人忍不住,管它何许神灵,强闯家门,武力登不上台面,但生有一张嘴,什么矜持那是娘们行为,捍卫门庭尊严才是主题。
不知是那位仙人,率先破口大骂起来,蕴含仙气,咒音如雷,飘向远方。
“丫的,那个不长眼的放只疯狗出来,自家疯也就罢了,瞎了狗眼是不?认不清路乱窜,四处咬人”。
开先例,作表率,骂仙界主神,是何等爽快,余音未绝,咒骂声如滔滔江水接连不断,恰似仙乐合凑一般,美妙动听,顿时如炸了锅般,喧闹纷繁,忌惮不再,取代的是豪气干云。
“什么堕落天使,我看是一垛鸟屎,臭气熏天,污染秀丽视觉”。
“操他娘的,什么玩意儿,敢在爷头上作威作福,也不撒泡尿照照,跟个鬼魅似的,算那根葱”。
“人不人,鬼不鬼,砢碜得让人呕吐,还敢在神威浩武神龙大人面前叫嚣,恬不知耻,不知‘死’字怎么写,问你姥爷去”。
….
花样甚多,黑暗神欲哭无泪,气急败坏到家,却分不出手,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样们。
咒骂连连,九爪金龙与黑暗神斗得如火如荼,先前以黄金拳头胜了半招,轰至黑暗神面前,后力不足,悄然消溃|。
而此时,九爪金龙自黑暗神左侧近十丈闪掠而出,一双犹如黄金浇灌的铁手,携带无数金灿灿拳影砸向黑暗神。
炽烈旋风疾疾刮向而来,黑暗神意念一动,近十根粗大铁链似灵蛇出洞一般,一半之数,角度刁钻,四面八方攻向拳影。另一半迅捷地拐弯,转守为攻,杀向神龙。
双方都是灵魂之体,对决毫无花俏法术,也没用武技,纯粹力量上硬碰。
拳影与铁链一撞即回,撞击之声惊天动地、振聋发聩,黑雾每撞击一次便会消散一分,双方对轰招数不下上万招,势均力敌,一时难解难分。
可陀南之地,不论山川绿林,还是崇山深湖,都成了齑粉,地势断裂,千沟万壑,天地一片细微粉尘,飘飘扬扬,偶尔绿色划过,似天女散花般好看。
在这声势轰动之下,纵使修成正果,羽化成仙,也不敢肆意飞翔,凶险程度让人发寒。赶来的仙人陆续增加,数量早已超过五十,后来的都是真正的大人物,几乎人人都有天仙修为,甚至古族之主拥有真仙境界,人界仙之极尽,站在金字塔最高处的存在。
而西方阵营同样相当庞大,八翼堕落天使(相当于仙者至天仙)就有三十多位,十翼(相当于修仙界真仙存在)有三位。
双方阵营有不共戴天之仇,剑拔弩张之势将要爆发,只待领头一句命令。
自成枫昏迷之时,体内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慧德二人得令护送他回寺,可谁知中途出了不小的变故。
….
今天西陀之地无疑迎来万劫不复的灾难,陀南大地龟裂,天地之气动荡,在强绝的轰击下,逐渐演变着开天之初,万物始源,混沌之气大肆弥漫。九爪神龙打得正酣,忽然想起,战场竟然在东方,脸色一沉,凝聚浩瀚的灵魂之力吼了一声。
“狗杂种,跟老子去天外天打”。
强对一记,神龙化为一道黄金流光,向星际方向直遁而去。黑暗神,迟疑了几息,莫名朝远方冷哼一声,旋即卷着黑雾逆空而上,追向即将消失在天穹的金光。
梵佛寺众仙轻吸一口气,两位超越真仙存在,要是在陀西之地再打片刻,准保梵佛寺万年基业毁于一旦。
“走,去天外天”。诸仙以古族之主为首,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却年轻得怪诞,似不过双十妖孽。
东西方两大阵营,急速朝无垠无际星空遁去。轻轻的来,却毁山断河,天地崩溃,处处遗留空间裂缝,虚空尽头阴云笼罩,不见天日,百年之内成了一处凶绝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