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里的清晨就是这样，略带一些潮湿，或许是昨夜的雨，给贫瘠的山峰增添了一些绿色。小草在地上懒洋洋的趴着，小花则抬着头，向着太阳炫耀着自己的娇艳身材。而在其中却有一丝不和谐。较高的草从中多出了一丝红色，不是花的红，而是血的红，那的扎眼，小草们纷纷的挺直腰板，像是想把其中的不和谐掩盖起来。高宇缓缓的从山下走来，他抬头瞧了一眼，心里大概的估算了一下，还有很长一段路才能走到山顶的木屋。便加快脚步，路过草丛时瞟了一眼，感觉不对劲，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就走到了草丛旁用手扒开草丛，一看，竟然是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不禁心里一阵酸楚。与此同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传了过来，孩子也被醒了。高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正是他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杨杰打开的。他接听了电话，穿出了一阵略带沧桑的声音:“还没到么？“高宇抬头看了一眼山顶上那座离他不算远的房子，又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说到：“快到了，在山腰上。哎，路上碰到了点事情。再等一会吧。”说要，还没等杨杰说话，就挂断了。抱起孩子，走向山顶处的那座充满回忆的房子。不一会，他到了，抱着孩子，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呈现在他的面前。高宇鼻子一酸，眼中流露着泪光，抱着孩子，对着面前的那张脸说：“哥，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杨杰看着高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辛苦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此时襁褓中的孩子或许感受到这两位大叔的话语间的感情，哭了出来。气氛瞬间降低至冰点。高宇苦笑着：“这孩子是我在来的路上捡到的。看着怪可怜的就带了过来，哥，收留她吧，也是个伴。”杨杰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面色显得苍白，动了恻隐之心。叹口气到：“那就留下吧。谁让我心善呢。”高宇不禁失笑：“我说哥，你这毛病还没改，时刻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啊。”两人笑着走进了屋子。杨杰坐在太师椅上抱着孩子，高宇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眯起眼睛看着：“哥，你说，要是杨阳没死，她该多大了？”杨杰收起笑容，看着孩子轻声说道：“也差不多该上三年级了。”“这么大了，哥，放下心吧，这么多年了，杨阳不会怪你的，别自责了。”杨杰痛苦的看着孩子，摇摇头。拿出一根烟点着。一缕缕烟飘了上来，孩子哭了。杨杰又苦笑着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捏着孩子的脸说：“小闺女，以后就叫你蕊程，杨蕊程。好不好？”看着孩子，杨杰眼里流出了泪水，“希望她会平安的长大，不要因为我而做某些事。你要善良，毕竟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善人。”
杨杰：“小宇，做好决定了么？留下还是离开？”
高宇：“哥，你知道我怎么想的，这也算是替我小侄女伸冤。”
杨杰看着高宇坚定的眼神，心中了然。抱着孩子，推开门，走向山下那片是非难分的世界。高宇跟在身后，看着前方的天空，那一道阳光显得格外的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