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逸天资甚高,对祖学深究,义学斋外家弟子皆不能匹敌,董逸志在必得,董家之人从出生就被送到义学斋念书,作为董家同辈学识最高的董逸也不能幸免,亲情冷暖,不及这神通来的实惠,只有神通才能让董家屹立大寅皇朝庙堂之上。
温习两日祖学,董逸对今年的学问更有把握。
清晨,董逸推开纸窗,一缕阳光洒落,“根之源,根之源。”
今日正是董家每年都要举行的文坛盛世,广为天下士子传诵,外面传闻董家为了选出后辈贤能之人所举办,如若学问位列,今后前途不可限量,不管是董家地位,就连大寅皇朝仕途都会亮堂不少。帝发城不少豪门大家都会派出年轻女子观礼,实则是要联姻。
学问高低,董家后辈必定在今日一目了然。
考学问,在于论,笔墨纸砚倒是不需要,董逸着装梳洗,青丝发梢,徒步走出院子。
“董逸,你给我站住。”
刚走出院门没多久,虽然董逸所住之地离义学斋也就百步不远,自从五年前就鲜少有人到此处,挡住去路的两人,身穿跟董逸同样的青衫,董家之人上至董仲下至义学斋学子全都是青衫,为了就是书生两袖清风淡雅倜傥。
眼前两人,一人在前,趾高气扬,一人在后,略微弯腰,唯独在前多了一把傲雪梅花折扇,董逸自然认得,这可是董家内家子弟,获得神通才能拥有的折扇,义学斋里的书生再清楚不过,有了神通的董家子弟,便能拥有折扇,别看只是一把扇子,却有莫大能耐。
夺得神通之时,神位自有伴生宝器相随,这把傲雪梅花折扇可不是市井街坊能买到。
“董厉,董青风,叫我有何事?”董逸随口说道,去年董逸在考学之时,拿了第一,这第二正是董厉,董厉身后之人,还在义学斋念书。
“大胆,你居然敢在表兄我面前直呼其名,端是无理,今日为兄就要好好教训一番不可。”董厉满脸铁青,折扇一合,青衫浮动。
来者不善,董家却有规矩,学业无辈分,达者为尊,董厉得了神通,就是达者为尊,但也不必为了些许小事就要发怒,却不明白什么缘故得罪了董厉,平日很少在帝发城走动,更何况这内家子弟都在义学斋后院大堂修学,往日见面更是少之又少。
~“名是人称呼,为何不能叫。”董逸心在考学上,并未多加理会。
论理,董厉肯定不及董逸,去年就屈居第二,一时也找不到说头,硬是折扇展开,手指在上面寻摸。
“不用跟他废话,兄长,咱董家有了他这种废物,害的义学斋每年都少一个名额得神通,今日让他休息几天,也是给董家除一祸害。”董青风见表兄无话,心急如焚,义学斋董家子弟俩都想今年一同进入内家子弟,名额少了一个,心里自是不情愿。
董逸这才明白来人所为何事,看来是想让他无法前去考学,董厉得了董家神通,一年之久,到底有何大能,今日要冒然跟董厉发生冲突,耽误了考学确实不智,“董厉,君子有云,亲贤者,远小人,你已经入了内家子弟,应该洁身自好,他日定能飞黄腾达,别迷了心智,成全他人之美,反而落下骂名。”
名声这东西在董家还是颇为看重,董厉闻言,眉头扭动几下,突然折扇上梅花青光迸溅而起,“董逸要不是你害我晚了两年才得到神通,我早就修到神魂,今日我也要让你尝到这种滋味。”
“这是从何说起,你已经得到神通,还苦苦相逼。”董逸双手平开。
“就是你,连续五年都拿第一,却不知我一直屈居第三,让我足足晚了两年,神通有九重,就算得了神通,也要修行,而你却让我在内家子弟无法立足。”董厉脸露狰狞,嘴角闪过一丝戾气。
神通有九重,董逸进入董家供奉神位大堂就已然得知,第一重为养神,就是要把神位衍生神通夺取,第二重就是神魂,神通与心魂合一,至于后面七重,董逸也不了解。
知道董厉才修到养神,董逸也决定出手一搏,化手为掌,虽没有神通,却跟了空武师学了几年拳脚,双腿微开,这套掌法,正是了空武师教了董逸数年。
~“董厉你要阻我去路,别怪我不顾及兄弟情义。”
折扇梅花青光大作,道路两边树木全都翠绿起来,青光直刺董逸胸口,一朵梅花从折扇上飞出。
董厉二话没说,上来就痛下杀手,董逸也毫无顾忌,这套掌法,名为小八卦三十六周天,下盘轻盈,以静制动,养神修为的董厉,神通掌握并未大成,控制青芒梅花,驾轻就熟,董逸侧身,避开要害之处,青芒梅花尾随董逸,却打在董逸手臂,印出一道梅花紫痕。
“神通果真能通晓天地大能,光凭养神修为,就能把我修了五年的武道给震住,如若我再离董厉百步之远,恐怕还是能被他打到,武师教我这套掌法,重在近身。”
被打中的董逸,只感觉手臂紫痕吃痛,冷汗直冒,第一次被神通打中身体,也算见识不少,望向远处,义学斋还有百十来步。
眼看董厉双手晃动折扇,傲雪梅花仿佛欲要冲破折扇涌动而出,董逸不敢停歇,一息之间,迈开步伐,奔到董厉,一掌拍在董厉手腕颈处,小八卦三十六周天,重在勾劈御卸,刚柔并进,游刃有余。
折扇被董逸拍落之后,董厉大惊,虽然得了神通,但拳脚功夫怎么能敌得过炼了五年的董逸,拍落折扇,扣住董厉手腕,向后一抻。
“咔嚓……”董厉手腕瞬间折断,书生力气,如何能及得过董逸,呲牙裂嘴,“董逸你敢动表兄,让长辈知道定要家法严办。”
把董厉手腕折断算是让董逸出了气,心念一转,暗叫不好,本想再来一掌,要把董厉脸上拍个青肿,到时候在长辈面前,定要坐实了罪名,虽然还有余心,转眼看向身边的董青风,“董厉是内家子弟,卸掉手腕,顶多也就是是个误伤,要是打肿了脸,恐怕长辈面前不好交代,青风居然教馊,也不是内家,打伤,顶多也就关上几日。”
权衡利弊之下,董逸推开董厉,冲着董青风奔袭而去。
一道身影立在董青风面前,吓的他脸色突变,董逸随手发掌,狠狠拍在青风脸上,眨眼间隆起老高掌印,嘴角益出不少血,青风被拍在地上,整个青衫沾上不少泥土,连盘的发冠都打落在地,披头散发,狼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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