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发城才短短一个时辰,又是大地晃动,又是大旱,往日车流不息的街道,连个人影都瞧不见,董逸已经有七八年关在义学斋读书,董家乃大寅皇朝书香门第最为显赫,这背后有多少努力艰辛,外人自是知之甚少。
董逸能获得开府机缘,并不是击杀董延,虽然很多董家子弟不解,但董家长辈们亲眼所见,董逸脑后生出祖学神通,确实不假,连获得先天神通的董延都能制服,虽是刚得,那也是神通六重化身修为,得个开府赏赐也是应该。
至于众多董家子弟修炼祖学神通也有几年,自然是羡慕妒忌都有。
出了义学斋,董逸急忙奔向南城董府,四周庭院楼阁林立,全城居民都跑地差不多,只有南城依旧安定,就连董府丫鬟仆人都未跟人流逃散,无非这里住的都是董家,在外流散,不如待在这里更加安全。
南城董府占地上万亩都不止,很多庭院楼阁都是空闲,全都是董家获得开府之人所住,董家在大寅皇朝仕途鲜亮,大部分府邸都是当朝为官,或是外放地方大员,空闲府院至少有百十来座,每座都显得不凡,红砖绿瓦,高墙深院,各个都占地上百亩,全都是大寅皇朝最上等的红木所造。
义学斋书生学子,如若二十五六未得神通,就不能再在义学斋念书获得神通,只能外出上京科举,为了尊重大寅皇朝万千士子所钻研的祖学后人董家,只要是董家之人,就能免考乡试,县试,可直接入京考科举,高举中榜,也要比普通人家来的容易。
大寅皇朝只有百年,而董家也在百年内开枝散叶,整个大寅皇朝官员,就属董家门生最多。
穿过南城众多董家府邸,凭借七八年前儿时记忆,来到一座深院,这座深院正是董逸儿时的家,记得刚进义学斋之时,院旁两颗参天大树,翠绿清新,眼下早已枯竭,四处散落枯枝,门口两座一人来高石狮,居然少了一座,另一座更是少了狮头。
院门没锁,董逸推开厚重的木门,院内占地百亩,走廊房屋,连连向环,四通八达,庭院楼阁,楼台水榭,更有花园假山流水,董逸记得离开那年,家中还有几个仆人丫鬟,关上大门,深院内一座两层大堂,空无一人,再看大堂内两侧,桌椅都扑上了厚厚尘土,桌子上原本摆放的各种奇珍异宝只留下曾经摆放的印记,早已消失不见,连墙上的字画也都空荡。
此时此景,不免让董逸心神紧绷,也顾不得那么多,开口大叫道:“母亲大人……母亲大人……”
连喊三声未有响应,更是急上心头,奔出大堂后门,来到水榭楼台,湖水早就污泥一滩,阵阵恶臭,董逸急忙穿过花园来到走廊,四处呐喊,直到走进后院。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人声,董逸心急如焚,步如飞箭,连迈数步走到后院拱梁院门,这才停了下来。
“甄氏,你在不把这些衣服洗完,别怪我王二这个月不给你发工钱。”
听到此处,董逸心里猛然一惊,甄氏正是他母亲所名,大寅皇朝嫁入他家的女子,只能有姓,不能有名,都以姓氏称呼,惊完之后,简直怒火中烧,这座府邸正是他父开府所封之地,外人怎敢在这里呼来喝去,尤其是对其这座府邸的家母。
董逸站在院口,这才发现不远处,浑身穿着粗布大衣,头戴裹巾,一少妇,在水井旁,挑水洗衣服,周围所放铜盆,少说也有十来个,全都推成小山高,还有一粗犷年近四十,勉着袖口,凶神恶煞的冲着妇女叫嚷。
要不是少妇容貌未变,光凭着装,跟那双有些粗糙的手掌,董逸差点没认出来,这就是阔别近七年的母亲,董逸当即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拽住母亲所洗衣物,随手扔在地上,赶紧扶起母亲来,整个心神动荡不安,内心有种压制不住的低沉,“母亲大人,真的是母亲大人……”
少妇正洗着衣服,突然被人夺过,扔在地上弄脏了,也是吓的不轻,被年轻人扶起,更是惶恐不安,再定睛一看,面容似曾相识,但变化太大,硬是没敢相认,只是用那双粗手摸了一下董逸的脸庞,双目瞬间湿润,嘴角有些抽搐,“你是逸儿,是我的逸儿吗?”
离别尽七八年,董逸早就从黄口小儿,长成少年,容貌变化虽大,但还有几分儿时留下的痕迹,这才让少妇给认了出来。
董逸抓住母亲的手,甚是感觉跟离别时不同,心疼的说道:“母亲大人,正是孩儿,这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未等董逸跟母亲阔别数年寒暄,旁边的粗犷男子,冲着董逸大吼道:“你是哪来的毛头小子,知不知道这块是董府的地界……”
这粗犷男子不说话倒还好,这一说话,董逸压抑的低沉心神,一下子爆发出来,一脚踹了上去,直接把粗犷男子跩到数步远的水井旁,还未等粗犷男子叫嚷吃痛,又是两脚,踩在地上,胸口更是踹了好几脚,方才罢手。
只见王二在地上被踹的口吐白沫,状若疯狗抱头,疯狂求命似的喊着:“这位小哥,别打了……扑……”
还未求饶,直接喷出一口血水,董逸怒上心头,直冲面门,整个脸都狰狞起来,双眼盯到铜盆里的污水,突然想到了空所说,习武修到固体境,可扯断水流,刚才踹了几脚,也发现自己力道比以往大上不少,意犹未尽之感,刚才一脚就把这个看似有二三百斤的男子给踹飞数步,心底也察觉到恐怕跟吞了那颗续命固元丹有关。
正好趁着机会,试一试能否把这水流扯断,手掌拍进污水里,用力一拉,居然还真的就把污水给拉扯出来,状若乌龙,随手一甩,直接拍在粗犷男子胸口,只听到嘎嘣几声作响,王二脑袋歪斜,没了生机。
甄氏没想到儿子回来,居然把人给死死了,当即眉头紧皱,“逸儿,别打了,你闯大祸了,赶紧收拾东西,跟娘离开这里。”
这时董逸拦住母亲,安抚了一下说道:“母亲大人,没事的,这种大胆狗奴才,胆敢以下犯上,就算打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长辈们并不会责怪。”
“逸儿,没想到咱们母子刚一团聚,就会出这般大事,这个叫王二的是大管家的亲戚,你把他打死了,大管家怪罪下来,咱母子俩没依没靠,如何告到长辈们那。”甄氏更是愁楚,本来跟儿子相见,阔别尽七八年,那可是天大喜事,却要落跑,实则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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