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您无大碍吧?”
那道贴地疾驰而来的黄色光影,此时已经来到了公孙尽石的院落中,他一出现,便连忙扶起地上的公孙虚月问到。
“无碍,无碍!只不过受了点内伤而已,调养一段时间便可,幸得那黑衣人被你惊走了,不然……”公孙虚月呲着嘴冲公孙尽土摆摆手说到。
“哎!五叔也真是的,说好了是演戏,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差点就把他亲侄子我给废了。”公孙虚月暗自埋怨着,转头却对正在检查他伤势的公孙尽土吩咐道:“尽土!快去看看小友伤得如何。”
“是!”公孙尽土这才发现屋子里还躺着一个人,于是便大步流星的朝杨伍走了过去。
“想必你就是四弟时常挂在嘴边的杨伍兄弟吧?”公孙尽土将杨伍扶了起来,亲切的问到。
“小弟正是杨伍,不知阁下是?”杨伍看着面前这个长的和公孙尽石有几分神似的中年人,不禁疑惑到。
“小弟受了内伤,先不要说话,我是公孙尽石他大哥,若是不介意,你叫我一声尽土大哥就行。”公孙尽土表现得爽朗大度,随即开始检查起杨伍身上的伤势来,不看还好,这越看他便越是心惊。
只见杨伍右臂的口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就在公孙尽石的眼皮下,偌大的伤口不一会便只剩下一道泛着嫩红的新肉,而杨伍的呼吸、脉象也逐渐的趋于平稳,看来他体内的伤也在迅速的恢复着。
“果然怪异,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等体质,这下我算是真的相信‘那位’的传说了。”公孙尽土心中暗惊到。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人未到,声先到,只见公孙尽石带着一大帮蓝袍青年,浩浩荡荡的出现在院子中,其声势之浩大,场面之壮观就像是要带兵出去打仗的将军。
“三长老,您怎么会这样?是谁有胆量将您伤成这样的?”公孙尽石来到盘坐于地的三长老面前一惊一乍,关切的问道。
“这臭小子,当着这么多后辈子弟的面,居然这样说老夫,老子这是受伤吗?老子这是在演戏,妈的,还显不够丢脸是不,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
公孙虚月气得牙痒痒,但却只能‘哑巴吃黄连’,但又不能不顾及他在后辈心中的形象,于是只能扯着大旗,编着假话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些许小伤,不碍事。来人武力高强,与老夫不相上下,但最后还是老夫技高一筹,将来人赶跑了。”
看着一干后辈子弟‘果然如此’、‘三长老威武’的神情,公孙虚月不禁得意的抚弄起他的胡须来,但当公孙虚月的眼神瞟向那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撒谎的杨伍时,那如松皮的老脸顿时不由一红。
“三长老威武!三长老与来人交过手,可曾摸清来人的路数?”公孙尽石随后又问到,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显然他对于有人居然敢夜闯他神剑山庄而恼怒不已。
“来人穿黑衣,蒙着面,只是以玄器金身与老夫‘缠’斗,并没有施展出他的独门路数,所以老夫并没有判断出来人的底细,而咱们公孙家在大陆上树敌不少,有人前来寻仇倒也无可厚非。”公孙虚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但他随后又指了指躺在公孙尽土怀中的杨伍,道:“但老夫赶来时,那人却正在和小友厮杀,所以想必杨小友应该比老夫更清楚那人的底细吧!”
“追究?追究谁去,难道叫老夫去追究五叔,吃饱了撑的吧!老夫还没活腻,这小子就是榆木疙瘩不开窍。”
公孙虚月看见公孙尽石一副‘不到天齐海不死心’的样子,心中着实不爽,便将预先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道:“来人既然夜晚来袭,便说明他对咱公孙家族还是非常忌惮的,所以大家今后注意些就是了,也不用过于纠缠。”
“但是今天夜里所发生的这件事,却告诉尔等一个道理,那就是‘居安思危,防微杜渐’,不要以为生在公孙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件事的发生,恰恰是在提醒尔等,生在公孙家就有随时被敌人用任何手段攻击甚至抹杀的危险。”
公孙虚月大义凛然,振振有词的对一干后辈子弟讲到:“所以你们就更应该努力,努力的修炼,向始祖那般,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之上,到那时,便不会有这些宵小之辈前来作乱了。”
“始祖神威无敌,我等必誓死振我神剑公孙威名!”……一干青年子弟神情振奋,齐声喊道。
“好了,好了,今日之事止于此,尔等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公孙虚月很是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变现,转过身对公孙尽石说道:“走吧!去看看杨小友伤得如何,但愿没有大碍。”
“是!”公孙尽石应道,这才仿佛刚想起杨伍来一般,急忙忙的来到杨伍身边,眼中满是关切的询问道:“老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告诉老哥,老哥替你去将他抹去。”
“呵!我还刚给了他一颗龙涎晶,转过头有了事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任你平时呼哥唤弟,推杯换盏,毕竟还是外人呐!看来我的心始终是善良的,要不怎么会三番五次的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呢?”
杨伍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心底刚刚对公孙尽石升起的一丝兄弟情谊也在此时化作泡影,但既然人家‘好心好意’来看你,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不是?
“谢谢尽石兄关心,小弟并无大碍,休息一下便好了。”杨伍淡淡的客气着,脸上已经没有先前在面对公孙尽石时的那般热情,而是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都怪我,都怪我!我这么着急干什么呀,要是当时我在这儿,老弟你也不会弄成现在这番模样了。”公孙尽石只是一个劲的骂着自己,倒也没在意此时杨伍脸上神情的变化,但站在一旁的公孙虚月倒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杨小友,连累你受苦了,老夫在这儿代表公孙家向你赔个不是。”公孙虚月尽量让他的面色看起来和谐一些、慈祥一些,对杨伍拱手行了个礼,说道:“不知小友是如何与那黑衣人交上手的,这其中的过程,不知小友能否告知老夫呢?”
“三长老,您看这儿说话不是很方便,不如咱们换个地方说话,您看行吗?”这时,公孙尽土将杨伍从地上扶了起来,抢在杨伍开口前,恭声询问到。
“嗯!”公孙虚月考虑了下,随即表态到:“也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到里面去说吧!”
“是是!三长老和大哥说得是,杨老弟还受着伤,我们还是到内厅去坐下说吧!”公孙尽石说罢,走到几人前面,又对在场收拾残局的下人喝道:“还在这儿搞什么搞!明天再来收拾,赶快去把内厅打扫一下,再沏一壶上好的茶去。”
几人在公孙尽石的带领下来到了内厅坐下。
“小友,这下你可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老夫了吧?”待众人安坐后,公孙虚月再一次问到杨伍。
“三长老!”公孙尽石想要插话,却被公孙虚月打断。
“不要吵,你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先听杨小友把话说完。”公孙虚月看出来公孙尽石的样子很是焦急,但他觉得事有轻急缓重,所以公孙虚月还是决定先听杨伍的。
“诶!事情是这样的……”杨伍在三人的注视下,清楚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番。
“哦!”公孙尽石俩兄弟在听完杨伍的叙述后,脸上均露出震惊的表情,公孙尽石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浓重的愧色。
而端坐在首位的公孙虚月,脸上的表情居然比他的俩位侄子还要丰富,震惊、怀疑、沉思等情绪像放电影般的轮流出现在他的老脸上,不时的还配合着杨伍发出一些‘咦’、‘噢’的音效。
搞得好像谁都怀疑他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一样,其实他却并不是这件事的主谋,但却是帮凶,还好在场的其余三人均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真实面目,不然他很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真是太爱演了。
“噢!原来如此,敢情杨小友是代我们公孙家受过,这个人情真是太大了,哎!”公孙虚月听完杨伍的话后,长吁短叹,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歉意。
“覆巢之下无完卵,还好三长老您来得及时,小子才捡的一条命,小子还要多谢三长老才对。”杨伍不愿领这个情,巧妙的回旋道。
“三长老!……”
“你又有什么事呀!都告诉你别急,你就不会学学人家杨小友?”公孙虚月对再一次插话的公孙尽石怒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杨兄弟他送了一颗龙涎晶给咱们。”公孙尽石吱唔道。
“什么?”公孙虚月一愣,完全没缓过神来。
“杨兄弟他送了一颗龙涎晶给咱们公孙家,就在事发之前”碍于三长老的淫威,公孙尽石弱弱的说道,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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