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人,刚刚我就看到他往这边来了,现在果然还在!”
陈小白一看这意思还是来找自己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只是不加入你们协会,又不是把你孩子推井里了,犯得着这么死缠烂打么?
这些人都是些普通人,陈小白也犯不着和他们多纠缠,站起身来往另外个方向走去。
“哎,你等等!”高个男生甩开脚步跑了过来,“同学,你不要误会,不是来揍你的!”
就凭你们几个烂番茄臭鸟蛋也能揍老子?
陈小白摇摇头:“意思是还要求我加入你们协会?”
“也不能说是求你。”男生气喘吁吁的跑到陈小白面前,“我……我跟你说啊,事关咱们学校的面子,同学,你要讲点大局观嘛。”
陈小白都气得笑了:“尼玛的一个大冬天都跑路上来招人的破落协会,还跟我打官腔?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大局要我来讲究?”
陈小白说话虽然不好听,但这高个男生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一时间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跟着他来的几个人也走到近前,一个胖乎乎的小男生狐疑的道:“张哥,你刚才说的就是这人身上肯定有功夫?让咱们一定要找他加入?”
高个男生腼腆的笑了笑:“看吧,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拉你入伙。”
“入伙?黑社会?”
“当然不是,咱们可是办了证的正规社团。”高个男生解释道,“这次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咱们协会突然接到了个电话……”
“等会。”陈小白倒是来了兴趣:“且不论你们遇到了什么事,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身上有功夫?”
高个男生一愣,摸了摸自己脑袋:“这么冷的天,你穿件t恤衫就出来了,还一点也感觉不到冷,这不是有功夫是什么?”
话刚说完,陈小白脸就黑了:“我靠,老子这是穷!买不起衣服!”
这话正好说到了陈小白痛处,他虽然确实不怕冷,但也不会骚包到这个地步,别人个个穿羽绒服,他自己弄件t恤衫穿着?
实在是没钱买的缘故。
追上来的众人都愣在原地,看着陈小白走了几十米,还是高个男生喊了一嗓子:“干脆,我们凑钱给你买一件厚衣服,你还是加入我们吧!凑个人数嘛。”
“滚远点!”
“对了,我们接到战书,要打擂台,打赢了有奖金哦。”
“多少?”
“几千块吧……”高个男生自己也没把握。
“那行。”陈小白又转了回来。
对啊,自己现在的战斗力,比起一般的普通人来说,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啊!
打擂台!
最好能遇上二逼老外挑战霍元甲之类的好事,既能赚钱又能吸粉,一举两得,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
陈小白就这么半推半就加入了这个武术协会。
但一想到自己居然像是被一件羽绒服收买进来的,陈小白就满心不爽,黑着脸谁也不理。
他们大家这时候要一起走一段路,去教室开个碰头会,陈小白臭屁得很,离大家远远的。
胖乎乎的小男生估摸着陈小白肯定听不见,和高个男生咬耳朵:“张哥,你这行为,让我想起一段相声,说是有个人太穷了出去打劫,但看到被打劫那位比自己还凄惨,反倒给人家五块!咱们是经费不足出来招新人,可不是搞慈善啊!再说,今天下战书的体院那帮人可不是善茬,你可得把主要精力放在这个方面,不能到处当滥好人。”
“你放心。”高个男生姓张,看着憨厚,实则精明得很,“刚刚你也看见了,这家伙虽然看起来身材一般,但他很耐冷啊。”
“是啊,不过这能代表什么?”胖子小男生不解。
“能耐冷,也就肯定扛揍,他上去打得过打不过另说,但至少不会一下就被ko。”
“还有这种新奇理论?”
“那当然。”
陈小白耳中听着他们说着闲话,心中冷笑连连,一时间竟然有些体会到青面兽杨志落拓在江湖之上,被迫贩卖自己家传宝刀之时的悲凉情绪。
这个武术协会,其实就是个草台班子。
高个男生叫做张大铁,名字和长相十分契合,据说有家传武学的底子。
其余的还有七八个人,小胖子男生、戴眼镜书呆子、脸色青白一看就是自撸过度的宅男、长相狰狞根本泡不到妞的diao丝,一群人扎堆坐在一起,血气甚至比常人还弱一点,甚至显出一股子衰气。
张大铁往台上大马金刀的一坐,在周围一群歪瓜裂枣的衬托下,倒也显得一表人才:“今天开个短会,第一,欢迎新加入咱们的成员,陈……你叫陈什么来着?”
“陈小白。”
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第二,咱们要研究一个事关咱们学校名誉、事关咱们协会生死存亡的大事!”
这时候就要有个捧哏的角色跳出来,一脸惊奇的问‘什么大事’?张大铁的话才能说下去。
但他没和小胖子对词,使了好几个眼色,小胖子才反应过来:“什……什么大事?”
张大铁点了点头:“大家都知道咱们学校昨天下午出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吧?食堂里出现了武林高手!视频一上网,真是轰动一时,马上就有人给咱们下战书了!吾等习武之人,既然打出了武术协会的招牌,就是代表了咱们学校的脸面,所以,咱们必须迎战,势在必行!”
小胖子这次搭茬时机恰到好处:“却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来挑战我们?”
“师大搏击会。”
“噗……”一直坐在角落玩手机的纵欲宅男突然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会长,我突然想起点事,今天我大姨妈生孩子,得去看看。”
“你大姨妈生孩子关你什么事?大姨爹呢?”
“大姨爹死三年了。”
宅男落跑,其余诸人也不甘示弱:“张会长,你说的是过几天要举行搏击联谊会的那个事吧?咱们只是爱好者协会,不专业啊,再说,上次你去要名额人家不是把你轰出来了么?现在又松口,凶险啊!”
不一会儿,协会会员连续走了三四个。
除了陈小白,就只有四个人还坐在位置上了。
陈小白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几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四个,是一个寝室的弟兄吧?”
一个满脸痤疮的男生哭丧着脸:“是啊,要不是一个寝室的兄弟,谁会陪他们干这种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