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加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郑勇主意已定,命人设一宴招待弥加,而后吩咐人带出申尤让其带走。
“恒将军这个办法好,把祸水暂时引到弥加那里去。”张辽笑道:“如此土垠就能得到一段时候的安歇。”
“让他们先打来打去。”郑勇也在那里笑道:“等他们打到差不多了,咱们再出手收拾他们,一举解决土垠周围隐患!”
正在那里说笑,外面忽然来报,奋武将军、蓟侯公孙瓒和右北平太守公孙越到了。
郑勇这官虽然是刘虞任命的,但却实际上是在公孙瓒的管辖范围内。郑勇听了,急忙把公孙兄弟迎了进来。
“虎牢关前,恒渊大展神威,当时恒渊勇救曹操,瓒恨不能见,不想今日恒渊却来到这里,幸甚,幸甚!”一进来,公孙瓒就大笑着说道:“你我也是有缘,有缘那!”
“将军、郡守请坐。”郑勇请公孙兄弟坐下:“不知将军今日到来,有何教诲!”
公孙瓒一摆手:“哪有什么教诲?我正好在右北平,听闻新任土垠县长对鲜卑人四战四捷,以弱胜强,杀的白虏闻恒渊之名而色变,心中好奇,一问,却原来是你恒渊,我哪还有不赶过来见你的道理?”
郑勇笑着应了,公孙瓒看到站在郑勇身后的赵云和张辽,笑道:“听说恒渊手下有两员得力猛将,想来就是此二人吧?”
赵云、张辽上前见了公孙瓒,又重新战回郑勇身后。
郑勇心里却在那想,不是我下手的早,赵云已经变成你的手下了。
忽然听到公孙瓒叹息一声:“若是我手下多些像你这样的人物,又何愁胡人猖獗,地方不得太平?可叹那,刘州牧只知一味安抚胡人,又岂知道那些胡人是天下最狡诈凶残的?”
郑勇心中一动,公孙瓒已经与刘虞不和,这番话只怕是说给自己的听的。还有“若是我手下多些像你这样的人物”,难道公孙瓒已经把自己看成了他的手下。
郑勇没有说话,就听公孙瓒又在那里说道:“刘州牧虽然为人忠厚,但却不会用人,以恒渊这等人物,天下没有人不想得到的,好容易到了幽州,刘州牧居然只给一个县长?这样还怎么能吸引天下英雄来投?二弟,你说是不是那?”
公孙越微微笑道:“兄长说的正是。大凡如恒渊这般英雄人物,自然要重用,才使人得知我幽州最重英雄,古人尚有千金买骨之说,今我尚不如古人?”
“郑勇!”公孙瓒忽然说道。
“在!”郑勇急忙上前一步。
公孙瓒略略沉吟一会:“昔日渔阳人张纯谋反,我乃涿县县令,引三千骑追杀追讨叛贼,立下战功,朝廷封为我骑督尉,我看这骑督尉一职,非恒渊莫属。恒渊,我就任你为骑督尉,依旧驻守土垠。至于土垠县长,你自行任命一个吧。朝廷为****董卓把持,又路途遥远,我看将来再上报朝廷也不迟。”
郑勇知道这公孙瓒喜欢自行封赏官员,他自行封赏的官员比任何人都要多。郑勇当时谢了公孙瓒:“不知可要与刘州牧汇报一下?”
“刘州牧那,我会派人去说的。”公孙瓒根本没有把刘虞看在眼里:“来人,把我带来的好酒,与骑督尉和诸壮士同饮!”
几大坛酒拿了上来,公孙瓒让郑勇、赵云、张辽陪着自己坐下饮酒,一边喝一边说着当日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郑勇如何英雄。
郑勇心知肚明,公孙瓒这是在那刻意拉拢自己。他早晚必和刘虞一战,而自己身在土垠,属于公孙瓒的后方,加上自己勇武的名声,也让公孙瓒必须把自己拉到这一边来。
刘虞这个人打仗是不行的,早晚被公孙瓒所灭,而自己也根本不是公孙瓒的对手,眼下和公孙瓒保持友好关系,无疑是明智和必须的。
“昔日我见刘备、关羽、张飞,以为天下之勇,后来一见恒渊,才知更有厉害人物!”公孙瓒大口饮尽了一碗酒:
“我得恒渊,从此何惧之有?”
郑勇、赵云、张辽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公孙瓒的这话,是已经把郑勇当成自己部下的了。
公孙瓒哪里会去想这些,自顾自说道:“昔日我与张纯、丘力居战于属国石门,张纯大败,抛下妻儿逃入鲜卑境内。我继续追击,由于太深入,反被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士溃,士卒死伤大半。丘力居军也粮尽疲乏,远走柳城。于是朝廷诏拜我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领属国长史,鲜卑人闻我之名皆丧胆!我还听说,鲜卑人画上我的画像,用箭射之,每每射中,必然高呼万岁,那是因为害怕我的缘故!人生如此,还有何求?”
公孙瓒在那自我吹嘘了会,忽然话锋一转:“我原本以为自己对待鲜卑人算是够勇猛的了,但恒渊才到土垠,四战四捷,杀的鲜卑人不敢正视土垠,恒渊,何不趁势奋力杀出,以绝胡人之种?若恒渊真有此壮志,我必助你成功!”
“奋武将军厚爱,郑勇必牢记心中!”郑勇回道:“只是目前鲜卑人依旧势大,而且突入鲜卑境内,与在本地作战大有不同。必须经过精细准备方可实行。奋武将军放心,郑勇早晚必有一日,尽起本部精兵,扫荡胡人,以振我汉家声威!”
“好,恒渊之言,何其装哉!”公孙瓒大声赞道:“他人尽言我公孙瓒对待胡人太厉,谁知胡人根本就是反复无常小人,不杀得它干干净净,焉算我汉家好男儿!”
原本郑勇只是和公孙瓒敷衍周旋,此时听到“不杀得它干干净净,焉算我汉家好男儿”这句,也是心情激动。
无论公孙瓒后期多么奢侈荒淫,多么亲信小人,不体恤部下,残暴好杀,但起码现在的公孙瓒,却实在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原本想劝公孙瓒不要杀刘虞,以免失去人心,可一想公孙瓒怎么可能听自己的?又把这话给咽回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