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你是万分之一适合已男子之身代孕之人,也是唯一可以为我诞下龙子之人……不会有危险的。前段时间都喝了很多补药……”
我没听清楚华严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只是大脑嗡嗡作响,前尘往事浮上心头,曾经幸福的片段只剩下悲怆。
原来,我早已是瓮中之鳖俎上之鱼,只能任人宰割。
原来,他曾经对我关怀,担心的只是那具身体。
原来,他随之跳下悬崖又殷勤照顾的,只是这具身体。
原来……
原来没有原来……
五天加一年内建立的所有感情都这样被轻轻一戳,就像泡沫一样消失了。
留下痕迹的,只有凌乱在时间内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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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是一个既抽象又无意义的词。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尊严却比什么都重要,比如我。
从来没有过的愤怒,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传说中的耻辱会加诸于我的身上。
曾经,我笃定华严是喜欢的我。
至少,当华严随我从悬崖上掉下来时,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
但,一切都是我以为。
或许,很多时候,都是我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
当那颗璀璨的拳头大的软珠进入体内时,此生此世,所有对于爱和信任的幻想全部泯灭。
是谁说,天堂和地狱,不过一线之隔。
就在我以为幸福已来到身边时,却发现已身在地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好恨,恨不能死,却一秒一秒的清醒的活着,麻木的感觉着那个叫华严的男人带给我的痛苦。
我好痛,真的好痛,却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倒在竹床上,任那个禽兽为所欲为。
只有苍白的脸上划过的液体,表现着我的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呐喊。
为何所有美丽的梦,都会在最幸福的时候醒来。
又为何所有的噩梦,都如泥沼般越挣扎越难以醒来?
曾经龙华是,现在华严也是。
而我,又是做错了什么,命运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对我。
泪,若是流尽了,会不会便不那么痛?
心,若是不再期盼,是不是就不会被伤?
而我,是不是只有走向死亡,才能解脱?
如果说这是考验,我宁愿一无所有。
“乖,不要哭,一会儿便好了……”当华严宠溺带着温柔的吻开始吸允脸颊的眼泪,我心里的恨意更浓,一边身体随着偌大的珠子在努力的“耕耘”,一边轻声细语安慰。难不成我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容器?
或许,连生孩子的容器都不如。
我不知该如何想,我只祈求快一点晕倒。我好像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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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帝王家的人都是无情的,当然也包括华严。
但,这点却一直被我刻意忽视。
而我,到底要受多大的创伤,才能学会成长。
又要受多少磨难,才能平淡一生。
有时,我很想自杀……
活着都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承受一件又一件的悲欢离合?
我好想恨,但又能恨什么?
恨曾经的龙华吗?
是我一厢情愿的付出身心,既情愿,又有何怨?
恨现在的华严吗?
我能恨他什么,他只是想找一个代孕的容器,很恰好那个人是我。
而他对我的承诺中所含的,并未有“爱”字。
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总把一些虚无的幻象当作现实生活,但现实却那么残酷。
残酷的想让人窒息。
也许,我现在应该庆幸自己的现状。光荣的怀有帝王的子嗣,多么崇高而又荣耀的职务。
只不过一个容纳些以前没有的东西罢了,我真的需要那么在意吗?我本不需要在意的。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意。
麻木了,真的。
心都空了,还能计较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