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名穿着短裤、脚上蹬着旅游鞋、上身一件大汗衫的“猛男”冲了过来。
一看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有钱,脖子上的金链子足有拇指粗,手上还带着两个大戒指。
看样子这位猛男就是玛莎拉蒂的车主,他趴在车上仔细地看着、看着,忽然,他的脸色变了,可能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道小伤痕,然后什么也没说,“啪!啪!”就给了那个小虎子两嘴巴!打得小虎子再次瘫倒在台阶上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怎地,叶韶龙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真想冲出去揍他一顿,但是,想了想他又坐下了,毕竟自己现在不能暴露行踪,万一被杨笑笑发现了就糟了,再说了,从袁慕晴与妇人的谈话中叶韶龙已经知道这妇人就是杨笑笑的母亲,而这个孩子很可能是杨笑笑的侄子,哼!那臭丫头折腾得我体无完肤,还是在一边看热闹吧!
“哎哟!你这个缺德鬼!”见到孙子被打,杨笑笑的母亲简直就要疯了,她一面慌慌忙忙地掏出电话叫道:“儿子!我的宝贝孙子被人打了!你快来啊!”
“怎么回事?”对方看样子是这样问的。
“你儿子把一辆外国汽车给划了一道小伤痕,我们就在你单位附近的麦当劳……”
此时,看到周围人的眼光就像要吃了他一般,那个猛男车主的气也消了,转身想上车溜走,但那老太太竟然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让走。
大家围观了大概5分钟,忽然一排高档汽车驰了过来,一溜全部都是奥迪A6,一共有六辆。车上下来十几个人,立即将出事现场围了起来,大约又过了三分钟,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停了下来,车牌号更是牛X!五个八。
车门一开,一个女孩“呼”地冲了出来,“虎子!……虎子!”紧接着,又缓慢地走下一个人来,此人身材修长,长得颇为英俊,一看就知道很有涵养。
“姑妈!……”虎子见到来者竟然破涕为笑。
“果然是她的侄子!哼!小色狼!”叶韶龙见到虎子扑到杨笑笑的怀里,不由暗骂一声,但还是把头使劲低下,不敢再朝外观看,生怕被杨笑笑发现。
“爸爸!……呜呜……”小虎子又转头哭着朝后来的年轻人看去,这时,杨笑笑的母亲仿佛没有事一般地抱着孙子、拉着女儿一起坐进到“劳斯莱斯”里面,三个人有说有笑起来。
已经知道所有情形的年轻人很客气的对玛莎拉蒂车主说:“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秦!……”猛男看到这阵势,不由抹了一把冷汗,立即满脸堆笑地回道。
“哦!秦先生!我姓杨!杨逸宁。”年轻人接着微笑道:“我的儿子划了你的车,是我们不对,你这车多少钱买的?”
秦猛男早就已经心虚了,立即颤声回答:“200来万!”
杨逸宁知道这车根本就不值200万,但他没有道破,而是微笑道:“现在值多少钱?”
秦猛男不经大脑思考,立即狮子大开口:“180万!”
那杨逸宁毫不犹豫道:“行!到我的车后背箱里数180万!”
当时秦猛男就蒙了!见到有人给他打开“劳斯莱斯”的后备箱,于是立马就乖乖地上前去数了180万,整整的十八捆人民币啊!一个人都不好搬,秦猛男只好将钱堆到了地上。
“丫地!真他妈有钱!”叶韶龙咽了一口吐沫,一百八十万就这样摆在马路边上?在银行里还要好几个人看着呢!
此时,杨逸宁忽然挥手对着身后的一名跟班道:“把这车给我砸了!”
“是!”那跟班立即一挥手,几个人迅速从奥迪车内取出来一批消防斧,“稀里哗啦!”就把那“玛莎拉蒂”给砸了!
杨逸宁看着手下开始砸车了,于是转头对秦猛男道:“秦先生,车的事,咱们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你打我儿子的事了,咱们该说说了!我儿子可比这车值钱多了!”
“是!是!”秦猛男估计当时脑子就短路了,立即一面摸着额头的冷汗,一面不住地点头哈腰。
“一个巴掌500万,你看着办吧!”杨逸宁朝着跟班一摆手,自己就上车去了。
跟班自然很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于是,秦猛男又被架着“请”上了车,一排汽车不一会就绝尘而去,现场只剩下一堆玛莎拉蒂遗留下来的废铁。
“这家伙要是没点家底,就死定了,就是有家底这次也败光了!”
“靠!谁叫你这么嚣张了!还打小孩,活该!”
“你们不知道那姓杨的是谁吧?哼!孤陋寡闻!银华实业的老总杨万山总该知道吧……”
听到周围的议论,叶韶龙不由暗暗乍了乍舌头,“好家伙,原来是银华实业的!怪不得这么嚣张,丫地,青岛地区最有名的大公司,谁不知道?原来杨笑笑是杨万山的女儿!靠!她家这么有钱还昧我的那几个臭钱?呜呜!……富人无良!什么时候老子也可以这么嚣张一次啊!……”
叶韶龙见到人群逐渐散去,刚刚收起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心情,准备前往银行,忽然,一辆奥迪飞驰而来。
“哇!……好倒霉啊!”叶韶龙暗叫一声,低头转身就跑,丫地,看样子那袁慕晴也得到了消息,正好赶了过来。
也许叶韶龙不跑还没有什么,毕竟袁慕晴与那名保镖只是晚上见过他几面,但是,他这一跑,立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是那个臭小子!追!快追!”
叶韶龙见到前面有一条胡同,立即扭身钻了进去,一口气跑了二百多米,紧接着又钻进了另一条胡同,转来转去,但怎么也摆脱不了后面的追兵。
那个保镖竟然抛下汽车,孤身追了上来。
“丫丫地,想逼死我啊!”叶韶龙扭头钻进了人群,并朝着人多的地方窜去,七转八转,他竟然跑到了长途汽车站。
汽车站门口一个售票员还站在车门口叫喊着:“大泽山!平度大泽山的就要走了!有去……”
叶韶龙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找到了个最后一排唯一剩下的一个座位,隔着茶色玻璃朝外看去。
汽车在他最后一个人上来以后,终于出发了,汽车刚刚驶离停车场,几辆奥迪就将整个停车场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