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的高档饭店坐落在祖安城的核心区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才能够出入的地方,非常的隐秘,一路上维克托不断介绍着祖安城真实的情况,兰博听后才发现原来之前修理店老头说的都只是些皮毛,也许那个老头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奥秘。
祖安是一片庞大的地下城区,紧邻皮尔特沃夫,在沟壑与峡谷的底下,因为本来做的就不是什么非常光彩的事情,所以也见不得阳光,不敢建立在地面上,只能在这沟渠之中。起初是几个实验狂人为了躲避皮尔特沃夫警察的追捕而逃到这里,进行秘密的实验,后来积少成多,毕竟有野心的不只是哪一个两个,为了实验可以不顾一些,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渐渐的在这里形成了一个组织,叫做祖安。听起来很安宁的名字,实际上并不如此。从一个不起眼的组织,经过几代人的努力逐渐衍生到了周边的陆地上,不再局限在这峡谷沟渠中,但是祖安的核心区域依旧是在这沟渠之中,这里埋藏着众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每一寸土壤中都隐藏着几代人实验的结晶,如果落在他人手中,经过化验就很可能推算出祖安的秘密。表面祖安与皮尔特沃夫是势不两立的,实际上祖安则是皮尔特沃夫的另一面,这里把黑暗展示的光明正大,在皮尔特沃夫的很多肮脏交易都发生在祖安,这里为皮尔特沃夫的经济发展提供了保障,别看皮尔特沃夫表面上如何光鲜亮丽,事实上并不如此。
三人来到了一个叫做呼气站的地方,这里是个很独特的地方,因为祖安的污染异常恐怖,为了使外来交易正常进行,人们在这里建设了大型空气净化站,严格把控污染,方圆三公里内都十分干净,干净的能让你呼吸都会感到愉悦,所以这里取名叫做呼气站,平时是商人们谈生意、聚会、娱乐的最佳场所,而且四处都有警戒,如果不是熟人带领,陌生的面孔是不可能轻易走在这里,这里有一家微光酒吧,十分高档,可以吃饭喝酒聊天。维克托带着阿木木和兰博走了进去。
“您好,教授,好久没来了!”一个带着面具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维克托点头致意,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沿着一条宽阔的长廊,直径走到最深处的一间屋子里,里面相当敞亮,布局优雅,餐桌上不知名的花散发出淡雅的香气。
“这间屋子是我的专属会客区,是我买下来的,平时不会有人来到这里,酒水饭菜都十分的可口,是从皮尔特沃夫请来的特级厨师为我们烹饪,而且饭菜都不用点,我已经是这里的熟人了,他们会上最精致美味的菜肴供我们享用,你们用不着客气,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今晚我们来的目的就是吃好喝好,款待两位贵客。”维克托自信地说道。
兰博和阿木木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显得非常拘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说什么。只是尽量保持镇定,压制着内心的好奇与不解。
不一会,蒙着面具的厨师就端着一瓶洋酒和一盘菜走进了房间,放下菜后,依次拿出酒杯,给三人倒上了酒,随后鞠了一个躬,退了下去。
“来,两位小客人,尝尝我们这边的招牌菜,扭转乾坤。”维克托说道。
阿木木和兰博一只注视着桌子上的这盘菜,早已忘记了一切,腹中的饥饿感瞬间传遍了全身,恨不能端起盘子一吃而尽。兰博拿起叉子叉起一块黑色的肉,放进了嘴里,真的是酥麻可口,叫人欲罢不能。又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白色的菜,平时不曾见过,如今只顾放进嘴里,清香细腻,真的是菜中的极品,虽然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但是那还会管那么多,饿了好几天了,能够吃到嘴里,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三下五除二,一盘菜就这样消灭光了,明显刚垫了垫肚子。
维克托举起了酒杯,“来,喝杯酒,别着急,好菜还在后头呢。”
兰博和阿木木哪里知道酒是什么,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更别提喝过了,这种奢华的东西只听说过,是贵族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听说喝一杯就会飘飘欲仙,尝两杯就能够醉生梦死,品三杯足以超尘出世。自己哪有那种福分享用啊!看着维克托端起杯子,阿木木和兰博也不好意思一直叫人家这样干等着,也罢,纷纷端起杯子。维克托端着的杯子往兰博被子上碰了过去,兰博不明白为什么维克托要端着他的杯子来碰自己的杯子,也许是出于一种友好吧!兰博看着酒杯,闻起来一股特殊的味道,犹豫了半天,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去,顿时感觉浑身轻松。突然,小脸一红,神情极度紧张,捂住了嘴巴,感觉什么东西就要吐出来,却硬生生地忍住没有吐出来,又咽了下去,放下双手,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双手摇摇摆摆竟然跳起舞来。
阿木木还没有喝下那杯酒,看见兰博的奇怪行为,犹豫的放下了酒杯,一脸懵逼的看着,不知所措。
维克托看着兰博哈哈大笑,“小朋友是第一次喝酒吧,是不是感觉很开心,让我们一起来开怀畅饮吧。”
维克托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给兰博添满。阿木木看见俩人开心的模样,自己也有些情不自禁,心想这东西有这么神奇吗?一时没有把持住,也学着他们喝干了杯中的酒,只感到嗓子火辣辣的疼,眼前也变得模糊了,感觉自己将要乘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飘飘欲仙的感觉传遍全身,是那么的爽快。一道道菜连接不断的摆上了餐桌,三人酒杯不断的相互碰撞,享受着前所未有过的舒适惬意。开始还用叉子叉着吃菜,两杯下肚,叉子也不用了,直接拿手抓着塞满一嘴而后一口酒下去,喝着喝着兰博站在凳子上非要表演一番空中翻,阿木木拉着他,非要让他下来自己上。两人谁也没说过谁,只好一起上,倒栽葱似得,哐当哐当的把头杵到地上,满头大包一个接一个还是不肯罢休。维克托看着也是兴致勃勃,真的是两个宝贝疙瘩,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有这两个奇葩在,真的是乐呵。
酒过三巡,维克托给兰博和阿木木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优雅与高贵是自己一生的代名词,从小就是贵族出生,衣食无忧,自己天生喜欢机械,父母却不喜欢我的兴趣,认为我是他们的接班人,应该参与政治,可以你知道吗?对于机械的热爱,使我骨子里产生了一种执着,似乎我天生就是为了机械而生,背叛了机械就是背叛了自己,如同着魔一般,我无法控制自己,独自一人承受着外界的冷落与孤独,陪伴我的只有机械,直到我成年逃离了家庭,独自来到了祖安,我身上的光环才被逐渐放大。真的很想让自己成为机械的化身,赋予生命永恒的色彩。”
提莫听着也是迷迷糊糊,“我何尝不是啊,机械是我的灵魂,陪伴了我整个童年,我没有那么高贵的身世,处处遭受冷落与创伤,出生就是耻辱,长相如同笑话,生命中没有一天使我感到开怀。从无奈变成了习惯,当然自己的处境只有自己懂,无法逃避的宿命,机械成了我唯一的陪伴。”
“就没有其余的让你牵挂的吗?”维克托问道。
“也许有吧,在约德尔我认识了两个朋友,他们使我感受到了世间的些许温暖,出来一年多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但愿还好吧,有时真希望自己能为他们做出点什么,但是现在的自己,能够不给他们添麻烦是最好的结局了,那时我独自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与其拖累别人,不如让自己自生自灭,最起码心里痛快,不愿亏欠别人什么。”兰博说道。
“朋友?很多人想要和我成为朋友,梦想着有我一般的身世,为了金钱愿意当牛作马,他们愿意我也不会拒绝,愿意做什么去做就好了,我也不会亏待任何人,但是想从我身上谋取其他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的机器人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将会是万众瞩目的时刻,想要夺取我的成果,是我所不能容忍的,哈哈,和你说话真有意思,但愿我们也能成为真正的朋友,为了梦想共同前行。”维克托说。
“是啊,希望真的如此,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头晕晕的,总想和你说很多,不过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愿意说出平时我不愿意说出的话,真的是很享受的感觉。”提莫躺在凳子上说着,望了望旁边的阿木木已经在地板上睡着了,自己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睡意朦胧,也就干脆沉浸在了这种美好之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