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陶瓷身上,更衬得她娇肤胜雪,艳若皓月,娇媚无限。七分的袖更衬得腰肢若柳,婀娜纤细。她设计出图样后,并不是自己缝纫,而是找了苏绣师傅来做旗袍,连着《碧云天》、《黄花地》、《霜林醉》一起制作,这件因多了七分袖,故定名为梦回江南旗袍里的《风清昙现》。
对着镜子细照,淡淡的彩妆,垂直披肩的黑发,额间别着的一颗珍珠发丁,显得她柔美温婉,打扮妥当,叫了佣人开车送她去会场。
发布会上应付记者倒也不算难,发布会举办得也很成功。离开会场她就去参加晚上的饮宴。
在绿苑广场上走过,陶瓷停下了脚步,古色古香的展览会场是展示或购买古董艺术品的地方,站在这里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美若蛇蝎的茶艺师小美。她哆嗦了一下,移开了视线,绿柳掩映,百花开放,她顺着广场旁的小溪直走。
陶瓷努力摒除杂念,沿着小溪走进不远处的天然湖泊群,在岸边有专门到岛上去的小船。她正要渡河,一艘小艇驶了过来,来的正是唐棠词。
“上船。”他命令道。
高傲如他,越和他拗,只会越麻烦,所以陶瓷乖乖上了船,“Easun,你也去饮宴?”
“怎么,我去不得?”他长眉一挑,半眯着的眼,眼底的绿意更盛。他穿了一件短袖白衬衣,因着岛上风大,还套了件柳绿色的深V背心,衬衣领口大开,突出的锁骨显得他狂野而性感。绿色的背心衬得他的绿眸越发的青葱。白色的休闲西裤配着浅绿色帆布鞋,衬得他神清气爽。
陶瓷从头到脚地把他看了一遍,唧唧,还真帅。尤其是那头张扬的金发,他竟然把棕色的头发染成了金色,在太阳的照耀下,泛出金子一般的光泽。他本就是中西混血儿,洁白的皮肤,希腊神祗一般的轮廓。满头的金发,远了看真就像太阳神阿波罗一样光芒四射。
“看够了没有?”他手中拨弄着一把铂金做的小弓箭,弓身上嵌了一排极小极闪的碎钻,和红、黄、蓝、白,多色的宝石。宝石的周围围了一圈细小的南非火钻,不同的角度折射出不同的色彩,耀眼到了极点。
他搭弦一拉,弹出声音。
“难怪你那么冷血,不过是仗了一副好皮囊。”陶瓷学着他斜睨、冷笑。他把对着太阳的弓放了下来,冷眼看她,手上戴的护指正面镶嵌了一颗耀眼的黑钻,反面就是拉弓的凹槽。
“那你也不是,仗着一副娇滴滴楚楚可怜的样子把上官玩得团团转。我们不过是一丘之貉。”他以弓柄挑起她的下巴细看,她不算美但很有个性。
她打开他的手,冷冷道,“说,来这干什么?”
“不就是为了你吗?”他戏谑地看着她。她被他看得发寒,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一个念头忽地冒了出来,他家的《女道士图》究竟隐藏了什么?她总觉得如果解不开他身上的谜团,她就不会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