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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突遇调离

叮叮猫儿有话说:55555,我实在不想安排这样的情节啊,可是还是下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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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翼翔所工作的派出所在政府2楼,没有单独在街道上设置值勤办公室。所里数十名民警都是在这里工作多年的老民警了,和许翼翔关系处的比较好。许翼翔很珍惜和他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战友是永远的,不管是以前2年的工作时间,还是现在5年,他都跟自己的同事相处的好象一家人。加上他本身就是外地人,受到同事的照顾也比较多,工作上他也没有架子,深受人喜欢。

这天大家正在办公室开着玩笑,所长喜笑颜开的走进来

“大家静一下,我说个事情,10分钟后去会议室开个会,我要宣布重要的事情,全体到会!”

所长一走,大家就议论开来,看所长的脸色,好象有什么好事发生,莫不是涨工资了?有人要升职了?还是别的什么好事?猜测之余大家都很期待。许翼翔只是笑着安静的听他们说着,他很明白同事的心理,上班族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涨工资,升职,放假等等..

到开会的时间,大家坐定后,所长先是例行公式般的表扬大家的工作,关心大家的生活等等。一堆话说完之后,所长把一纸文件递给身边的许翼翔,微笑着对他说“许队长,看看吧!恭喜你了!”

许翼翔纳闷,拿起文件看起来,随即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关于许翼翔通知是调职通知,任命许翼翔为X镇,X街道派出所副所长….”

接着所长滔滔不绝的开始表扬许翼翔,众人纷纷对许翼翔报以热烈的掌声。

许翼翔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不知道怎么怎么走出的办公室,怎么面对的同事,全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5年了,他时刻小心异异,凡事尽职尽责。他不是要步步高登,他也没想过要步步高登,他只想当一民平凡的警员,做着普通的工作,有自己的时间,有自己的想法去做别的事情。就是这样简单的想法,常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他却觉得,那才是最幸福最平凡的生活。而不是要拼命的往高处爬,拼命的把上面的人挤下来,他没有那个心机,也没有那个目的。他只想简单再简单!

在家乡的时候,有着自己可亲的父母,有着自己心爱的女友,他很满足,很满足。每天回家父母为自己留着热热的饭菜,吃过饭又和女友牵着手在河边散步。。那样的生活到现在想起来也是最幸福的。然而又是那样一张任命通知书,毁掉了这一切的美好!父母没有人再照顾,女友也离自己远去,曾经是让自己多么的痛心疾首!

好不容易在这里站稳了脚,有了自己的朋友,有了自己喜欢的乡亲,甚至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却又要离开。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又来的像是自己预料到的一样。

虽然心里很早就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可是突然那么的到来,却又让自己史料不及。许翼翔无语的望着天,闭上眼睛,眼前闪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件件难忘的事。。

木然的回到家里,许翼翔翻出一瓶酒,一口气就灌了下去!

还记得5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也是这样的酒,也是这样的灌下去。

他倒下了,终于又倒下了。眼角似乎流着一股滚烫的液体,心里像被刀挖了一个洞。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

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他忆起田姿姿那次唱的这首歌,想你时,你在天边。呵,想你时你在天边。。

没有人知道许翼翔是怎么走的,什么时候走的。当同事们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的办公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工作交接报告,以及各条街,各个乡各个村的治安管理材料,每一款每一条都是那么的详细,重要的部分都用红色笔着了重。

同事们都感到不可思议,只有局长,很深沉很艰难的说:“我知道,他和我年轻的时候真的太像了!当我第一次调职的时候,我的心里丝毫没有一丝喜悦,相反是沉重的失落感。和同事相处太久了,那份感情已经深深的引在了我的心里,而且,自己的办公桌,自己的寝室,自己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难忘!那种感觉,比心里割掉一块肉还难受!!当我听说他要调离的时候,我的心比他还难过!这么久了,我们共同战斗过这么多年,突然就被一纸文件给调走,让谁都难过。这种情况我面对的太多了太多,虽然每次都是喜笑颜开相送,可大家心里都知道那是多么的不舍。小许这次这样做,我想,他是不肯面对,无法面对。。。”

所长说完话直接就走了出去,留下后面个个神色暗然的人。

局长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看着墙壁上整齐的照片凝思,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陪伴了自己度过了好多年,他们被自己骂过,被自己罚过,却从来都豪无怨言。工作上他们是亲密的伙伴,生活上又是亲切的朋友。

许翼翔的照片此刻还在墙上贴着,那坚强的面貌下隐藏的是一颗刚柔的心,他来了这里5年,一直是自己最得力的干将,大事小事只要是一声命令,不管是老百姓的还是上级的,他都是那么积极的去完成。

他见过他在深夜走到边远的乡村处理邻里矛盾;见到他在风雨中不顾一切的保护群众的安危;看到过深夜办公室还有他的影子;也见过清晨他精神昂然的走进办公室。。5年了,他从一个普通的民警成长为一个带领部下的队长,他见证了太多太多。

经历过太多,也看的太多,每次同事的离开,他自己都会难受好一阵。已经是个半老的老头子了,人情冷暖已经尝试过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退休的时候能不能做到像许翼翔现在一样不露声色的离开。

许翼翔呢?他还好吗?是否已经开始了新的工作?面临新的同事,新的领导他能很快适应吗?他相信他,因为他是自己最得意的部下。

所长轻轻的把许翼翔的照片拿来下,抹了抹上面的细灰,像自己的珍宝一样放进口袋。他要拿回家收到自己最珍贵的影集里面去,这是他的习惯。里面已经有了好多他曾经的战友,曾经的同事的照片。有的还在联系,有的却不知道在天崖的哪一角。

从许翼翔离开那天起,何韵琳就请了假回到自己的家乡。她选择了逃避,她不想日日面对那张空着的桌子,更不想面对那张桌子今后的新主人。郁郁寡欢的回到自己家里,父母自是焦急万分,无奈她死活也不肯说自己到底怎么了,整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出来。随便父母怎么叫怎么说,她都不肯和父母说上一句话。母亲认为她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想不开,于是亲自打电话到她工作的地方询问。在了解她在工作上勤恳努力,待同事又极其好,没有什么争端和矛盾后,父母自然把想到了感情上的事。可是,所处的同事都一口否认说她有交往的对象。父母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叫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只说有点轻微的抑郁,心病还需心药医,劝她解开心结。她除了木然,还是木然..

父母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虽然平时很乖巧,可是一但自己难过就要很久才能恢复起来。小时候因为考试没好怕父母骂,结果放学一直不敢回家躲在楼下哭了很久。其实父母没有怪过她,是她从小学习优良,一时受不得挫折才想不通。今天看到女儿这样,父母不知道从何入手去劝解,去安慰。

后来还是父亲想了个办法,让母亲带她出去玩,而自己则去女儿房间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果然有所收获,何爸爸在抽屉里发现她写日记,前面都是一些工作上的琐事,看似没多大问题,可是提到到许队长这个名字却有很多次,比如许队长帮她整理材料,许队长关心她有没有吃饭,有没有休息什么,直到后面,渐渐出现了表达爱慕的字眼,再后来就是写了她如何向许队长表达,以及许队长如何拒绝等种种..直至许队长离开。

原来女儿就是因为这个许队长而闹下了心病。何爸爸连忙联系女儿的单位,找到许翼翔的电话便打了过去。许翼翔一听很是吃惊,他想不到自己的拒绝竟然会让何韵琳由此而闹心病。

“伯父,我不是诚心要拒绝小何,我心里对她只是基于一种哥哥对妹妹的关心,其他的真的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对她做出过任何出格的事,我以我的性命担保!我很了解我自己,我的工作不同与别的,不能带过多的儿女私情,我没有能力去照顾一个人,也没有时间去照顾。我不能让她跟着我吃苦受累,她应该有更好的感情归宿。而且,我心里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孩。所以,我很抱歉,我真心的向您说一句对不起!希望您能体谅我的难处!”许翼翔说的字字肺腑,丝毫没有一丝的掩盖和推脱。

何爸爸听许翼翔这么一说,起初想严厉责怪他的心,此刻全无。他觉得许翼翔应该是个敢作敢当敢负责的人,自己的女儿喜欢她并不是没有道理。日记里的许翼翔完全就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无论哪个女子都会去倾慕。“那么,真的没有一点相好的可能吗?”何爸爸最后忍不住还是要这样问。“对不起,伯父!请原谅我的自私!”许翼翔很有礼貌的说。

“那好吧,打扰你了,我会尽快让她好起来,你也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教育无方。”

“伯父您别这么说,您的女儿很优秀,自然有更优秀的人去爱她,我祝她能幸福,也祝您和伯母健康,伯父再见!”

“嗯,再见,你也保重!”

自古多情空余恨,何爸爸也年轻过,也恋爱过,能深深体会那种滋味,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也会陷入感情的泥藻拔不出来。是的,她是多么可爱的孩子,她该有自己的幸福,该有自己美好的爱情,而这爱情绝不是勉强而能来的。

许翼翔接手新的工作似乎比以前要清闲了一些,这里的环境比以前的要好,加上之前同事们的管理得道,治安环境看似很不错的样子。这段时间除了对辖区进行细致的调查研究,掌握治安状况之外,几乎没什么事情做。难得清闲几天,许翼翔想起自来这里就没再和高劲联系,也不知道他老婆要不要生了。

他打了个电话给高劲,高劲正在忙着给笑笑按摩脚“许大帅,这么久没打我电话,怎么了,想我了?”

“是挺想你的,生意还好吧?”

“在您的督促之下,当然好了,哪天过来喝茶?”

“我也想,不过我现在调到XX镇了,想来也来不了了。”

“什么?你调走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高劲由于激动,下手重了下,笑笑踢了他一下。

“有好些日子了,本来走之前想聚一下,不过这边催的太急了。”其实他是不想再面对离别。

“你小子不够意思,你知道XX镇离这里有多远吗?走了也不说一下!怎么突然把你调那里去了?”

“我也不清不楚的,突然睡醒窗外就票来一张纸条叫我来当副所长了。”

“副所长?哇,许翼翔,你越混级别越高了啊!当官了发财了可别忘记兄弟我啊!”高劲一听许翼翔调去做副所长,又是一阵激动。

“唉,有什么意思,不都是混饭吃吗?我在乎的不是这个,你还不了解我?”

“也是,你小子就怕当官,但是现在不当也没办法。不过,这是好事,嘿嘿,反正你请客是躲不过了!”

“嗯,有机会再说吧,对了.她还好吗?”许翼翔想起了小姿。

“你说谁?哪个她?”

“田姿姿”

“哦..她啊,好的很,我老婆经常找她玩,那守财奴一天不离她的店,小日子滋润着。”

“是吗?那就好。高毅呢?”

“放心,他没怎么,有我在他能怎么着。我说你小子,怎么不亲自给田姿姿打电话,跑我这里旁敲侧击?感情你根本不是想我了,是想田姿姿吧?!啊?”

“不是,只是突然想到的,顺便问一问,好歹朋友一场。好了,不说了,我下班回家了,有空网上聊。”

“喂喂,别急啊..得到田姿姿的消息就不说了?”

“不是,上班时间打电话不好,拜~”说罢许翼翔挂掉电话。

“不厚道!”高劲骂。“唉,老婆你说这许翼翔明明喜欢田姿姿,怎么一直没跟人家说?”

“亏你还是他朋友,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姿姿亲眼看到,亲耳看到的。本来姿姿也要主动出击的。”

“不—是—吧??!”高劲瞪大了眼睛。

“我起初也不相信,可是姿姿就是看到了,那女的还在姿姿店里买衣服送给许翼翔呢。我就说许翼翔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不了解他吗?这事绝对误会!”高劲还是不相信。

“误会?那女的还衣衫不整的从许翼翔屋里出来呢!!这怎么说?”

“不是吧?都到这地步了..完了,我看他们没戏了。就算和那女的没什么,被田姿姿一看到不都什么都完了嘛。我就说这媒做不得做不得,你偏…”

“说叫你找那么一个大忙人,几天不见影,见到了又突然冒个女的。姿姿会怎么想?”

“也是,许翼翔就是命苦,他也和我说过一些..”

“我看下次你带个好点的给介绍,别是什么警察了”

“别..不干这事了,要介绍你自己介绍去!”说完,一溜烟跑开了。

“你..!算了,孩子重要,不和你生气!”

许翼翔下班回家,心事重重,田姿姿这个名字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想要去想了。自己的离开没有跟她讲过一句,他没那个勇气去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也庆幸自己没有表达出感情,自己就这么突然调开了,或许是永远的离开那个他生活了5年的地方了。从此那里的人,那里的事都将离他远去,第一的见面,到最后一次的见面好象就是昨天的事一样,闭上眼睛就出现在脑海里。

他努力去适应,努力的抑制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却做不到。曾经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和女友分手后的每一个夜晚都忍不住要去打她的电话,手捏着电话生疼生疼的..却怎么也拨不出去。他拼命的用工作去充斥自己,像忘记一切,可夜深的时候,无数的片段又会出现在脑中。如果,爱上一个人需要一分钟,那么忘记一个人呢?如果想念一个人需要分分钟,那么痛苦呢?

他看着QQ上田姿姿可爱的头像,看着他们的一篇篇对话,她是那么的迟钝,那么的惹人发笑,她的每一句好象都不经过大脑,却又让他无法忘记。他看着那些搞怪的照片,她的神情,她的动作,她的一频一笑,她的举手投足,她发呆时的表情,她对着自己睁着大眼睛的傻样,就好象还在他面前。

许翼翔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心里的酸楚没有人谁能明白,不敢爱亦不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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