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伯的房间里出来,我低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躺在了床上,心里面总是有一些挥之不去的想法。
奔波了这么长时间,身体早就有些累了,可是躺在床上确是毫无睡意,迷迷糊糊的回想着这些事,却始终无法理出头绪。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我们一起解决了晚饭,众人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晚上的行动。我本来就没有睡意,也不需要收拾什么,就一个人出了酒店,沿着山路上慢慢的走着。
我看着远处的,黑暗笼罩一切,就好像一张巨口吞噬着一切,我叹了口气,默默继续向前走着。
过了一会,我隐约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心想应该是有人跟上来了吧,我转过头,借着灯光,看清楚了来人,是丰泽。
“辰君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丰泽走到我的面前说道。
“丰泽不是也一个人过来了吗?”
“哈哈哈”
我们相视一笑,一起慢慢的向前走去。
“不知道辰君对于我们这次巫山之行有什么看法?”丰泽走着走着突然问道。
我楞了一下,侧过脸看着丰泽说道:“不知道丰泽先生是指哪个方面呢?”
对于丰泽的问题,我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之前的分析中,我表现出了一点点小聪明,可是眼前的情况根本就不是我能够掌握的,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一个绝对需要保护的人,完全搞不清眼前的状况。
“当然是指此行寻找徐福的把握究竟有多大?”
我看着丰泽,缓缓说道:“我不知道。”
我虽然对于目前所掌握的资料十分相信,也坚信大伯在风水术上面的造诣,可是此行成功的几率我还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我已经了解到着其中的危险。
不过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这个丰泽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要知道我在这次行动中,完全是一个‘拖油瓶’的角色,丰泽最不该问的人就是我。丰泽对于这一点应该早就清楚,可现在突然问我这个问题,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看着丰泽的眼睛,想要看出他的意思,可是由于灯光有点暗的缘故,我实在看不出丰泽有什么样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是,丰泽对我的回答点了点头,似乎表示满意,说道:“我只是问你对于徐福的事情是不是有把握,毕竟那些都是两千多年前的记载了,世事变迁,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把天照剑带回日本。”
在丰泽说道有没有命把天照剑带回日本的时候,我有些吃惊,看来,丰泽虽然掌握了很多关于徐福的资料,却也知道着其中的凶险,所以心里没有把握。
现在看来,一直处于担忧状态的不只是我们,恐怕蒙娜也会有吧,只是她表面上看不出来。
“丰泽先生不必担心,中国有句古话‘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我安慰的说道。
其实我自己心里都没有把握,安慰丰泽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丰泽并没有说话,对我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也明白了我根本给不了他要的答案。
沉默了一会,我开口问道:“我心里也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丰泽先生?”
“请说。”丰泽一脸平静的说道。
“丰泽先生此行的目的之前说过,是为了天照剑,据我所知,在徐福还没有去到日本前,日本还属于绳纹文化时代,根本就没有冶炼金属的技术,那么天照剑又是从何而来呢?”我看着丰泽,问道。
丰泽对于我的问题,不仅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面带微笑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学识的年轻人。”
丰泽这话倒是令我有点意外,不知道他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虽然自然自认为有点小聪明,却也担不起丰泽的这句夸赞。
“你在历史文学方面的造诣的确到达一般人不及的地步,这一点我已经感受到了。至于你刚才问的天照剑,我只能告诉你,天照并非出自日本,其他的就无可奉告了。”丰泽严肃的说道。
原来如此,当年徐福到达日本结束了日本的绳纹时代,带去了冶炼金属的技术,使得日本开始学会冶炼金属,从侧面也就说明了天照剑一定不是日本人炼制的,这一点我早有预料,现在听丰泽这么说更加得以证实。
那么天照剑是何人所铸?又是如何会在日本呢?这一点丰泽并没有说,看来这天照剑只怕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过丰泽不说,我却也可以猜到,这天照剑只怕也是出自中国,毕竟当时有这么高的冶炼金属技术的只有中国,只是不知道这天照剑为何人所铸,又为何会传入日本,成为日本当时权力的象征。
现在丰泽又来到中国,想要找到天照剑,把它带回日本,这其中只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丰泽先生有难言之隐,我也就不再问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了一眼丰泽,说道。
“是的,走吧。”丰泽回了一声,转头向回走去。
我看着丰泽的背影,总觉得有些模糊,或许这个个头不高的男人有着我还不能看透的一些事情。
······
十一点钟,我们一行共十三人在酒店的外面集合在一起。我、大伯、马程云、马宇扬还有毛玲都背着一个不大的包,里面放的也不过是一些食物和照明用的东西。蒙娜和丰泽也各自背了一个不大的包,看样子应该和我们一样,至于那六个壮汉,则每人背了一个特别大的包,里面塞的满满的。
看来蒙娜说的装备都在里面,之前蒙娜就没有让他们参与讨论,只是把他们当苦力,这样也好省了我们不少力气,对我们而言,未尝不是好事。
在夜色的掩护下,我们一行人悄悄地沿着之前商量好的路线,开始向山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