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徐扬的屁股冷不防不知被谁踢了一脚,仓促向前倒去,那一脚的力道并不大,徐扬跌了几步,这才缓过来,回头一看,正瞧小僧人怒目圆睁的望着自己,徐扬心知是翻墙的时候告诉了小家伙的那些缘由是借口,现在理亏,徐扬也不好说什么,拍拍屁股,徐扬没放心在心上。
小僧人“呸”了一声,旋即溜进人群,不见了身影。
看着中年僧人依然是一副笑绵绵的样子,徐扬不禁心里揣思,难道这和尚得了面瘫,只会笑?
先前被小和尚挑衅的那个年轻僧人倒是开心无比,小祖宗一走,我看你怎么玩!
“无妨,向往也罢,不向往也罢,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想不想停在这里?”中年僧人笑着问道。
“不想。”徐扬立即摆摆手,这个和尚给他一种不怎么舒服的感觉,和他说话如同被束缚一般,不愿多做纠缠的徐扬只想赶快离开这里,随即解释道:“这里就像是美景,看一次就够了,看多了也会生厌的,不如你帮我出个办法,我还有一些朋友在等着我,我想快些出去。”
“不想?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地方确实如你所讲,确实是个让人向往的地方。”中年僧人话锋一转:“想出去倒也不是不可,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若不是这次的比赛,你还真没有一丝机会进来,在一般情况下,死亡岛的周围荒无人烟,上空是禁飞区,周围也是不允许船子经过,这里的物资都是靠每一月一次的空投完成,好吧,就算我把你送到岛边,你怎么离开呢?忘记告诉你了,这里是不能通话的,任何通信工具都是无法使用。”
头一次,徐扬认识到什么叫笑里藏刀,这和尚讲的句句属实,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是光养晦,每一句都是堵抢眼一般掐住徐扬的命脉。
你想走?我让你走,可你走得了吗?
手机信号被屏蔽,而且看和尚的话,恐怕现在在岸边的豹艇也已面临不保的结果。
徐扬转眼一想,明白了过来,不过心里却是有个不吐为快的问题。
这个和尚为何老是想把自己留在这里呢?
“听穆熙说,你是爬着扶梯进来的?”中年僧人不等徐扬思考,紧接着问道:“那梯子呢?”
穆熙就是刚才拉着徐扬的小僧人。
“在墙下面放着,具体位置我忘了。”徐扬回道。
“糊涂,糊涂,简直是糊涂啊。”中年僧人脸色一变,赶紧指示身边两个僧人,“快把梯子放回原位,要是大师傅知道了,这可了得。”
不仅是中年僧人,寺院里凡是听到徐扬那句话的僧人脸色皆是一变,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师傅是个什么人物,这么厉害?”徐扬摸摸鼻子,貌似自己闯下了大祸。
“呵呵,刚才见外了,大师傅不喜欢别人动他的梯子,这些禁令寺院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中年僧人又一次向徐扬展示了他的招牌笑容。
“那我到底能出去吗?”徐扬不想继续拐弯抹角,继续跟着和尚绕弯子,鬼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和尚韬光养晦,徐扬猜不到他到底想些什么。钱强和钱烩已经走了,旗胜他们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会不会,他们现在已经获得了圣地亚哥杯了呢?徐扬心里有些失落,寺院上面堆积了些叶子,颜色泛黄,风儿一吹,四处飞散。
快到秋天了......
就在这时,徐扬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家伙穆易在人缝中探出头来,一看到徐扬正在看他,不由做了个鬼脸,头一缩,转眼消失。
“通过我刚才的解释,想必你已经猜到了,从这里出去是非常困难的。”中年僧人摊摊肩膀,“因为这里的特殊性,想要从这里出去,就必须要有让大觉寺信服的条件,比如说,你有强劲的武力,获得了大觉寺的奖章,或者说你具备超绝一人的头脑,能为大觉寺服务,如果你觉得前面两项很难达到,你还有一个办法。”
前面听的让徐扬心里直发颤,要不是身在现场,他一定以为和尚是在拍戏的,旋即迫不及待的道:“什么办法?”
“在寺院待够三十年。”中年僧人指了指身边的僧人,说:“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想出去却未能达成心愿,不过他们和你不一样,你排斥这里,他们却对这里很向往,他们,都是为了提升自己实力而来的。”
“大觉寺的秘密,你知道的太少了,臧桑,给他布置住处,待会在慢慢解释。”中年僧人哈哈一笑,旋即转身离开了。
叫臧桑的僧人走到徐扬身前,笑道:“你跟我来吧。”
徐扬点点头,跟在了僧人的背后。
之前看不惯徐扬的那个小僧人口中所说的800似乎对中年僧人最后那句话不太满意,追着过去讨论什么。
七拐八拐之后,徐扬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屋。
“你就先到这里,待会重阳师傅就会过来。”
“重阳师傅?”徐扬一愣,难道就是那个说话喜欢没头没尾的和尚。
“呵呵,来了你就明白了,我先走了,你进屋休息吧。”
说完之后,这个憨态可掬的僧人就离开了,徐扬一个人步入屋子,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从银滩到这里,中间所有的曲曲折折在徐扬的脑海里一一闪现,犹如一幅动态的画面,叙说着各个精彩的片段。
现在想来,徐扬愈发的觉得奕譞阁从头到尾举行的“鉴定比赛”是一个局。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提前知道比赛内幕,那些肌肉发达的参赛选手诠释了一切。
为什么打着“鉴定”名义的比赛却以圣地亚哥杯为嚎头,让众人相争,亦或是,关于圣地亚哥杯方面的信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糊里糊涂的到了大觉寺,想着中年僧人之前形容大觉寺所说的“神秘”,徐扬满腹牢骚,他心神一动,既然大觉寺的位置和存在如此敏感,那么反过来讲,奕譞阁的比赛肯定无法逃脱大觉寺的侦查。
“比赛如期进行,而对参赛选手安排的路线也规避了奕譞阁,难道说,大觉寺对这次比赛采取了纵容的态度?”徐扬突然蹦出这个念头,就在此时,门外响起“噔噔”的声音。
徐扬闻声一看,顿时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