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轻音何唱,声音轻柔,如春分般拂过大地,使得地上的草木茂盛,花儿不惜。诱的天上的鸟儿在女人的额头不肯离去。
正值晚夕,晚霞把小村引得一片通红,配上少女娇好的容颜,令人流连忘返。
她提着一小桶水,但是也把她累的额头冒汗,少女把小桶一落,用手拂过额头,汗水随着女人的挥手,向旁边飞去,这一走,印上这艳红的色彩,如同水晶般在空中划过一丝绚丽,与女子的面容相得益彰。
小门轻轻的被推开,老人望着提着小桶的少女,不由的有些嗔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叫你不用去打水了,这里的水是满的。”
少女呵呵直笑,有自己纤细的手挠挠自己的头,吐吐舌头:“嘿嘿,忘了。”
老人如何能提的起念头责骂少女呢?尤其是少女这一种略带迷糊的,无辜的表情,老人一下子缴械投降了,“好了,看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赶紧洗一下脸,马上就吃饭了。”
少女的样子甚是可爱,,把水往里一放,就赶忙那脸盆过来洗脸,“哦,马上。”
老人含笑的看着少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么迷糊的个性。
小村的夜晚来的很快,差不多是晚霞刚出,这边天已经能够暗了下来,还在这一个村子想来空气很好,不多时,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便迫不及待的出来了,这一刻天地的安宁配上天上错落有致的光芒,整个景色到有独特的吸引力,令小村里所有的人都搬出小凳子来,就那么说着故事。
少女没有出去,比起在外面看星星,她更喜欢趴在窗前看天上忽明忽暗的星星,在她的眼里,每一个星星似乎都在向她倾诉着什么。
“爷爷,这个人还没醒啊。”少女看着床上那一个人,不由的一阵心痛。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令他的胸口有这么多的伤口,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身子好冰啊,就像是冰块一样,如果当时不是因为他的胸口还在慢慢的跳动,她还真当他已经死去。
老人走上前来,看看那一张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也不知道是什么意志一直撑着他的意识,要不然以他的状况早已经死去。”
“那爷爷,他几时能醒啊。”少女的眼睛如有光芒,在这个昏暗的空间里,显得亮堂。
“然儿,我不是跟你说过别乱动自己的能力吗?”
“爷爷,这不关我的事,我一看到星星,我的眼睛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少女的显得很无辜,眼睛里竟然立马出现水气。
老人摇头苦笑,他是那么的喜爱这个孙女,又怎么能忍心责骂这个少女呢,只是少女时不时的那一个充满水气的眼睛让老人觉得自己一直亏欠着少女。“好了,我不说了,你别哭啊。”
“嘻嘻”少女立马破涕为笑,原本略有水气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月牙儿,这一下的变化让老人觉得女人就如夏天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灯火渐消,少女望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好像听见对方叫了父亲,又好像是母亲。等到她走近的时候,却又什么也听不见。暗呼奇怪。
老人见少女突然来到少年的面前:“怎么了,出什么事啦。”
少女脸色陡然之间变红,爷爷不会有其他想法吧,刚才自己离他这么近,不过如果不是他的身子这么恐怖的话,他的脸到时蛮好看。天啊,自己在想什么啊。“没,没什么啊。”说完便飞似的逃走了。
老人看着少女离开,已经十八岁了,时间过的真快啊,这个年龄也确实对爱情有感觉了。老人心中有些感慨,又走到少年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明天你也该醒了,以后她就靠你了。
这一刻窗外月光绕过窗户,绕过老人,平铺在少年的身上,如同穿上一件淡黄的外套。老人的眼睛如有实质,透过光芒看向床上的少年,只见少年身上的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老人并无惊讶,好像一切本该这样,这一刻,老人身上的气势有所变化,如果开始只是一个祥和的老爷爷的话,此刻更如一名圣者,仿佛天下所有的事情早已经了然于心。不仅月光来到屋里,就连天空的星辰也似乎把目光看向屋里,老人身上发出异色,如披一件星辰之衣。
而在少年的上面更有无数星辰慢慢的转动,或如少女舞动,每一下都带起光芒,带动群星,化作圆舞之景,又如天神浩荡,崩塌与千山万佛,立于天间而不败,或像大鹏,凌于九天而不悔。
时空的色彩变化不定,老人终于累了,淡淡的收起自己的双手,如月光照耀,这一刻老人的头发更加的斑白,精神也比刚才差上一分。
而床上的仪式却还没结束,月光与星辰做伴,在少年的身上如演奏一部动听的音乐,或如凤鸣,响彻九天,令百鸟同悦。如九天玄女幽幽而弹,话尽天下喜怒哀乐。又如山间细流,默默不语,从相见到相识,最后到相知,也只是片刻,从此天涯海角再难相见。如此变化,而后又是高山,又是苍松,一直到天明,月光和星辰才不舍的离去。
天明,房间变得明堂,而老人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经历过。
少女进屋,看到躺在床上的少年大惊;“爷爷,你快过来看啊。”
“什么事啊。”老人心中已经猜到什么事,但是还是故作疑问。
“他身上的伤口全没了。”少女很是惊讶,显然不敢相信对方身上的伤口会突然没有。
“是吗?我来看看。”老人走上前,面如少女一样惊讶,只是眼睛里却有一丝笑意,“我来看看,他的脸色似乎变得红润了。”
少女光注意少年身上的伤口了,没有仔细看少年的脸,这一看,少年的脸还真变得有些红润了。
“水。”“水。”
声音很小,但是却如天籁。
“爷爷,他醒了,他真的醒了。”少女看到林彦醒了,开心的差点跳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人是她什么极为重要的人呢。
老人看着开心的少女,嘴上虽然含笑,但是心中却又一丝苦涩,或许他们早已经注定好了结局吧。谁也改变不了。
“丫头,还不快去倒水。”
少女刚才一直光顾着开心了,反而没有记起这一个伤重的人一直喊着水,这一下经老人一说,才想起来,忙下去倒水。
老人看着少女下楼了,面容又变的有些苍老,还揣着粗气,看起来就像是劳累过度,声音有些沙哑,“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你们能够逆天改命。”这一句话像是说给少你那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但是话中却透露出一种希翼,一种绝望的希翼。
“爷爷,我拿水上来了。”少女的声音轻快,无悲无忧,显然一直受着最朴实文化的照顾。
老人听见少女的声音,几乎在少女进屋的同时,容貌又变成了年轻的样子,面色含笑,仿佛刚才那只是一个幻影似的。
老人在后面看着少女慢慢的喂着少年喝水,少年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喝水了,嘴早已经变得干裂,现在久逢旱情遇甘露,怎么不喝一个痛快,这累的少女来回的跑,直到最后少女把小水桶都搬了进来。床上的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
少年很久没有碰到阳光了,似乎一直以来都沉睡在黑暗之中,这一刻刚刚碰到这刺烈的阳光,反而有些不舒服。
“你没事吧。”
好美的声音,少年心中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又是什么样子呢?这一看如遭电击,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巧笑如花,却不是庸俗的花朵,更像是水池中的莲花一般,自成一股色彩,超脱世间,少女的黑色眼眸特别的漂亮,如深邃的星空,浩荡而又深远,令林彦不自觉的深陷其中。
少女似乎感受到林彦那一种痴迷的目光,脸上泛起一丝嫣红,显然已经有些害羞。
但是就这景色,令少年更加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世间多美女,但是如少女这般清秀脱俗的却只有她一人,显然已经无双于天下。
老人看出两人之间的尴尬,一声清咳,却把两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少女是更加羞涩,也不愿再呆下去,转身就离开屋子,少年则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惭愧,但是目光却还一直关注着少女。
老人含笑,也不在说话,便出了门,也没有询问少年什么,只是嘱咐少年大病初俞,多多休息,仿佛对少年的身世并没有太多的关心。
时间到了中午,少年感到口渴,从床上坐起,准备上前为自己倒一杯水,只是身子好几天没有进食,无力的很。还未起身,便立马瘫了下去,正好少女这边送来中饭,看见少年躺在地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也不知道爱护自己。身子还未恢复体力,就想到处乱走。”话语中自有一股嗔怒,仿佛是抱怨对方如此不会照顾自己似的。
现在的少年并不会像第一次看到少女一样呆住,但是还是不时的看向少女,这让少女以为自己的脸上有花。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少女看少年还是不时的看向自己,“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话语间脸上还有一丝嫣红。
“没有啊。”少年察觉到自己的唐突,连忙转移话题,“我想要喝水。”
“哦,你早说啊。”少女很是豪爽,从旁边拿起瓢子,就往少年的手中递去。
这让少年一脸黑头,“你们这没有杯子吗?”
少女这才感觉到自己动作的不雅,脸上一红,赶紧找杯子,但是还不忘低估一句,开始的时候就是用瓢子为你水喝的,你也没有说什么。
少年奇怪,心中暗想,什么时候自己拿过水瓢子喝水过。只是没想到喝水的情景,但是却想到其他景象,下雨,大雷,太过杂乱,逼得少年抱住自己的头,让自己不去想。
少女拿着杯子回来,看到少年抱着自己的头,赶紧跑过去,“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好啊。”
少女如有定神的作用,一站到少年的面前,少年的头就不显得疼了,“没,没事。”
“哦,那你喝了水,就快吃东西吧。你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听到少女的话,少年也不在客气,拿起饭菜就疯狂的往自己的嘴里面塞,却是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这一下如狼吞虎咽。
少女在旁边看的直乐,又不忙喊道:“慢点。慢点,小心别咽道。”
听着女孩的声音,少年的思绪万千,仿佛想到什么,那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在他吃饭的时候也是这么的说。
但是少年就是想不起那一个人是谁。
“怎么了?”少女看见少年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有些好奇。
“没事。”少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女见少年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没有把名字告诉他,而他似乎也没有介绍自己。“悠然,你呢?”
“我”少年想到自己的名字,脑子里却只是大雨,却只是闪电,那一个个身影,那如血的大地,“我叫什么,我叫什么。”声音近似哭泣。
少女没有想到少年突然之间变成这样,心中有一些恐慌,似乎也感到了什么,用力抱住少年,感受着少年身上的那一种悲伤的情感,口中说到:“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少女的声音如是催眠,让少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静静的怀抱在少女的面前。
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但是却没有打扰这两个人。
少女感觉到后背有人,赶紧放开了少年。看着老人的脸有些羞涩。
老人也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少年说道:“如果没有名字的,那么就叫林彦吧。”
少年喃喃的吐露着这两个字,林彦,林彦,很熟悉的一个名字。
少女凭空似乎感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沉痛。
而少年也接受了这一个名字,因为这一个名字太过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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