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席率捂着脑袋坐了起来,睁开眼睛后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家中,身下正是自己的爱床。
“哥,你醒了?”
床床突然破门而入。
“嗯,后来发生了什么,你的脸怎么了?”席率刚想询问一下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却突然看到床床白净的脸蛋上有着几道明显的黑色痕迹。
“我正在做饭,哎呀,不好,糊了!”床床大叫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做饭?床床?
头虽然依旧很痛,但已经没有大碍,席率起身向厨房走去。
“已经十二点多了吗,看来睡了好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席率一转头看到了阵阵黑烟在厨房中飘荡而出,着实有几分黑山老妖即将出场的诡异气氛。
“咳咳,床床,你在哪里……”
在付出了鼻涕眼泪流淌无数的代价之后,席率终于将床床救出了厨房。
将浓烟放尽之后,望着那一片狼藉,惨不忍睹的混乱场面,席率暗暗发誓绝对不能再让床床做出任何类似这种,有损家庭公用设施的危险举动。
“那是我煎的第五个鸡蛋饼,已经是最成功的一个了,如果不是你突然醒过来,那么它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看的鸡蛋饼。”床床狠狠咬了一口面前的鸡蛋饼,好似在发泄着什么一般。
席率将围裙解下,放好,来到桌前,二话不说一把抓住皮皮,看也不看直接将它化作一道抛物线,向后高高扔去。
“你这厮每次都吃那么快,又来抢我的饭!”看着饶了一圈再次飘在自己眼前的皮皮,感受着它正在用那双呆滞中流露出三分执着,同时又蕴含着迷茫与彷徨的眼神,席率不禁破口大骂。
“哥,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晕倒了,还是那个梁宽帮我把你送回来的。”床床忽然开口问道。
“哦,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对了,他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皮皮吧?!”席率一惊,急忙问道。
“放心吧,皮皮可是很聪明的。”床床不耐烦的挥挥手。
“聪明……也许吧。”席率向皮皮望去,正好皮皮也向他看来,四目对视良久后,席率败下阵来。
“我吃完了,哥哥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替你向你的班主任老师请好假了。”床床甜甜一笑,向席率挥了挥手“我去上学了哦。”
看着床床离去,席率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忽然感觉到好似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仔细想起来,却有捉不到丝毫头绪。
“哪里不对劲呢?这种感觉好不爽……看着床床的时候总觉得好似少了点什么似的,少了点什么呢?”
席率浑身忽然一震!
那种集中注意力以后的透视感刚刚怎么没有出现?!
想到这里,席率浑身上下好似忽然之间被泼了一盆冰水,直接凉到了心里。
“不会,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才一天啊,怎么就消失了呢。”
席率第N次实验失败以后,终于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此时正蹲在地上十分痛苦的双手抓着头发。
“叮咚……”
这是大门外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但痛苦不堪的席率却并没有起身开门的打算,依旧在那里不断的询问着没有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
“对了,葫芦!”席率急忙将胸口的葫芦掏出,将塞子拔开,慢慢的将葫芦在掌心中倒立过来。
眼中那强烈的期望凝聚在掌心,居然如有实质一般感觉到了沉甸甸的重量!
良久,掌心中依旧空无一物……
终于,全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空,席率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幻想依旧是幻想……
如果不是皮皮正在不断变换着各种姿势在自己面前飘过,席率还真的以为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这时席率无意中看到了那张挂在墙上的床床的照片。
那甜美的笑颜像天使一样,似乎可以使人忘却一切烦恼。
席率眼前一亮。
“没了就没了,我又没有失去什么,就当他是一场梦好了,生活还要继续,就像床床一直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依旧那么快乐么,我也要更加努力,让床床继续快乐下去!”
席率再次一把抓过在自己面前以仰泳姿势飞过的皮皮,这厮似乎很喜欢这样肚皮朝天的到处乱飘。
用力在皮皮脑袋上揉了揉,随后一把将他向身后高高的丢了出去,席率微微笑了起来。
这时门铃再一次响了起来。
席率连忙走出屋子,穿过院子,来到大门前。
“你好,请问……”
“师傅,是我啊!我是梁宽!”
席率一愣,立刻掉头就跑。
“皮皮啊,一会有一个外人会进来,你千万不要到处乱飞啊,就向以前一样在地上走好不?不,不,不能在肚皮朝上的到处飘了,否则你会被抓去给切片的!”
席率对着皮皮一通交代,见它瞪着那双极其不明显的小眼睛,呆呆的望着自己慢慢飘落在了地上,这才松了口气,重新跑到了大门前。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很重要的事情,久等了。”
席率连忙打开了大门,梁宽一下就窜了进来,上前一把抱住了席率的大腿。
“师傅啊,你没事太好了,我昨晚哭的眼睛都肿了,就怕你身有不测啊,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徒弟我也活不下去了啊,呜呜呜……”
还别说,先不管这流露的情意是真是假,但随着哭声梁宽那鼻涕还真是没少流。
“别在我裤腿上擦鼻涕啊大哥!”席率用力甩蹬着大腿,可是梁宽的身上却好似涂抹了超级强力万能胶一般,任凭席率如何折腾,就是死死的抱住不放。
“我真的不会赌术啊,你说的什么‘耳听八方’,我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见实在甩不开梁宽,席率无奈的坐在了地上,此时那腔调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你就别狡辩了,昨天最后那次,我都把硬币偷偷藏进口袋了,可是你却依旧赢了,反正今天你不答应收我为徒传我衣钵,我是死也不会撒手的。”
梁宽死死抱着席率的大腿,闭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啊。”席率快要崩溃了,似乎是昨天留下的后遗症,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除非……”
“除非什么?”
见到有可能摆脱到这个牛皮糖,席率立刻追问。
“除非你答应让你妹妹做我的女朋友。”
“你去死吧!这不可能!”
席率差点就没忍住用另一只脚印在这禽兽的脸上。
“那我就不撒开!”
“救命啊……”
……
转眼一周过去了。
仙丹风波已经渐渐被席率忘记,而那个小葫芦席率真的很喜欢,一直带在脖子上。
这七天,梁宽这老小子总是会已各种方式突然出现在席率的面前。如果不是席率的神经坚韧程度已经大大的被床床开发出来,恐怕早就被这厮折磨得崩溃掉了。
铃铃铃……
随着放学铃声的响起,学校大门好似那啥猛然间喷射出无数的那啥,短短时间内,便空空如也……
“咦,那是什么?”席率原本就是个远视眼,再加上前阵子透视眼能力所残留的后遗症,此时席率的视力还真的有点小变态,有一次他站在教学楼楼下,抬头的时候,居然能清楚的看到六楼窗口处那哥们手中的玄幻小说书本上面的每一个字!
但是这种后遗症却只是出现过那么一次,没想到此刻,却再次出现。
“好像是条项链啊,不知道是不是金的。”
此时席率与床床此时刚好路过一片高层建筑,而席率刚碰巧看到了在那在路边的高层住宅楼的15层与14层中间,一处艺术墙体的凹陷处正露出一节金黄色的项链,正在不断闪烁着阳光。
可能是楼上某家不小心弄掉的,而那个项链所在的地方又是非常的隐秘,一般的角度都是无法看到,而在席率的这个角度却刚好可以看见,但那项链的失主却不可能拿着望远镜绕着楼,变换各种角度的四处瞭望。
所以,那条项链也不知道在那个旮旯里孤独的存在了多久。
“唉,如果我会飞就好了,趁一个月黑风高夜,偷偷上去给取下来,说不定还真是金的,那么粗的金项链,绝对能买上万块吧。”
席率忽然想起了皮皮,但立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先不说这么复杂的工程皮皮那家伙能不能听的明白,并且将之完成。单单是床床那一关就过不去,她绝对不会只是听自己说几句,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皮皮交到自己手上,并且让自己给带出家门。
床床绝对会认为自己是以找宝为借口将床床带出去算旧帐的……
“等过两天买个望远镜,让床床看一看,也许就会相信了吧。可是……望远镜好像很贵啊。还是过阵子再说吧,反正那项链在那也跑不掉。”
“老哥,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呀,你看怎么城管车到处都是。”床床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此时忽然说道。
“好像听说这阵子省里要下来检查,这可能是维护市内环境呢。”
席率偏过头看向马路,此时又有一辆辆标注着‘城管部门’的车辆急急在他眼前驶过。
“床床啊,哥和你商量个事呗?”
“啥事?”
“可不可以未来几天的某个晚上,把皮皮借我带出去用用。”
“唔……亲爱的哥哥,你觉得这可能吗?”
“当我没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