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考试是要考两天的,第二天席率没有第二视角相助,就只能靠蒙的了,稀里糊涂的蒙了一天,席率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点发蒙,现在一看见整排整排的文字就有想吐的感觉。
“终于结束了,以后再也不用考试了!”想到这,席率忽然感觉彻底的解放了,这一刻简直是轻松的想要飘起来。
“回家,回家,今晚给自己庆功!”想着晚上做点什么好吃的,席率骑上自行车就向家里蹬去。
由于席率他家所处位置比较偏僻,类似与小巷,胡同一类的地段也是难免需要路过许多,以致与天黑以后席率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让床床一个人出门的。
“上次变成皮皮的时候,就是在前面那个胡同被抓住的呢。”用腿支住车子,席率想起了那个糗事。
虽然自己得到这个小葫芦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期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曾经想也不会想的。
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呢,席率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每一天都充满了未知与期待的生活,摸了摸口袋中那两颗药丸,席率笑了笑,再次蹬起车子。
席率进入胡同之后,发现在胡同的正中央居然有一个白衣人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
那衣服白的像雪,松垮垮的,风轻轻一吹就荡漾起层层波纹,使那人消瘦的身躯轮廓清晰的显现出来。
如果现在不是白天,如果不是席率看出来那个白衣人是个男的,那么他一定会以为自己见到了恐怖电影里面,出镜率最高的那种女鬼了。
那人所站的位置让席率很不舒服,正正当当的杵在胡同中间,这胡同本来就不宽敞,三人并排行走都有些困难。
眼见如此,席率只好下车,想要在那人身边推着车子挤过去。
就在席率刚刚走到那人背后,白衣人说话了。
“多么让人迷醉的味道,只是闻上一闻都会让人家兴奋到颤抖呢。”
说完那白衣人转过身来。
看见那人的脸之后,席率的头皮都炸了起来。
他的脸甚至比他的衣服还要白,而且连眉毛都是雪白的,最渗人的是的嘴唇,艳红的像血!
再加上那阴阳怪气的声音……
人妖?
变态?
色情狂?
神经病?
这种种词汇瞬间出现在席率脑中。
“不理他,不理他,快点回家。”席率低着头就要在那人身边钻过去。
忽然,席率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抓住了!
那手,好冰!
“你干什么?!”席率扭头大叫。
这太突然了,完全就没有心理准备,原本就神经紧绷的席率自然是被吓了一跳。
“小朋友,借人家点东西好不好?”那鲜红的唇微微翘起,诡异而邪恶。
难道是劫道的?席率心中稍安,因为除了买菜,自己身上带的钱是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块的。
“我身上就十八块钱,你要是用的上就给你吧。”
白衣男依旧诡异的笑着,却是微微摇头。
“嫌少?我就只有这么多了。”
“人家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你的命!”白衣男的眼中居然闪过一道血光,他将那修长的手指拿到眼前,似乎在欣赏这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语气淡淡的说道:“准确一点说呢,人家是要你的身体,顺便要你的命。”
“我的身体?你想对我做什么?”席率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退后两步,靠在了墙上。
“不多说了,人家赶时间。”
白衣男的身影忽然在席率眼前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近在眼前,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那眼神中的冰冷。
席率愣了一愣,随后张大了嘴巴,但是还没等他喊出声来,脖子就已经被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给死死掐住,顶在了墙上。
“很遗憾,你没有留遗言的必要了。”
脖子上那冰凉的感觉并不重要,令席率感到难过的是那窒息的痛苦,一瞬间他的脸就涨的通红,喉咙中只能发出‘咯咯’的细微声响。
席率瞪着那双快要凸出来的眼睛,绝望的望着眼前这个好似厉鬼一般的存在。
“药丸!药丸也许可以救我!”席率的脑袋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随后勉强提起一丝力气,将手向怀中伸去。
可是随着晕眩感越来越强烈,这个简单无比的动作对于此时的席率来说却是困难无比。
席率的手慢慢抬起,无比吃力的伸向怀中的口袋,就在刚刚触碰到口袋的一刹那,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我要死了吗?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种死法,这个变态一定会对我的尸体做那种事的,他刚刚都亲口说了,没想到我死都死的这么惨啊。”
意识即将消散的前一秒,席率的脑袋里居然飘过这些念头。
忽然,耳中似乎听到一声闷哼,紧接着清新的空气争先恐后的钻入了自己的气管,席率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我没死,我没死!”席率呆呆的跪在地上,靠着墙,“我为什么没死?”
抬眼望去,席率发现那白衣人此刻居然是背对着自己。
而他的对面则站着一个黑衣人,席率一看,顿时连咳嗽都忘了,因为除开白衣人那明显不正常的肤色以及唇色之外,这二人的样貌居然是一模一样!
“大哥,你不能杀他。”
“人家的事你少管!”
“那绝对不是好事,我是为了你好!”
“啰嗦!”
白衣人突然化作一道白色的残影,瞬间就冲到了那黑衣人的面前,手指并拢像那黑衣人的面门上戳去!
黑衣人一闪,也变成了一道黑色的残影,此时席率的眼前就是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在不断飞快的交错,穿梭。
“那个黑衣人救了我,可他却叫那个白衣人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那两道身影同时停止不动。
“小子,你的命暂时还是由你保存着,人家以后有空再来取。”
说完,那白衣人‘唰’的一下就没影了。
黑衣人看了眼席率,也消失不见。
就在席率一头雾水的时候,胡同口的另一头出现了一群人影,那群人眨眼间跑到了席率跟前,把这小胡同塞了个严严实实。
这群人大概有十几个,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多岁,最大的已经是满头白发,可是说来也巧,这群人中有一个却是席率认识的。
“席率?”肖虎(也就是肖茹的爸爸虎哥)看到席率后眉头一皱,“好小子,正想抽空找你算账,没想到今天却在这让我碰上了!”
凭借这肖虎的势力,想要在学校中查一查席率与肖茹的关系,那还不简单,不过是时间问题,此刻显然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小虎子,你认识他?”
说话的是一个快六十左右的消瘦老者,也是人群中年纪最大的,这老者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小马褂,在那头银光闪烁的白发映衬之下却是显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师傅,我曾经见过这小子一次。”肖虎立刻站的笔直,微微弯腰后毕恭毕敬的答道。
“嗯,很好,那你问问他刚刚都看到了什么。”银发老者说完之后居然开始绕着黑白双煞(席率是这么认为的)刚刚打斗的地方转起了圈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
“小子,下面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老老实实好好回答,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了,可如果你再敢骗我一个字,哼哼!”肖虎没有说出结果,但席率却能想得到。
“好,我说。”这事从头到尾完全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有什么好隐藏的,更何况还能解决一直悬在心中的疙瘩,这么好的事,席率又不傻,当然知道该怎么办。
“刚刚这里是不是出现过一个白衣人?”
肖虎说完之后死死盯着席率的眼睛。
“没错,后来出来一个和那个白衣人长的一模一样的黑衣人。”
“嗯?”那银发老者本来离得很远,席率说话的声音也并不大,但却一瞬间就蹿了过来,吓了席率一跳。
只见那老头站到席率面前之后,脸色冷峻无比,急急开口道:“小子,你刚刚说什么?还有一个与那白衣人长的一模一样的……黑衣人?”
“嗯呐!那个黑衣人还叫那个白衣人大哥。”席率看着眼前这个比刘翔跑的都快的老头,立刻十分配合的回答道。
听闻席率此言,在场的十多个人脸色都是一变,包括肖虎与席率眼前的这位老者,都是愁眉苦脸,神色难看。
“这么重要的情报之前居然都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做事的!”随后银发老者大发雷霆,冲着身后那一帮人就是一顿臭骂。
但那群人,包括肖虎却只是唯唯诺诺的应承着,没有一个敢表现出一丝的不满。
“小朋友,你叫席率是吧,你把刚刚发生的事详细和我说一遍好吗?”银发老者语气和蔼,面露慈祥。
“哦,哦,可以,行,没问题。”这老头骂肖虎都跟训孙子似的,但是此刻居然如此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席率简直是受宠若惊。
随后立刻把从自己进入胡同,看到那白衣人的第一眼,到他们之间说的每一个字,再到黑衣人出场,包括他们每一句台词中的每一个标点符号,再再一直到那黑白二人退场谢幕,席率说的可谓是详细无比,直听的众人抓耳挠腮。
因为席率说的实在是太墨迹了,短短几分钟就能说完的事却足足让他墨迹了二十多分钟,就连那白衣人指甲有多长,黑衣人的衣服有多黑都是说的津津有味。
但包括那银发老者在内,却没有一人主动将席率打断。
虽然一个个表情痛苦,但听的却是无比认真,仿佛每一个字,不管是不是废话,都要牢牢记在心里。
席率发誓,如果自己有他们这种精神,那考试的时候就绝对用不上什么镇魂丹的特殊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