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魂魄?锻炼他们有什么用,难道我会变得更聪明吗?”席率一回头,发现梁宽还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己身后,“你怎么还跟着我?”
“今天师傅帮我出了头,我得报答你啊,所以我决定晚上帮你做饭!”梁宽一脸的严肃。
“帮我做饭?是帮我吃饭吧。”
“师傅果真是英明神武,你也知道啦,我的钱昨天输光了,现在是身无分文,所以……师傅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饿死啊!”
再次熟练的抱住了席率的大腿,梁宽也不管这是在大街上,仰头大哭。
“哭的好假,只有今天!”
“师傅万岁!”
席率今天本来就打算买菜的,现在正好有梁宽这个跟班,不用白不用,蹭饭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买完菜,回家的途中。
此时只见席率手里捏着两根小葱,哼着小曲在惬意的走在路上。
而他的前方,则摇摆着一棵会走的巨大植物,绿茵茵的好不可爱!
“手里的那包白菜要掉地上了!”
“喂喂,注意夹好胳肢窝的那袋土豆!”
“我给你绑在脑袋上的蒜苔呢?赶快回去找!”
席率这一路上真是忙的够呛,不过这次买的菜却也足够他和床床吃一阵子的了。
赶在中午饭口前,二人终于回到了家中。
不然床床可又要发镖了。
梁宽这顿饭吃的真可谓是有血有泪,因为刚刚席率炒菜的时候,一同扔下炒锅的,似乎还有他手指头上面的肉。
吃完饭后,席率与梁宽在厨房内系着围裙刷着碗,而床床则盘腿坐在沙发上,搂着皮皮看着电视。
皮皮这家伙还是很懂事的,有外人在的时候从来就是脚不离地。
“师傅,你今天说的那个肖茹是不是虎哥他女儿啊,你也太厉害了!”
“我骗他的……”
“啊?”
梁宽提起这个岔以后席率不禁再次想起这事。
虎哥应该不会主动去问自己的女儿:喂,女儿,你怀没怀孕啊?
这个也太那个了,估计虎哥那么有素质的人不会这么干。
而如果我真的是肖茹的男朋友,那今天差一点砍掉我的手的事,虎哥应该也不会跟肖茹说。
看来暂时应该不会穿帮,大不了穿帮以后我再认真道歉,估计那个时候应该就不会太生气了吧……
铃铃铃————
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床床此时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十分不愿意的离开了电视,跑去将电话接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
“我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喜欢你,我们不可能!”
“好了,不要再打过来了!”
‘啪’的一声挂掉电话,床床气鼓鼓的坐回到沙发上。
席率和梁宽呆呆的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用手肘碰了碰席率,梁宽悄声说道:“床床这是咋了,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应该是她的追求者吧,前两年还好点,自从上了高中以后家里的电话都快成热线了。”抓了抓头发,席率的表情见怪不怪。
“原来是这样,大舅哥师傅,床床有我守护,你就放心把!”
“……”
叮铃,叮铃,叮铃——————
这次响的却是门铃。
“大舅哥师傅,你千万别动,让你亲爱的妹夫我来代劳。”说完梁宽一把扯掉围裙,冲了出去。
席率哪能放心,要是猥琐峦那家伙突然蹦回来,他们又不认识,万一掐起来怎么办。
擦了擦手,席率连忙跟了出去,不过似乎多此一举,他刚刚明明用头发擦过了。
果然不出席率所料,离着老远就听见了梁宽在那扯嗓子干嚎。
“去你妹的,你才是席梦思他哥,你全家都是席梦思他哥!”
“怎么了这是?”席率来到大门前,见门外正站着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年。虽然席率看不出他身上穿的是什么名牌,但那少年身后停着的小跑车席率还是认得是宝马牌子的。
“这不知道哪来的臭小子,一看见我就牛逼轰轰的问我是不是席梦思他哥!”梁宽这呆货也不看席率难看的脸色,扭过头冲着门外那个青年扯着脖子开叫:“对呀,我是席梦思的哥哥,我的名字叫杜蕾斯!”
一脚将梁宽射入院子边上的花坛里,席率转身看向门外。
门外站着的这小子长的白白净净,头发也是梳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不过那双略显狭长的眼睛中,流露出的神色却是十足的傲慢与不耐烦。
这样的卖相怎么也算的上是个小帅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席率左看右看就是觉得不舒服。
“你就是席率了吧,还不如刚才那个白痴好看,这么丑怎么可能是梦思的哥哥。”那少年用眼角看了看席率,不屑的撇了撇嘴。
席率的眉头皱了起来,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床床的同学,这才强压下火气:“没错我是席率,你找我有事吗?”
“你算什么东西,我哪有功夫找你,快给我开门。”那少年不耐烦的踢了两下大门。
虽然说人穷志短,但自尊心席率还是有的。这一而再的侮辱自己,席率自然不能哄着他惯着他,刚要开口让他滚蛋,床床的声音却在房间内传了出来。
“哥,让他进来吧,我一次和他说明白。”
席率再次强压怒火,将大门打开。
“真磨蹭,哼!”那少年看也不看席率,抬头向房间内走去。
席率与刚刚在花坛里爬出来的梁宽也随后跟上。
到了门口,那少年直接就穿着鞋子走了进去,没有丝毫想要换拖鞋的意思。
这地板席率可是每天都要撅着屁股擦一遍的,眼见这家伙丝毫不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不禁心中火气更盛。
“井上一郎,你来我家做什么,我再最后和你说一次,我不喜欢你,我们不可能,一点希望都没有!”
床床秀眉紧皱,一张白皙的小脸都微微涨红,显然十分激动。
“梦思,你要想清楚,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就什么都有了,就再也不用住在这种狗窝里,甚至我可以带你回到我伟大的祖国,大日本帝国!我们可以在那里幸福的生活!”
“用你们中国的话来说,这可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好事,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怎么选择。”
井上一郎在房间内扫视了一眼,一脸厌恶的表情,似乎在这种地方再多呆一秒,都会玷污了自己那高贵的灵魂。
“滚!你滚!”
床床指着门外,大叫。
“你让我滚?贱人,给脸不要脸!”好像受到了奇耻大辱,井上一郎脸色瞬间通红,抬起手就向床床的脸上抽去。
席率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一把在后面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说席率也比他多吃了两三年的粮食,而且井上一郎的身板好像也没有看上那么品质优良,显然是内部亏空已久。
席率抓着他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扯,井上三郎急急向后腿了几步,重心不稳之下仰面摔倒。
坐在地上,井上一郎先是一脸错愕,显得那么的难以置信,随后脸色大变,红的发紫!
只见他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支那猪!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理,我要惩罚你们,我要你们去死啊!”
“你可以滚了,否则我就要报警了。”居高林下的看着他,席率声音低沉。
“好,好,是你们逼我的!”井上一郎大吼过后忽然作出一个奇怪的手势。
他用左手托住右手肘,右手握拳后伸出食中两指,并将之抵在了额头上。
三人一狗哪里知道他在做什么,一个个面面相觑。
忽然,席率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好像周围的空气瞬间降低了好几度一样。
“啊!”席率忽然感觉右腿小腿一麻,瞬间居然失去了知觉,一下跪在了地上。
一抬头,看到了同样坐在地上的井上一郎居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阴冷无比!
怎么回事,刚刚感觉好像小腿被人抓了一下,之后瞬间就麻木了!席率忽然感觉身体有所异样,原来是体内那由镇魂丹脱离出来的魂魄竟然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充斥在席率大脑之中,意念一动,魂魄再次由身体内脱离出来。
第二视角刚一出现,席率就吓了一跳。
不知何时,自己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但是这小男孩的脑袋却足有正常孩童的两个大小,此刻他表情呆滞的举起右手,正慢慢向自己的脖子伸去!
刚刚小腿突然麻掉肯定就是这个大头怪抓的,这一下要是让他抓中了脖子那还得了,就算命大不会当场死翘翘,那变成个植物人啥的估计也是没的商量。
情急之下席率下意识控制着魂魄就向那大头怪踢出一脚!
好像踢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轻飘飘的。
但力量却吃的很实,席率这一脚直接将那大头怪踢的凌空飞出五六米,直至撞到墙壁,在墙壁上贴了片刻之后这才慢慢滑了下来。
在席率的魂魄离体那一刻起,井上一郎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那席率的魂魄半秒,满脸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就在那只大头怪被席率一脚踢飞的瞬间,井上一郎那原本已经渐渐变的有些煞白的脸孔居然突然涨得赤红,好像就要滴出血来一般。
随后嘴角留下一道血线。
那大头怪刚刚滑落在地以后便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井上一郎狠狠瞪了席率一眼,随后挣扎的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像那大头怪走去,看来那东西对他很重要。
井上一郎走到那大头怪身前,再次摆出那个手指抵额头的姿势,那个大头怪随后居然轻轻飘起,眼看就要融入井上一郎的身体。
可是就在此时,皮皮这厮居然甩着舌头快步冲出!
在井上一郎愕然的目光中,皮皮飞身跳起,一口就咬住了那鬼魂一样的大头怪!
就好像使用漏斗将一盆油倒入罐子,皮皮一仰脖,那怪物竟然被它整个吸进了肚子!
随后皮皮这厮再次甩着舌头跑到席率身后躲了起来。
“你,你……”井上一郎用哆嗦乱颤的手指,指向席率,随后口中好似开闸了一般不断流出血水,胸前的衣服都给染的血红!
看的席率好生担心他会不会突然挂在自己家里。
不过还好,看他摇摇欲坠,却又就是不坠的样子,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虽然已经说不出话,但井上一郎还是再次恶狠狠的瞪了席率一眼,这才吐血离开。
“师傅我崇拜死你了,居然只用眼神就给他干吐血了啊!”
梁宽双手握拳抚胸,看向席率的眼中满是不断闪烁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