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铁青着脸走了,贤妃呆坐在寝宫中,很快这件事传出来,虽然对外宣称贤妃身体抱恙,不宜外出走动,但故事内容却是贤妃恃宠而骄,在皇上面前失仪。
不过也好像真的是这样,但失仪的是我而已。。。
苍天啊!要是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说出来的!!!现在看着景仁宫这么冷清,我心里怪难受的。。。
天地可鉴!我是个很纯洁的人,真的没看过!唯一的机会已经被我破坏了,现在皇上很生气,现在贤妃很伤心,我估计短时间内都不可以看。
贤妃的宫女——碧画一个劲地劝贤妃出去走走,偶遇皇上,和皇上缓解关系,再不行就深夜去御花园或皇上常去的地方吹乐器,唱歌也行。
贤妃摇摇头,淡淡地说:“现在外面的人怎么传,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碧画:“娘娘,气势上可不能输人!你看丽妃,皇上十天有十一天不去她哪里,她照样出来,好像皇上独宠她一样!没人敢甩脸色给她的宫女白萍看!娘娘你要加把劲啊!”
无知!
一把清冷的女声蓦然传入我的脑海中。
是谁?谁啊?我胆小,别吓我。
此时贤妃说:“要不我对万总管说,把你调去伺候丽妃?”
碧画马上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请娘娘恕罪,碧画只是关心娘娘,说话一时情急,实乃无心之失。”边说着,边磕头,嘴中一直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贤妃忽然脸上绽放了笑颜,对跪着的碧画,说:“你也只是一时着急而已,怎么会怪罪你呢?替我传早膳吧。”
碧画如临大赦,擦干眼泪小跑出去,刚刚一直站在旁边的碧琦接过梳子帮贤妃继续整理,说:“娘娘为何不责罚碧画,还要笑颜相对?”
“碧琦,你自幼侍奉我,而今又是你随我进宫数年,难道你还看不出这深宫中要提防所有人吗?”
“是碧琦不对,请娘娘责罚。”虽然口上这么说,然而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罚你什么好呢?罚你待会和本宫玩毽子。”贤妃也笑着对碧琦说。
怎么画风偏去百合文哪里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然而却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曹婕妤对怡贵人出言不逊,碰巧被皇上看见了,曹婕妤被贬为才人,怡贵人则被封为怡婕妤。
我当时听着碧画说最近的八卦,心想真是大大的玩笑啊!前段时间皇上还夸她唱歌好听,真是。。。
不过这个怡贵人真有手段,这么短时间内升这么快,还有封号,要知道,同等级中,有封号和没封号是有很大差别的,再比如,一个没封号的婕妤,一个有封号的贵人,别人也会先看贵人的脸色行事。这深宫中还真是复杂。。。
贤妃自从那日得罪皇上,便再也没怎么出去过,顶多去周围走走,时间一晃就是半年多,接着宁贵人也册封了宁嫔,特赐映雪宫,反观一直跟着她的陈思锦,入宫这么久才升为贵人,不过她倒是讨要了当初储秀宫的宫女青蔓,认为彼此是同乡,感觉很亲切。
现在宁嫔和怡贵人暗暗呈现出争斗的意味,隐约中宁嫔仿佛更胜一筹。丽妃也渐渐被频繁临幸,有人说,皇上很快立后,皇后很可能是丽妃。也有人说后宫中很快又要立妃,不过,是哪一位,就不知道了。
有时我真搞不懂贤妃在想什么,放着大好资源不用,在这浪费,女主的战斗不是这么战五渣的。。。还有男主,走点心好不好?真爱在这里呢!你居然临幸其他人,还封了名分!!!
额。。。好吧。。。或许我上次的无心之失对贤妃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短期内无法直视皇上,其实我更想求的是皇上当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不对啊!离题了!
现在如何挽回皇上的心,提高贤妃的地位才是真的。
现在以丽妃为首的一派气焰很盛,宁嫔开始有自立门户的想法,钟琪月也算是丽妃一派,但是钟宁二人不和。
不过这里倒是有点好,就是没那个不长眼的女配来搞事。。。什么送衣服,送吃的,过来嘲笑一番什么的都没有,可能是大家怕被贤妃反咬一口,说食物中毒,身患重病什么的,然后又引起皇上注意,那就。。。
这种认识在我脑海中存在了半年之多,然而昨天被打破了,昨天拿换洗的衣服回来的时候,发现衣角处有些破损,但用颜色极其相似的针线缝补一朵祥云,绣工独特又不是精致。
碧画发现了,对贤妃说:“娘娘,您看这里。。。”
贤妃极淡地扫一眼,说:“没事,应该是一些宫女不小心洗坏罢了。搁进去吧。”
碧画低头应声道:“是,娘娘。”
碧琦拿了一条薄毯,盖在坐在窗边的贤妃身上,说:“娘娘要保重身体,最近起风,你身体又弱,要多加注意。”
贤妃看着屋外晴朗的天空,用极细微的声音说:“看来要变天了。”
而正是这一天,许久没来景仁宫的皇上突然到访,此时的贤妃早已就寝,看着突然出现的皇上,她起初以为是梦,后来听见一声极轻的笑声,她才意识到,是真的皇上。
她想起来行礼,皇上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说:“你身体不好,就不用起来了。”
贤妃躺在床上,用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说:“皇上怎么突然来了?”
“朕许久没来看望爱妃,来看看爱妃身体如何。”他用手轻轻梳拢着她的头发,眼中的深情一览无遗。
“皇上~”
床帘被轻轻地放下,我听见两人相拥而眠的声音。
我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脑补出来的!每当这种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地到了明天早上,或者大后天。我什么都没看着。
那一瞬间,感觉自己被出出家了。。。
皇上再次宠信贤妃的消息再次传开。
有人欢喜有人忧。
怡贵人静静玩弄着手中的花朵,这是贤妃母国的特有的品种。
站一旁的宫女紫菡低声说:“丽妃娘娘请娘娘过去一聚。”
钟琪月置若罔闻,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花朵,等到紫菡急得快哭的时候,她才放下手中的花,说:“走吧,看看丽妃。”
半响,钟琪月一行人来到丽妃翊坤宫,来到门口却被告知丽妃身体不适,请她们稍等片刻,这一等等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说,丽妃身体实在不适,不宜见客,请怡贵人回去。
钟琪月也只是笑笑说:“丽妃娘娘身体要紧,还望娘娘多保重身体。”
而这时,宁昭雪和陈思锦过来了,看见了钟琪月,头抬得更高,身板挺得更直,不解地还看着她说:“这不是怡贵人吗?为何站在门外不进去?”
“不了,丽妃娘娘身体不适,我下次再拜访。”她静静地说着,眼中波澜不惊。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刚刚丽妃娘娘还邀我赏她寝宫中刚开的牡丹花呢。”宁昭雪露出失望的表情。
钟琪月神情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初,也露出失望的表情,说:“那确实很可惜,有花堪折直须折。不过有些花觉得自己香气幽雅,一直努力开,在他人眼中不过是寻常而已。”
宁昭雪点了点头,说:“怡贵人真是有见地,不过总比一些只会开花的品种强,不像它们需要努力开,不然等到花朵凋零了,就没有看头了。古人一向推崇花的香气幽幽,可不是花的艳丽。”
“那得看赏花之人的兴趣所在了。折那支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对啊,花落谁家也不一定。那本宫祝怡贵人的花早日开了。”然后俯身向前,又说:“也早日落下。”说完,施施然地离去了。
钟琪月看着她的背影,紧抓着手中的锦帕,心中恨恨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花连根拔起,让你再也生不如死!
此时的景仁宫,碧画手脚勤快地帮贤妃按摩身体,说:“娘娘啊,今天早上皇上起来时还让我们不要叫醒你。皇上可真疼你。”
我被贤妃放在手中细细看着,此时的我,发现自己不仅可以听见她们此刻内心所想,也可以窥探他们的脑海中的记忆,不过只能看到十来天前的,但这已经让我很惊喜了。
我此刻听见贤妃的内心,更多的是钟琪月的名字,想钟琪月干嘛?难道你趁我躺在首饰盒时,瞒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作者:什么叫对不起你的事?)
而在几天后,从朝堂传来了令全天下都震惊的消息,太后一族以权谋私,族人还强抢民女,欺压一方百姓。
而丽妃在宫中性情暴躁,虐打宫女;知道族人的过错,却纵容族人犯下滔天罪行,而证据则是她之前用过的香料。一条来自西域特产的香料,并非宫中贡品,它是丽妃的亲属为求丽妃疏通而进献的。
丽妃被判死罪,即日执行。
丽妃临死前要求见钟琪月一面,钟琪月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今日丽妃娘娘一请,不知有何指教?”
丽妃此刻没有想象中的狼狈,她衣着华丽,妆容精致,仿佛还是昔日后宫中的霸主,可是她眼中的沧桑与疲惫出卖了她。
她看着钟琪月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贤妃才是我最大的敌人,而你哥哥又是差点灭她母国的将军,没想到你和贤妃是一伙的。”
钟琪月拿起香帕,掩嘴轻笑,“丽妃娘娘,原来是想说这个。难道娘娘不知道人的感情是最可以信赖却又是最不可靠的吗?”
丽妃此时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她放声大笑,甚至眼角泛着些许泪光。
“没想到本宫入宫多年,却败在你手上,哈哈哈哈!钟琪月!我祝你花无百日红,早日下来陪我!”
钟琪月冷笑说:“我记住丽妃娘娘的教导了,不过丽妃娘娘应该不会很寂寞,因为你的家人很快下来陪你了。”
太后老人家听所这件事后,被皇上“请”去为先皇守陵墓,族人大多被流放,主涉事者被判死罪。
宁昭雪的父亲身为言官,监察不力,包庇太后族人,被罢官职,而宁昭雪在宫中虽没收到任何责罚,却如同打入冷宫一样。
当时在京城中显赫一时的两大家族就此陨落,太后一族根基已毁,宁家元气大伤。
钟琪月与贤妃平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