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并边笑边和旁边的同学打闹着,哭着,在某个角落的情侣抱在一起在说着什么。大学周围的街道上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景色,好的或者坏的,没人过多的去建议这些,各自处在自己的圈子中,不问事事。
马杰追上离去的园园,咧着嘴讨好的说道:“怎么了园园?要是不喜欢那件衣服的话,我们再逛逛就是了”
园园没有说话,只是很平静的看了马杰一眼,那副咧嘴嘻笑的脸面:“没什么,我有事,先走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迟钝的马杰也感觉到了园园的冷淡,虽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但也已经让马杰有些手足无撮,伸手想要去抓住园园离去的身影,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懊恼的叫了一声,双手搓着自己的裤子蹲在原地。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拿出手机拔了徐晓宇的号码。
——一个房间内,女生靠躺在洁白的床上,花白色如棉花糖样柔软的被子盖过腰间,微笑着,弯眉看着床边为自己找曲谱的徐晓宇。
“找到了吗?”若怜轻声问。
一一翻过叠起的数十本书,终于在倒数几本的位置找到那本若怜要的书——马尔塔·阿格里齐(MarthaArgerich)的曲谱。
“找到了!”徐晓宇抽出那本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这时电话响了,是马杰打来的。
徐晓宇把电话挂了,轻轻笑着,眼里尽是温柔,不知是因为怜悯,还是同情,或是那个跟班管家没有告诉自己的事,徐晓宇也不去想这些,现在只是单纯的有点喜欢上这个有着清澈瞳孔的女生。他将书轻放在她的枕边,低声的话语生恐惊到眼前的人儿:“我打个电话”
她弯着眉轻点额头,拿起枕边的曲谱自己翻看着。
他刚走到阳台,马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喂,马杰,什么事呢?”徐晓宇猜马杰一定是碰到麻烦事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快又打过来。
“情少……救命啊”马杰一张口就来这么一嗓子,徐晓宇马上知道一定是园园的事,要不然不会叫自己情少。
“你慢点说!还有,以后不准叫我情少,要不然……”徐晓宇威胁道。
“好好好……不叫不叫,晓宇啊救救我,园园不知道为什么生我气了,对我好冷淡,我要怎么办?”马杰可怜巴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徐晓宇叹了口气,回头望了屋里的陈若怜一眼,对马杰说道:“你先让她一人消消气,等我回来再说,我有事,我先挂了啊”
说完,徐晓宇不顾马杰的喂喂声,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她抬头,望着从阳台走进来的他,睫毛轻颤,把摊开的书放在被子上,清澈的美目如同一滩秋水,仿佛能让一切平息。
陈若怜:“是有事要走了吗?”说完后眼神显得有些黯淡。
“不是,只是问我个事而以,我再坐会”他微笑着坐在她的床边拿起那本书看了看。
“好像很复杂的样子”徐晓宇看着书中完全不懂的琴谱眉头皱了皱。
她看着他的表情,噗嗤的笑了声:“我以前也是这样的感觉,但用心去试着去读懂它们时,就会感觉很容易,它们就像一个个精灵,会在你指尖跳动……可以……我的指尖再也没有它们了”
说到这儿,那双清澈的瞳孔又慢慢被迷上一层薄雾。
徐晓宇静静的听着,试着去感受她的感受,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她。
“你知道吗?”陈若怜轻声问着,然后自己接着说道:“再过些时候,这双手”她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再过些时候……这双手……将不再是我的,我会慢慢的……慢慢的……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一点一点被抽空的感觉……”
隔着一手的距离,他坐在她的床边,感受着那份伤感在空气中弥漫,悲伤中带着一丝丝的不甘,半眯的眼睛,黯然的瞳孔,还有那双苍白的纤手,四周的色彩慢慢褪去,一点一点如抽丝般抽走周围事物的色彩,只留下一片黑白,悲伤……在这一刻肆无忌惮的蔓延,充斥着这个空间。
推门而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所有的悲伤开始慢慢回流,她就像中心处的旋涡眼一样,将那些悲伤又装进那柔弱的身体里。跟班管家站在门口微曲着身子。
徐晓宇合上书,将它放在她的枕旁,他知道,自己要回去了。
“明天还会来吗?”若怜像个乞求关爱的孩子般望着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的眼睛:“会的,下课了我就过来”
“恩”她开心的笑着,明媚如花,秋水依然……
……
拖着疲惫的身体,周艳丽倒在自己的床上,LULU跟着走进宿舍,一脸失神的样子。
“姐,别这样,姐夫他不会有事的”周艳丽这样安慰着LULU。
LULU依旧一副失神的样子,没有丝毫光彩的双眼空洞的望着窗外:“他会去哪呢……为什么连声招呼也不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艳丽被LULU的样子吓了一跳,担心的走到LULU身边抚着她的手肩:“姐,你别吓我啊!姐夫一定一定不会有事的,你都一天没吃饭了,姐夫看到你这样肯定心疼死了,我们去吃点吧?”
“我吃不下……”LULU拿出手机继续拨着葛诚的电话,仍旧是关机状态。
看着LULU的样子,周艳丽的心深深纠了一把,一边骂着失踪的葛诚,一边拿出电话拨了徐晓宇的号码。
“哥们,又有什么吩咐呢?”徐晓宇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不管你在哪,马上给我到本小姐宿舍下面候着,我表妹也在这,出大事了!”周艳丽看着LULU憔悴的模样,完全没有和徐晓宇贫嘴的心情,简单说了下情况就把电话挂了。
十分钟后徐晓宇赶到周艳丽楼下,大概了解了下LULU的情况。
“徐晓宇,你倒出个主意啊,半天不说话算怎么个回事?”周艳丽着急的催促着。
“你别急啊,我想想……”沉思了片刻后,徐晓宇眼中突然冒出一丝神彩:“对了,我知道一个人,一定可以知道葛诚在哪”
有时候,我们就像个小孩一样,霸道的拽着别人对你的关心和思念,然后任性的东跑西撞,在你对自己毫不在乎的情况下,却没有想到那些被你拽着的关心和思念,最后……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