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那女鬼进了火车上的厕所,关上门转过头来,不由的一阵心惊胆跳的,刚才在外面离得远,还看的不是特别清晰,但是这厕所空间狭小,女鬼和我就像面对面一样的,,那破碎了一半的脑袋和我眼睛相隔不过半米,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还有裸露的牙齿和清晰可见的脑花,尽管没有血腥味,我还是干呕了几声,但很快我就恢复了平静。
“说吧,求我何事?”我淡淡的问着,遇到鬼求你要率先发问占据主动权,表露自己不怂他是吧!你的气势要盖过鬼,鬼就不敢对你起恶心了。
那女鬼盈盈弯下柳腰,略带敬意的说着:“五十余年前,小女子被强人在归家路上劫了去,污了身子,家父有点势力,强人害怕家父追究,便害了我,扔到轨上,被火车碾去半个头颅,尸体也被一个过路农人埋到了不远处,鬼身有损,不能投胎,今日忽遇先生,乞求先生助我。”
一听这女鬼就生于书香门第,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过我也是读过书的文化人是吧,还是听的懂,就是让我给她补全鬼身,好去投胎。
我低咳一声,双手负背,淡淡的:“我身为画鬼一脉传人,既然你有难,那么我自然会助你投胎。”虽然替鬼画身是无偿的,但逼还是要装的。
我突然又说:“不过…这需要姑娘你脱下衣服啊,画鬼需画出鬼身细节,不然难以契合啊,就算你是个男的,如果要我帮忙,也得脱!”这个倒不是我起了色心,这是画鬼师规矩,再说了这个女鬼半个头都没了,就算个再精虫上脑的男的看了恐怕都软了。画鬼画鬼哪里能有衣服阻隔,不然画出的鬼身难以和鬼相融,就怕这女鬼思想还停留在上个世纪那个保守的年代,那就麻烦了。
女鬼幽幽的叹了一声:“无妨,身子本就脏了…更何况我相信先生不会骗我的。”说完就款款脱下衣服。
额,你别说,这女鬼皮肤还挺白,大户人家的闺女,那看着叫一个娇嫩柔滑啊,脱下了衣服身材还不错嘛…咳咳,想多了,该拿出画笔和纸了。
“小女子先谢过先生,无以为报,来生愿为先生做牛做马。”说着又是对我弯了弯腰。
我边拿出画笔边想着,我就缺个女朋友,等你投胎了太晚了,不过也没关系,实在不行我等你啊~咳咳,想歪了,拿出画笔和一张白纸,驱除了心中的某些杂念,正色以对。
画鬼身时要全神贯注,不得分心。咬破中指,默念咒语,以血涂笔身,笔杆上咒纹隐发红光,最终化作一个个红点聚在笔头上,黑猫毛制作的笔头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
画鬼师,奇就奇在画鬼师的血液里。画鬼师乃是从血中提墨,以血墨画鬼。我道行不够,只能用自己的血啦,我爸爸都能够从他人之血中提墨了,而我爷爷据称是画鬼圣手,手点之处均可取墨,画鬼皮画鬼身画鬼心信手拈来。不过我还真没从那个平日里天天坐大街边和别人杀棋杀的不亦乐乎的老头身上看到半点画鬼圣手的感觉…
我从小就被逼着画画,毕竟画工要好,画鬼师连基本画画都画不好,那还画什么,就真的应了那句话:你画个鬼啊!
不多时,一个透露着书香气息的女子就跃然纸上,看着完成了画画,我摸了摸额头的汗,画画这种东西还是比较废精力的。
我收了画笔,拿起纸,运起全身真气,吹了一口,画中人便缓缓飞了去,盖在了那女鬼的身上与她融合到了一起,她瞬间就从狰狞慑人的女鬼变成了娇弱可怜的小女子。
鼻血突然从鼻子里冒了出来,那女鬼见我这样,急切的问着:“先生怎样?难道是为小女子画身耗费太多精力,小女子心里过意不去啊。大恩大德永记于心。”
我堵了堵鼻血:“没事儿,你把衣服穿上吧,我只是最近道行加深,阳气较重,放点血泄点儿阳气。”
我正想要叫她赶紧去投胎,突然一声女人的惊叫声从火车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