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的第五个动作做出来,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水流,甚至可以称它为“罩”,没错,就像当日可以抵抗那气宗强者战阵形成的防护罩一般,环绕在岳尘周围并不断的分出一丝一缕被岳尘吸收,那些能量从岳尘的每个毛孔渗入,一部分滋补了灵魂,使岳尘感到自己的灵魂前所未有的踏实,对目标前所未有的坚定,似乎任何险阻都不能阻碍自己的进步。而另一部分则滋润了肉体,使得肉体不断地成长着,越来越结实,越来越富有力量,现在他那只有六岁的身体里,已经有了八九岁的普通孩子的力气。剩余的气,便汇成气流,在他的身体中流淌,这便是可以利用的气了,也是他将来冲击三级的资本。
岳尘现在欣喜异常,可正在用精神力观察他的岳怀海却是再次惊诧了:这小子,第一次使用这导气术就如此顺利,而且吸引了如此之多的气,甚至多到了不够吸收,形成罩环绕在周围,天哪,这攻法仿佛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我练习时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啊。等等,为她量身定做的,倒不如说是为他这种白色气息量身定做的,也就是说,岳尘有着和老祖宗同样的气息。天哪,那可不得了,那岂不是说他将来拥有突破气魂的潜质?
岳怀海没有往下想,也不敢往下想。
这时,岳尘依然完成了这套导气术的全过程,“爷爷,这《归元气》非常适合我,我体内的气又多了不少呢!”
“是啊,尘儿真不错,明天啊,你就搬回去住,该教你的,爷爷都已经教了,你学的也很快很扎实,你只要勤奋,以后啊肯定能成为很厉害的强者,到时候啊,我们就靠你保护喽!”说着,捏了捏岳尘精致的小鼻子。
“啊?爷爷,我舍不得您,您自己在这里住着,多寂寞啊。”
“恩,真孝顺,你可以经常来找爷爷啊,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我相信,在武学上还没有什么能难得住我的。”
“那,如何突破气魂级呢?”
“……厄,好小子,拿爷爷开心啊,好了好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就搬出去,你母亲可是那次来看你都眼泪汪汪的。
岳尘显然也是想到了母亲对自己的思念:每次来看岳尘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第二天一早
“尘儿啊,你的资质虽好,但没有后天的努力和勤奋是不行的,以后,你都要像在爷爷这一样刻苦,练气的道路上,不能害怕寂寞。还有老祖宗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讲起,等你达到了练气五级,我会带你寻找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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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尘回到母亲身旁,陆双自然是开心无比,这半年虽然相隔不远但终究还是担心吃不好睡不好。整日以泪洗面,要不是岳长风不让,恐怕她一天非去个三四次才安心。
岳尘见过父母,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是在院子西边的一间厢房,与自己的两个哥哥相邻,虽说是自己的房间但却没怎么住过,进了屋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被子褥子还有各种小的时候用过的东西,因为这些时候都是在爷爷身边,过的非常的俭朴,平时的享受甚至都不如一些仆人,这也是陆双如此担心的原因,之后在院里见到了如儿以及梁坤等人,他们的伤势已经好了,见了三少爷,都是格外高兴。梁坤经历了刺客事件之后在这半年里竟发愤图强,突破了六级,这事在岳家引发了不小的轰动,毕竟,一个练气的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尤其是他这种善于思考,善于总结经验的人才。
不过,随着岳尘的归来,这些似乎都将被打破。
“三弟!”
岳征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身旁还有一个精壮的少年,刚毅的面庞和高大的身材似乎诉说着此人的勇猛,卖相比之梁坤也是丝毫不差,他彪悍的气息与岳征沉稳的风格相应相称。
“大哥,二哥。”岳尘见了,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迎了上去。
那人便是岳尘的二哥岳擎,在习武上有过人的天赋,十岁便已经突破三级,并对军事有极高地悟性,准备过几年去星罗军校进修,他的目标是将来成为一个将军,指挥星罗最强的军队,征战天下。
“三弟这次到爷爷身边,一下就是半年,可把我们羡慕坏了,想必三弟的武艺成功入门了吧。”岳擎大咧咧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洪亮。“是啊,二哥,我已经成功找到气感,晋级二级练气师了。”
“是吗,那可真是……什么?二级练气师,天哪,你才六岁半啊。我的天。”岳征惊诧万分,要知道,一般的练气师,能在十岁之前晋级二级就不错了,而岳擎那样晋升三级的,更是天才,而一个六岁半的练气师,不难想象他将有的待遇了。
这时,迎面而来了一个少爷打扮的人,年级上看起来和岳征差不多,但沉稳的气质却差远了,浑身流里流气的,穿金戴银,浑身的收拾叮当乱响。见了他连身为侍卫的梁坤等人都是一副厌恶的神情。
“呦,这不是尘弟弟吗,听说你被爷爷叫去“锤炼”了半年,爷爷有没有给你什么宝贝什么的,哎呀,弟弟有好处,也给哥哥些嘛!”说完,还恬不知耻地向岳尘伸出手去,一副贪婪嘴脸,令人厌恶。
“爷爷生活俭朴,没有什么宝物相送。”岳尘说着,看到他手上五根手指竟带着三枚戒指,脸上不禁露出了怪异的神情。
没想到那流氓版的少爷却将这当成了对自己的不屑一顾,“肯定是藏着什么好东西不舍得给,还整天神神秘秘的不让去哪小路,哼,谁稀罕啊。”话语中还映射了对岳尘的不满,
岳尘还小,听不出来,可那哥俩听出来了,岳擎挽胳膊就要发飙,岳征拉了拉他,但心底还是对那人极为不满。
“爷爷真的是过得很俭朴,这半年来,他大都是在修炼中度过的,为了修炼,连觉都不睡,整日打坐,生活用具都是木头的,这半年只是教给了我寻找气感的方法和导气之术,其他的就没有了。爷爷是很好的人,你不要污蔑他。”岳尘只是单纯的为那人对爷爷的污蔑不平,并没听出话外之音。
“哎呦,得了什么好功法了啊,肯定是天级的啊,哥哥还练着地级的呢,怎么着,教教哥哥吧!”
“不行,爷爷不让传给别人。”
“我可不是“别人”啊,我毕竟是…”
“岳禄,我告诉你,别说起话来没边没沿的,忘了上次叔叔是怎么收拾你的了,再说起个没完,我亲自收拾你。”岳擎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原来上次,就是因为那小子出言不逊,没大没小,还整日在城里为非作歹,仗势欺人,被岳尘的叔叔,也就是岳长风的二弟岳长铎教训了一通,这人便是岳尘的堂兄,与岳征同岁的岳禄,因为岳长铎就这一课独苗,所以都娇惯坏了。
听岳擎揭起旧疤,岳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怪叫一声,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