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槐,赵南槐……”邱震风先也是不解,接着又恍然大悟道:“如若没错,此人当是你寄之叔叔的那位结拜兄弟,没错!就是他——旭升公的独生贵子,那也算得上这九曲神弓的半个主人了,那小子不错,年岁虽不大,天分却极佳,一手射术也是高妙非凡。再过上些年,怕又是一位“射日谱”上人物,旭升公看来后继有人了呀!”
姚问也击掌附和道:“那是!赵伯伯一手射术着实高明得很。指哪打哪,箭无虚发。依弟子看来,将来便是超过他爹爹也未尝不可。”
邱震风指着姚问鼻子笑骂道:“你呀你,又开始管不了嘴巴了,那《十二射手谱》第四,“千古一射”的名号便是这般容易得的?!莫说是第四,你小子将来只要是沾得上《十二剑客谱》的边儿,我青芒派立马在练剑坪上给你立个像,老夫有言在此,说到做到!”
姚问脸上一红,咧嘴一笑,道:“就我这样,我看掌派师公您还是别作指望了,怕是把派门都盼倒了也盼不来那么一天。”
邱震风一挑眉一瞪眼,佯怒道:“瞧你那点出息,你小子便这般没得志气?”
姚问作了个鬼脸,摆摆手道:“掌派师公,咱们不说这个了,还是接着说碧珊盟之事吧。您接下来该讲术者了是吧?这个弟子倒是见过。昨日在机甲之境中,那成雨泽成管事一个炸雷便将一个金家婆娘轰得半死。接下来他又是手指那么一挑,立即风雨大作,将他金家一干人众死死困在飓风之中,啧啧,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威风。弟子算是开了眼了。”
邱震风微昂其头,也露出了些仰慕之色,道:“那是当然。成云殿、梁门,这可是咱们碧珊盟的两块金字招牌。不是老夫妄自菲薄,这碧珊盟中的其他门派比起他们两派来,不管是名气上还是实力上都还是要差上一筹的……至于你说得那个如意夫人,不知死活的家伙,哼哼,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机甲密境之内施展术法那?当真是找死!”
邱震风语气变得慎重起来,接着道:“问儿你可知道,这机甲密境乃是出了名的禁术之地。你若不是成云殿自己人,要在境内妄施术法便是引火烧身!你不妨想想看,成云殿在机甲之境中经营了这么多年,谁知道在其间布置了多少个法障术阵?那如意夫人此番不知天高地厚地胆大妄为,若是牵动了其间任意一个法障,引发了反噬之力,要死得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姚问想不到那绮丽华美的机甲之境背后会藏着这般凶险,惊讶道:“这么说来,成管事那一道紫电惊雷,非但不是害她,反倒救了她一命喽?!”
邱震风颔首道:“那也不能这般讲。不过呢,我担保若不是成主事有意要息事宁人,手下留了三分情面,她如意夫人即便是有九条命,也要全交代在那里!”
姚问深点起头道:“我看也是,那成管事一挥手一拂袖,便能招风唤雨,电闪雷鸣。那本事,那手段,真叫个深不可测。掌派师公,那成管事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会这般厉害。”
邱震风看他一脸崇拜样,不禁笑道:“瞧你说的那玄乎劲儿,成雨泽成管事现下虽隐居境内,但他另一身份可是成云殿的白衣祭酒。论起实力来,在成云殿里那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成云殿以大祭酒为首,其下阶级按玄,白,紫,蓝,黄依次排开,这白衣祭酒的品级可是不低。”
姚问咂舌道:“这成管事还不算是最厉害呀!一个白衣祭酒尚能招风作雨,那大祭酒怕不要成神仙了?!”
邱震风一摊手掌,无奈道:“这成云殿大祭酒成越泽先生,向来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夫要见上一面也不容易,便更没那福分见他亲自出手了。他本人具体强悍到何等地步我也不知。”
姚问奇道:“掌派师公,您可也是一派之主啊,怎会见上他一面都这般困难?我看是您太自谦了吧。”
邱震风苦笑道:“我这掌派跟人家可不同,老夫每日伏身于案牍之上,管的尽是些杂事俗务,说难听点便是个大管家。可不敢跟人家相比。”
姚问听这掌派大人倒是倒起苦水来了,便笑道:“既然连师公您都摸不准这成越泽先生的实力,咱便只好将他当做神仙供着了”
邱震风也是哈哈一下,道:“神仙便神仙吧。这璧珊盟本便是由成云殿,梁门两派执掌牛耳,其他各派辅之。梁门的机甲你是见识过了,我在此便不再多提。除了‘成’、‘梁’这两根顶梁之柱外,我碧珊盟中还有安家、雷家、越云……”
邱震风又将余下各个门派一一作了介绍,还将门派与门派之间盘根交错的的派际关系阐述了一遍。于是,偌大一个碧珊盟,便如一颗种子般,在姚问脑中生根,发芽,长大,然后枝繁叶茂,最后变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
姚问听邱震风说了这许多,禁不住问上一句:“掌派师公,咱这碧珊们既然这般强大,那还怕他镇岳宗,东胜道作甚?!”
邱震风摇头道:“并非如此,我们强大,对方却更是强大。单论实力,西南三雄——镇岳宗,东胜道,壁珊盟中,以镇岳宗实力最为雄厚,而我碧珊盟最是势单力薄。所幸得是,镇岳宗这些年忙于应付另一方乾天、坤地所施的压力,对这西南之事无暇多顾。所以说,西南一角,真正较量却是在东胜道与我碧珊盟之间。”
姚问一听较量便又来了兴致,问道:“那我们跟东胜道比,到底哪个强些。”
邱震风道:“就整体实力而言,离火之地,地广人多,比起我们却是要强上一些。但它要想跨海而来,占到我兑沼什么便宜,那也是想都别想。所以说,双方这些年来虽冲突不断,却是各有胜负,谁也讨不了谁的便宜……但是,眼下却是不同了……哎!”邱震风说道此,忽地神色黯然,深深叹了一口气,
姚问忙问道:“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