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不晚,钟在墙上走,雨在屋檐外,我的月光正在别人的梦里,而我不想睡。这一段时间,没有写一些自己的东西,我是说什么呢。关于怀念啊思慕什么的。由此看来,我果然是个让她很不省心的人。其实现在屋内静悄悄,只是街上停了辆车,估计是在卸货,而我又恰巧没有睡着,真是与之有缘,奈何不想动,也只能叹声缘浅。
在我与众人分离的日子里,闲暇的时光很多,便更加想念他白色的衣角,温柔的眼眸,这当然都是我的想象,可是他的想象却因分离而更加逼真,这样清楚的认知真是让自己沮丧。虽然早已预料到今日的到来并一直准备着今日的到来,但,时日将至,我还是措手不及。也许骨子里,我认为自己一直和他在一起,这与众人真是没什么关系。
我没有问她的名字,但就叫小姊妹就好,姊妹虽多小姊妹却只有一个。我们见过一面两面,没说过什么话并估摸着给她留下很不靠谱的印象,可是我那样喜欢她,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仪琳和师姐。师姐的脸圆圆小小,只是有颗尖下巴,笑起来喜欢半举着手将脸猛的往前凑,是很可爱的小姑娘。贝斯妈妈说,她扫了几眼,只说,看来你读了很多书,可是这有什么用什么意义都没有。这使她沉思,也使我震撼,因为我一直都不能忘记。她的话留有余地,在脑中徘徊追逐着自己,我躺着,望着,其实空无一物。
我本是传扬者,却有意无意,总是背叛者。我想我将来是没什么好下场,虽然现在也没有。
世上只有两种人,有罪的,无罪的,她说,圣经上也是这样写的。我呢。信的,与不信的,死的,与正活着的。可是活着,也不过是正在走向死,甚至是为了死。现在,我有些理解那些老人痴迷的抚摸棺材的目光与手,平和的,笑眯眯,沉静着,室内的空气都变了味。世上唯一的真理,就是永远不为人所知。理所当然的,除非正在身体力行,否则还有什么是,你所赋予的。
一针见血的,她说,骄傲,是罪的源头,是,那是比贪婪更加令人衰微的根本。也许我低俯下头,做了卑微的模样,可惜内里没有顺服,骄傲的种子,就在心里弥漫开来。原来死亡,是比想象中更为简单的一件事,或者说一种状态。一个举动,一个想法,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
当我想起这一切时,我站在外婆家背后的山坡上,曾经那里绿意盎然,充满生机,抬眼步入云海,低头走下云雾,站在半山腰,如与世隔绝,曾经。我仍然站在那里,只是杂草从生,我的眼布满尘埃,看向远方的云,那里,纯真的人才容易幸福,也容易死去。死去的嘴角,有我所没有的微笑,轻易的,就可以感染人。
其实我们在与之对话的时候,也是在寻求一种状态一种无需言谈的流露。虽然,在此之前,我们还是需要言语作为桥梁。于是,坦诚便成为关键。
我其实并不相信爱,更遑论让我去爱一个人。在爱情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无论是他,他,还是和她。一连用上那么多个其实,真是不懂是在心虚还是在固执。
有时候会想,其实固执和逞强有什么不同呢。也许只是想法不同而已。
我不喜欢的,可能只是那种一早注定的论调,或者说事实。既然一切都已经注定,所有的所有,不过是一场荒谬的盛宴,或者,盛大的游戏。愉悦者,不会是众人。
既然是愚者,我愿意彻头彻尾。可是既然想,既然在想,既然一再想,那也不过是,前仆后继的挣扎抵抗与呐喊。
也许偶尔会说,我没有,抑或重复,我很好。那亦不过是,垂死的笑声。
但其实,抛开所有,简简单单的一个人走近,罪与罪遮盖,搭密,其实很好。我与你,永永远远,不会和解,不会终止。我们仍是,幸福的模样。
人世间,牵起一人的手,真是更为简单,也更为温暖的事。我遗憾我不曾说出口,可喜我终于不再放开另一人的手。
我想喜欢,这世间所有的事都一样,便是自然而然。
我爱的神,希望你,继续按你所想,在我身上在我身外作工。虽然,一向如此。从未改变。
只是,我说了,会觉得好些。仿佛,我的话,也是有一点点的效力,于力。
我除了是个骗子,其他都还好。你若愿意,希望不要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