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晚风吹拂着人的面颊,感到阵阵清凉。
“今天吃的好撑啊!”
亦雪自言自语着,揉揉自己并不存在的圆滚滚的肚子。
夜色迷人,可有人的心又开始强烈地悸动。
只因有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更加迷人。
夜风吹过亦雪的脸颊,带走了发丝间的香气传到后面,清新淡雅的洗发水味道,也普通不过,可却那么让人难忘…
就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孩,张艺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要干什么,就痴痴地盯着那不属于自己的糖果。
然后撞了墙:
“哎呦喂!”
听着张艺兴又冒出来的长沙口音,亦雪猛然转身就看见他捂着自己的右胳膊。
“怎么了?撞墙了?”
亦雪赶紧走过去掰开他左手,袖子都划破了。
不至于皮开肉绽,小伤而已。
亦雪抬头用略带指责的目光白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在想什么?这样也能撞到墙?”
张艺兴左手又捂了上去,像个孩子一样地认错:
“对不起啊…”
“你受伤了和我道歉什么?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走吧,回家庭旅馆我帮你消毒。”
“其实不用你帮我,我自己也——”
亦雪打断了他:“我想尽我所能替她照顾你…”
张艺兴了然于心“她”是谁,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俩人背对着夜风并肩而行,归途的路上时不时聊几句。
要是后面跟随的人跟近点还能感受那微妙的气氛。
来到澳大利亚因为本身就是旅游形象代言人。
所以俩人为了更好地接触周围的环境,没有住高大上的酒店而是住的极具异国风情的家庭旅馆。
俩人住在一家人空着的后花园里,反正亦雪和张艺兴的卧室隔了半个花园。
回到家庭旅馆亦雪找主人借了药箱再三感谢后急冲冲地去给张艺兴消毒,完全没有看到站在她背后两米外的人。
“别动,痛也忍着,谁叫你自己走路不看的!”
亦雪还没消毒就看见张艺兴扭着身子想离开。
“不是…”
“啊?”
“这个是要先用消毒水清洗再用酒精彻底消毒的,你直接用酒精我还以为你要谋杀我…”
亦雪看了看拿在手上的大瓶酒精,尴尬地放下,扭过头一脸傲娇:“我拿错了而已…”
“不同的伤和有不同的消毒方法的。“
亦雪:“行了,你闭嘴吧!再说下去就要暴露我初中高中没有学好了。”
张艺兴拿过亦雪手中医用剪刀给她换上镊子:“这是常识。”
“虽然这里没有别人…”
“嗯?”
“但是也请给我留点面子…”
亦雪在张艺兴的“点拨”之后开始认真给他消毒。
张艺兴看着她半蹲下为自己消毒、上药、包扎…心越来越乱…
她发间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间,辗转着慢慢飘进他的心里。
她给他包扎时好像拥抱一样的从身后缠绕着绷带,每一个动作都撩拨得他的心越跳越快。
当她认真做一件事时的样子真的很美,眼睫毛随着眼眸扑闪,离近了看像把小蒲扇一样。
有时候男女之间感情的产生,不需要一言一语。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眼神,就可能为之心动。
亦雪又何尝没有感觉到头顶灼热的视线,但是她只能当做没有感觉到。
一开始没怎么注意,可是后来等她心静了下来之后,猛然想起一件事:
伯贤说过,艺兴可能喜欢她。
很多很多事,亦雪也能感觉到那种特殊的感情,但是她不想说破,她不想连朋友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