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雅握住埃利奥特的双手,正要回答‘我一定会祝福你’的时候,发现维克莱在给自己使眼色。想想看,埃利奥特说的是假设,那就是说,他说的有可能是另一对情侣。
“这个……我不好说。”茱莉雅有些绕口。“但是我绝不怪你。”
埃利奥特苦笑着抽回自己的手。“可你会伤心……所以,我不能这么做。”
“你要怎么做?”这次换维克莱问话了。
……
目送着埃利奥特乘坐马车离去,茱莉雅轻叹一口气。“你这样把他藏起来,要是凯尔他们来要人,怎么办?而且,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
“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可这是埃利奥特的要求。”维克莱和茱莉雅一起走回大屋。
“为什么他的感情之路总是这么坎坷呢?”茱莉雅意味深长的瞧维克莱一眼。“维克莱,我觉得,埃利奥特似乎动情了。不会是文森特学长吧!?”最后一个问句是茱莉雅惊呼出来的。“埃利奥特不是叫我们,他的行踪连文森特学长也不能告诉吗?”
维克莱轻叹。“文森特的背景很大,我估计瞒不了多久的。”
温特莱斯并没有像管家对凯利说的那样,在卧室修养。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后,在管家和亚纳的合作之下,温特莱斯趁夜顺利带着一小队伍离开山庄。天亮的时候,温特莱斯已经易装为文森特,第一时间就是去敲响埃利奥特的宿舍门,随后意料之中的发现埃利奥特不在。
“文森特学长。”维克莱突然出现在文森特的身后,两个人站在埃利奥特的卧室外对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谢谢。你知道埃利奥特在哪儿吗?”文森特还以微笑,两个人暗自较劲着,看谁做戏做不累!
“我知道,但是我答应了埃利奥特,谁也不能说。”维克莱的回答让文森特卸下了笑容,被文森特冰冷的盯着,维克莱手心竟然紧张的冒汗,这种压人的气势让维克莱胸口难受。“埃利奥特想通的时候,自然会出现,文森特学长不必担心。”说完,维克莱逃也似的走了。
文森特也拂袖而去,在他看来,埃利奥特根本就是“想通了”,所以在暗地里算计着怎么拒绝自己,好让王子死心而已!温特莱斯觉得埃利奥特的想法既天真,又可笑。
疾步走在校园中,文森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低着头行走的他完全不理会前面有没有人,反正大家看见行色匆匆、面色不佳的文森特学长后,都主动让路。此时,一个大胆的学生拦住文森特的去路,差点和文森特撞个满怀。见到来人是谁后,文森特才不冷不热的让对方跟着自己。
校园后的小树林里,有一处不显眼的破旧木屋,木屋只有一扇门,却连窗户都没有。木屋长期被缩着,因为地理位置比较阴森,很多学生都不敢靠近。而这间木屋却是温特莱斯殿下临时议事的地方,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装横简约。
“都给我去查!”文森特第一次在手下面前暴怒,生病的他又咳嗽起来,下属们大气都不敢出。片刻之后,文森特冷静下来,倒在铺着羊毛垫子的软榻上。“暗里查就行,不要惊动他。”温特莱斯说完之后,心里悲哀起来,自己这样也算是退一步了。不能把埃利奥特逼的太紧,因为埃利奥特可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想到这里,温特莱斯勾起一抹冷笑的曲线,脸色苍白的他竟然有了些血色。
埃利奥特失踪的消息很快传到凯尔那里,凯尔大惊失色,命令下人们暗地里查看。此事还不能让德克斯夫妇知道,以免父母担心。敏感的凯瑞早就猜到了什么事,所以一直让梵侯爵盯着埃利奥特,所以才知道埃利奥特正在切尔斯家的度假山庄。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弟弟?”梵侯爵随口问了一句。
凯利笑着回答:“你不觉得,温特莱斯对我家弟弟的心思不很纯良吗?”梵侯爵一愣,随即坏笑起来,凯利接着说:“若是埃利奥特、凯利和温特莱斯殿下三角恋,那可就好玩了。”
“看来你对凯利不是一般的嫉恨。”
凯瑞大方的承认:“没错。我原本以为,我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族千金,可是这一切都在凯利出世后改变了。都说能够继承火魔力的只有男子,为什么凯利却天生可以驱火?接着,女王陛下又让王子和她定亲,她一出生就拥有了那么多东西,还不知足的和我争抢!”小的时候,凯瑞总是让着凯利,当时凯尔也还没有记事。凯利总是以一副未来王后的样子自居,早让凯瑞看不顺眼,却又不得不事事顺着她。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可凯瑞还没有忘记凯利过去对自己做的种种。
“我要去找埃利奥特,就算我不找他,他也得找我了。”说着,凯瑞笑着对丈夫晃晃手里的药瓶子。“等到埃利奥特也爱上王子后,我再给王子解药,最后德克斯家最受宠的两个孩子都失去了幸福,你说怎么样?”没等丈夫回答,凯瑞开心的笑起来,却没有发现梵侯爵眼中的复杂神色。
埃利奥特没有想过外面的情况如何,但是他知道,时间一长,不止温特莱斯找自己,整个德克斯家族都会找自己。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埃利奥特思考的连饭都顾不上吃,令他可气的是,他想念温特莱斯的成分居多。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有人这么大胆的对自己示爱,所以自己才心动了。埃利奥特不住的安慰自己,他和温特莱斯只不过是一场玩笑,或者说是幻觉!温特莱斯殿下最终是要成为他姐夫的人,难道自己要贱到和姐姐抢男人?想到这里,埃利奥特打了个冷战。
不出一天的时间,温特莱斯就已经得知了埃利奥特藏身地点。温特莱斯并没有立即去捉逃跑的少年,反而犹豫着下次见面如何把埃利奥特全副身心都搞到手。人家都说女人一旦破处就认定那人了,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也这样?温特莱斯自嘲的笑笑,他堂堂一个王子,怎么能想出这种损招?
温特莱斯拿起笔,在橙黄色的台灯下写着“退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