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慕容国已经死了不下几万次了。
当初看见谢绾的时候,慕容国就已经在打谢绾的注意了,奈何他王兄居然让端木寒那个家伙时刻跟在谢绾身边,让慕容国无从下手,好不容易等到谢绾落了单,他这才有机会把谢绾掳来,虽然对谢绾的容貌有些小小的失望,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继续采花的心。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外放的杀气,阴柔的俊脸诧异了一下,忽而阴鸷地笑了起来,道:“想不到还是个泼辣的美人……”慕容国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而且还是个会武功的王爷,谢绾的杀气吓不退他。
谢绾寒冷的目光足以把人冻死。
接收到谢绾寒气四溢的目光,慕容国不怒反笑。“美人想对本王说什么?本王在这洗耳恭听。”说着便在谢绾身上点了点。
指劲下去,谢绾胸口不再憋着一股气,呛了呛喉咙,始觉自己好似可以说话了。想动动身体,却依旧僵硬无比,谢绾知道对方只给她解了一处哑穴。狠喘了一口气,她看着慕容国的目光寒冷如冰窖。“慕容国,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必让你挫骨扬灰!”
说完又觉得胸口一滞,慕容国又封了她的哑穴,该死的!谢绾恨恨地咬了咬牙。双目几欲喷出火来。
“哈哈哈……本王等着你说的那一天。”阴柔的秀眉上挑,慕容国****地笑,毫没有把谢绾的话当做一回事。“滚。”把床上目光呆滞的晋女统统踢下床,慕容国动作轻柔地把谢绾放在床榻上,忽略掉从身下人儿传来的、宛如刀割一般的目光,他缓缓替她褪去衣物,欣赏的目光在谢绾身上通透晶莹的肌肤流连,从白皙的脖颈,到诱人的锁骨……
难道真得保不住自己的清白吗?不安的心急剧地抖动着。虽然她并不在乎名节之类的东西,哪怕真得失去了清白,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件事催眠为自己被狗啃了一口,但还是会在心里留下阴影的,并且,这种被污辱的阴影将会伴随她的一生……
冰凉的手慢慢探入残剩的衣物中,谢绾只觉得前所未有地恶心,好似有无数条毛毛虫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一般,全身的毛孔几乎竖了起来。她有些难受地颦紧了峨眉。
这时候自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但愿……但愿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突然出现并把身上压人的重力带走……向来不轻易求助别人的她第一次期待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在她面临绝境的时候,及时地出现在她面前,尽管她向来不相信自己也会有被人“英雄救美”的一天。
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件红肚兜……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下一秒,冰冷的皮肤被一件柔软宽大的外袍覆上。
淡淡的檀香吸进鼻尖,斜眼看去,俊朗的面侧映入眼帘,斜眉入鬓,发似泼墨,整张脸仿若刀削出来的俊逸,居、居然是慕容垂救了她!谢绾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面无波澜的男子。
她听见冰一样的男子低声在她耳边轻启薄唇私语:“果然是你。”顺便解开了她身上所有被封的穴道。
慕容垂的声音说得极小,但谢绾知道,他认出她了。
情况貌似越来越糟糕了,现在的谢绾,整个人都被慕容垂抱在了怀里,而且还是最暧昧的公主抱。
前世,除了风间宇,她向来不喜欢其他男性多余的碰触,谢绾对慕容垂的怀抱微微的抵触,无奈,她越是挣扎,慕容垂就抱得越紧,她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
不悦的怒气微微扫了扫男人的英俊的侧脸,不料却撞上慕容垂深邃如海、不容她有任何抵抗的眼神,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知道这时候顺着他是最好的选择……闪烁的浮光从幽深的眼中一晃而过,她低头埋了埋,理了理复杂的心绪,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慕容国和慕容垂两人之间的谈话上来。
慕容国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神色颇为不悦,任谁在作乐的中途被人打搅也会不高兴的。
“王兄,什么风把你老给吹到我这来了?”
慕容垂眼神犀利,沉沉地答道:“虽然我这次愿意带你出来,但也并不代表我会纵容你。”
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明眼人都知道慕容垂生气了。
慕容国压了压调笑的心情,瞄了瞄着慕容垂怀里的谢绾,他的眼神灼热而恳切,“王兄,这女奴……”他还没尝到她的滋味呢,自然不肯放手。
慕容垂直接打断了慕容国的话:“我说过,她不是我的女奴。”
这下轮到慕容国诧异了,他还真没想过王兄会这么干脆地打断他的话。慕容垂对谢绾的维护之意,让他疑惑不解,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他的王兄一直都是一个冷情的人。
“国弟,她是我的人,你以后最好不要打她的注意。”说罢,也不管慕容国呆愣的表情,抱着谢绾出了慕容国的房门。
慕容垂把谢绾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下了地,谢绾一离开慕容垂的怀抱,便直接跳开了去,离得慕容垂远远的。她眼中对他的防备意识非常明显。
看出谢绾对他明显的警惕之心,慕容垂深邃的瞳孔微微怔了怔,他不喜欢看到她眼中对他的防备,好像他是什么危险的人物一般,总之,她看他的目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把它换上。”长手一挥,衣服扔给谢绾,也不知道慕容垂哪里变出来的衣服。
淡淡瞥了瞥如狼一般盯着他的眼神,慕容垂转身离开屏风。虽然不喜欢她对他的态度,但眼下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谢绾换好了衣服,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从屏风内走了出来。
一身浅红色素衣,一头乌黑的秀发散乱无章,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戴面纱。
慕容垂盯着她瞧了许久,直到瞧得谢绾面色微微赧窘,慕容垂才收回自己对她的探究。
慕容垂英俊的面部稍稍柔和了些,戏谑地问:“怎么,我方才救了你,你不打算感谢一下本王?”
她别过脸去,抿了抿唇,低头道:“谢谢。”声音很小很小。高傲如她,是很难向别人道谢的,慕容垂算是第一个。
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慕容垂冷淡的视线徘徊在她的衣服上,凝眉问:“你什么时候成了先生的侍女了?”居然又一次在他的眼皮底下骗了他?该死的,他该说她太过聪明了吗?慕容垂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愠怒”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