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足王妃瘾(黑青菜)
楔子
繁华拥挤的街道上,正值下班高峰期。街上路人行色匆匆,或急着回家,或忙着约会。白寒心就是其中一位,暴露在白色紧身短裙外的性感美腿快节奏地在大街上移动着,一想起家里的母老虎,她更卖力地加快步伐。
“小姐,请留步。”一位白髯垂胸,面色红润饱满,身着淡蓝长衫的算命老人笑容可亲地拦住正疾步前行的白寒心。
白寒心停下脚步,睇着拦路的老人,一脸疑惑,她的目光移到老人手中的招牌上。
这年头既然还有人举着一块算命的破布招牌?更令人诧异的是上面竟然写着“十算九不灵”。真有意思!不过她不信命运,再不回去,老妈会杀了她。
“老先生!不好意思,我赶时间。”面对老者,再怎么不耐,她还是礼貌的堆出笑脸。
白寒心努力挤出一个她自以为非常和善的笑容,这老爷爷长得好可爱,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很难见到这么健朗的老人,像弥勒和尚一样。不过……白寒心视线往上移,那块破布看起来真的好诡异,破裂的布条随风起舞。
“小姐,只要一分钟的时间。”老人神秘地笑笑,衣袂飘然,白须飘然。他左手举布牌,右手握着一串檀木佛珠,向白寒心竖起食指。
“十算九不灵,这不是砸你自己的招牌吗?”白寒心又忍不住瞟了瞟那块已破裂成几片,在风中乱舞的招牌,心中感到好笑。反正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就满足一下这位老爷爷,做好事多多益善。
“前世因,今生缘。给你一个幸运袋,在你‘今生’不要打开它,否则会给你带来无穷的厄运。切记!切记!”
白寒心被动地接过小红袋,沉甸甸的,像装了一块石头。
“老……”咦!人呢?怎么不见了?她才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幸运袋啊,他怎么跑那么快?“这到底是什么?”刚想打开看看,耳边好像又传来那位老爷爷的话,“今生不能开,会有厄运!”
白寒心又把手缩回去,哆嗦了一下,大热天的她怎么感觉得那么冷呢?环顾四周,街上的行人都各行其是,好像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刚才所发生的事,不管了,得赶回家去了,家里才有一个真正的炸弹。她匆匆把小红袋装进手包里,小跑起来。
第一章 诡异穿越
“你还知道回来?”
一道尖锐的声音朝刚进门的白寒心袭来,她只能转身硬着头皮迎上去,哭笑不得,恐怕又要念半天了。“妈,我……”
“我以为你忘了有个家了,连自己生日都不积极,就知道工作。一个女孩子要明白家的重要,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只要乖乖的给我呆在家里当大小姐就好。你林叔叔的儿子刚从美国回来,一表人才,又是林氏企业的继承人,年轻有为。不管家世还是相貌都与你匹配,你林叔叔也……”白母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女儿,二十五的高龄还没有谈过恋爱,堂堂白氏企业的千金这把年纪了还没有一个男朋友,这对她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妈!我知道了,你别再啰嗦了。”白寒心轻捂额头,每次都这样,她妈的啰嗦功夫练得出神入化,得一个“啰嗦诺贝尔奖”是受之无愧,女人就只能靠男人吗?谬论!这都什么时代了。
“什么?你还嫌我……”
“我们美丽的母亲大人,生气可是女人的致命伤。你看!都冒出一条皱纹了。”白涧起身揽住白母的肩走向饭厅,暗地向小妹眨眨眼,对付女人可是他的强项,老少通杀。
“在哪里?天啦!这怎么得了!老公,我明天不陪你去慈善晚会了,我得去拉拉脸,哎!怎么会这样啊?”白母顿时花容失色,推开儿子,一头冲进房间找镜子。
“老婆!不用照了,你永远都是最漂亮的,涧儿骗你的。”白父大笑地拉回妻子,把她按进座位,她这个宝贝妻子是爱美成痴。
“白涧!你这个‘贱人’!你成天在外面骗那些无知少女就算了,现在你竟然骗到你老妈身上了。不孝子!老公!明天记得提醒我,我要登报和他断绝母子关系。”白母的莲花指狠狠地戳在儿子的胸膛上,死小子!敢和她斗!
“老婆!今天可是心儿的生日,终于熬到今天了,我们该好好庆祝的。”一家之主的白父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圆场。
“我终于可以放心了,提心吊胆二十五年,那个江湖术士说你活不过二十五岁。”在白寒心刚出生的时候,有一个老算命先生说她活不过二十五岁,害得她哭肿眼睛,日夜担心。谢天谢地!那个老家伙说的都是假的,她现在总算可以安心了。
“大哥你看我像短命的人吗?妈!你连他们的话也信?什么年代了,真是!”白寒心撇撇嘴,人美无脑这句话准确无误地印证在她老娘身上。
“小妹,我看你一定不会太早翘辫子的。”白涧慢条斯理地轻嘬红酒,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谢谢!大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她激动地抓住白涧的手,从来都还不知道老哥对她有这么浓厚的手足之情。以表感激,她硬是在美眸里挤出一层薄雾。
“不用客气,都是自家兄弟。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呢!是绝不会那么容易翘的。”白涧无视小妹的火眼金星,贼贼地偷笑。
“你们就别再争了,寒心,这是爸爸给你的礼物,看喜不喜欢。”白父欣慰地看着让他骄傲的一双儿女,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红盒,放在女儿手里,慈祥地微笑。
“哇!好漂亮!谢谢爸爸!设计得好精细,真是个好宝贝。”她轻抚钻表,从心里发出赞叹。
“你才是爸爸最重要的宝贝,你看出这表还有什么不同?”
“不同?看不出啊,没什么不同嘛,只有它的设计款式很特别。”白寒心把表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来,这就是一块表。
“这不是一块普通的手表,带有跟踪、指南的功能。把它的底盖打开,上面会显示出目标的位置,这里有一个小按钮。按它就会出现一种肉眼所见不到的特殊物质,不管什么东西粘上,你就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能掌握他的行踪。旁边的小指针就是指南,爸爸知道你喜欢探险,就专门改装了这只表。”
“这么神?哇,老爸!你太伟大了!”白寒心兴奋得大叫,重重地在白父的脸上啵了一个。“贱人!你的礼物呢?”她纤纤玉手毫不客气地伸到兄长面前。
“你今下午就要飞往巴黎参加服装设计大展,为兄怕你路上口渴,所以特地奉送上等矿泉水一瓶以示敬意。你可是全亚洲最看好的服装设计师,一定不能怠慢了你。”白涧利落地从桌下拿出一瓶矿泉水,心双手奉上。
“白涧!算你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白寒心狠狠地瞪着笑得毛发乱颤的兄长,心里盘算怎么把那张碍眼的俊脸打成美味可口的奶油面包。“妈!你的呢?”
“这是我们李家的传家宝,本来是传男不传女,但你外公外婆就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只好把它传给我。听说是从唐代流传下来的,名叫‘唯一’,妈现在把它给你,要好好地保存。”白母拿出一个晶莹无瑕的碧玉手镯,小心地套进白寒心的手腕上,语重心长地道。
“好美!这玉里怎么会有血滴呢?让人一种凄凉的感觉。唯一,好感人名字。”她痴痴地注视着手镯中的血滴,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
“既然大家送的礼物都这么有意义,我也不能逊色,无敌金刚——变!”白涧从饭桌下拖出一个小型的登山包。
“当今的最新设计哦,轻薄折叠自行车。重量不超过3公斤,折叠后就能装在这小包里。怎么样?很棒吧,我可是花了好大劲才得到的。”他得意洋洋的演示他的新科技,这是他专门为一天到晚在外跑的小妹准备的。
“我好幸福哦,天天过生日就好了。”
……
为了巴黎的服装设计展,白寒心饭后不得不拜别亲人,踏上飞往巴黎的班机。
“小姐,请问你要饮料吗?”一位长相甜美的空姐推着食物车,清秀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她低声询问正在看书的白寒心。
“一杯果汁,谢谢!”白寒心放下书,礼貌地回笑。对上空姐惊艳的表情,她只是淡淡一笑,谁叫她完全遗传了老妈的天生丽质呢?哎!罪过!连女人也被她……她真的不想呀!
空姐呆呆地递上一杯果汁。
“啊,我的衣服!”空姐一个颠簸,把饮料全洒在白寒心的白色雪纺裙上。
“对不起!对不起!”飞机突地摇晃起来,空姐一个颠簸,跌倒在白寒心的身上。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机遇到前所未有的强大气流……”广播中透出机长急促的通告,颤抖的声音透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这时,天上的十颗恒星正排成一个十字架,一股强大的白光从中射出,白寒心身上也发出一股紫光,白寒心推开倒在身上的人。惊讶得瞪大双眼,她身上怎么会有光,下意识地摸出白天那为老爷爷给她的小红袋,里面正发出刺眼的紫光,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就要死了吗?
如有呼应般,那股强大的白光直达紫光所在位置,一瞬间,如火光电石。
……
“醒了!醒了!王妃醒了!”
一道惊喜刺耳的声音传入白寒心耳中。
她缓缓睁开眼睛,感到头痛欲裂,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难耐。眼前模糊一遍,什么东西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脑中最后的记忆慢慢灌入她脑中,她惊骇一声。天!好像是遇上空难了,她该不是到了阴曹地府?
“哎哟!我的好王妃!你终于醒了,佛祖保佑啊!”
好一会儿,她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晃来晃去的“东西”原来是人,而且身着古代服饰的一群女人,古代服饰?完了!看来只有在阴曹地府才会有鬼穿这玩儿。
“王妃!哪里不舒服吗?”一位胖乎乎的老麽麽焦急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旁边的一群丫鬟装扮的女人也忙成一团。
王妃?叫她啊?不会吧!一刚来地府就被招为阎王的“妃子”,她白寒心何得何能有这等荣幸?可是荣幸归荣幸,她现在饿得慌,奇怪!鬼也会饿吗?先不管,吃饱才有力气来应付。
“有吃的吗?我好饿!”她发出的如蚊叫的细微声音连自己也吓一跳,呵!她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难听,蚊子叫得都比她大声。
“快!快!粥!”老嬷嬷把白寒心小心翼翼地扶起来,接过丫鬟手中早已准备的粥,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
天!拳头那么大一个青瓷金边碗,当她是猫啊?
她白寒心从来没有过这么斯文的吃法。她一把抢过老嬷嬷手中的粥,无视四周的抽气声,一饮而尽。
“王……妃?”老嬷嬷顿时眼如铜铃,一张老脸涨得成紫色,扭曲变形。
“换一个大点的碗,再来三大碗!”白寒心豪气地抹抹嘴角,递上空碗。啊!真好喝!她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粥。
“王妃,注……意形象。”老嬷嬷抽搐着嘴角,差点没有昏厥过去,这王妃怎么出去一趟就性情大变了样?连最基本的用膳礼仪都忘了,身在皇家最在意的就是仪态。
“形象有个屁用啊,死了还不给吃的。我要吃!”她心情不佳,又不给吃的,死了就算了嘛,还要虐待她。
“哎呀!我的好王妃,不要再说‘死’字了,老奴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你前几日留书出走,说什么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意义了,你从小就乖巧懂事,温柔体贴,连话儿都不会说得太大声,你知道这丈夫是天,是要服从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道理你又不是不懂,我们做女人的哪能奢侈丈夫的爱啊,就连平常百姓都有三妻四妾,更何况一个堂堂的六皇子晋王爷呢?傻孩子!以后别再做傻事了。”桂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搂着白寒心痛哭,这孩子命真苦啊!在家的时候就受尽委屈,现在又……什么时候才有个头?这么善良的一个孩子!一出生就死了娘,宰相又视她为不祥人,克父母。从来就没正眼看过她,二娘又凶狠歹毒,处处找茬,连府里的下人都欺辱她。
“停!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留遗书去自杀了,什么晋王爷的?你没病吧?”这老婆婆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篇,听得她糊里糊涂,她怎么会自杀呢?她可是非常的热爱生命的。要不是飞机失事,她保证会活个一百岁。“说什么也没用了,反正我已经死了,我真的不想死啊,爸爸妈妈肯定会很伤心的,呜……”越想越伤心,谁说寒心不掉泪,只是未到伤心时,她都还没有成家呢。
“呸!呸!呸!少说那不吉利的字了,活得好好的。”桂嬷嬷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再有什么万一。
“你说我没死?”白寒心听到了这关键的字眼,兴奋得一跃而起,双眼放光。
“是啊?”众人一致摇头,不解的盯着她。
“哇!my god!毛主席万岁!”白寒心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但马上又觉得不对头。“那你们是谁?我在哪里?”在她印象中从没见过她们,也没见过这个地方。
“王妃,你怎么啦?我是桂嬷嬷啊,你当然在王府了。你今天早上晕在了王府的后门口,忘记了?”
“啊?你们是拍戏的?”
“拍什么戏?王妃,你是不是在外面惊吓过度了?”桂嬷嬷担心地皱起眉头,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热啊。
“不会吧?这是什么年代?”她头皮一阵阵发麻,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这种只有在小说和电视中才会出现的剧情啊,她不会那么好运吧?天啦!
“大唐开元二十二年。”桂嬷嬷反射性地回答,老脸上的担忧也越来越明显。
“啊!我不要……”一声声凄凉的惨叫顿时在蝶菀响起。
……
晋王府后花园。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春色满园,园子里开遍了灼灼粉嫩的桃花,整个后院洋溢着一种惬意、朝气,周围缭绕着浮云轻雾,如似人仙景。一颗百年古树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笑声,浓密的树叶遮掩了树后的凉亭,形成一幅天然屏障,外边看不见亭内,在亭内却能把园外美景尽收眼底,别有一番韵味。
“皇兄,听说皇嫂回来了,你不过去看看吗?”容貌娇美俏皮,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身着紫色襦裙,云髻高耸,全身散发出娇贵之气。一张不点而红的小嘴正品尝着精致的桂花糕,她乃当今皇上最宠爱的蕊心公主李华,与晋王李璿同是王皇后所出。
她嬉笑说道,美眸不时瞟向对面那个俊美阴柔的男人,他的黑眸如鹰般锐利,刀刻般的轮廓透露出一股邪气。鼻梁高挺,性感的薄唇正扬起一抹诱人的弧度,不羁的发丝狂傲地垂在额前两侧,深蓝色锦绸长袍下所包裹的身材结实而修长,他慵懒地倚在亭边的石柱上。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光是他身上透露出的那股邪气、霸气就足以让京城众女人尖叫追逐,真不愧是京城第一俊男,可偏偏皇兄对女人的也是众所皆知。就连她这个亲妹子也看得口水直滴答,如果他不是她的亲哥哥,她肯定把他绑回去当驸马。
“这与我何干?”一道低沉好听的嗓音懒懒响起,让人百听不厌,但却毫无温度。
“晋王可真狠心哦,再怎么说她也是张九龄丞相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御前侍卫统领慕容天岚跷起二郎腿,轻摇纸扇,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戏谑。他和李璿当了二十多年的表兄弟,李璿的个性他还不了解?喜欢女人,但不爱,被他伤透心的女人都能围着长安城列三圈了。
“呵!女人啊,就爱老六这股邪劲,光听她们的叫声就知道老六有多英勇无敌了,哈!哈!”太子李亨豪爽地大笑,六弟乃京城第一美男,要是这样的男人女人都不爱的话,那这个世界注定要灭亡了。
“皇兄,你可贵为太子,是储君。怎可说出如此污秽的话,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李璿神闲气定地品尝上等贡茶,性感的薄唇轻扬,举止优雅又充满魅惑。
“是!是!是!为兄牢记于心。”李亨没好气地甩上一记暴拳,李璿身子一侧,灵巧闪过。
“你们这些男人就没有一个好的,把女人当什么了?”实在听不下去的蕊心公主双手叉腰,跳到慕容天岚的跟前,揪起他的耳朵怒吼。
哼!瞧瞧这些自以为是的种马,敢如此侮辱女人,又不是每个女人都那么花痴。
“啊!我的姑奶奶,你放过小人吧,很痛耶!你怎么不揪他们的耳朵,又不止我一个人说。”慕容天岚扭曲着一张俊脸,捂着发红的耳朵,委屈的怒视那两个笑得猖獗的男人。
“皇妹,不要太胡闹了,你是堂堂的公主。”温文尔雅的寿王李瑁轻斥蕊心公主,他消瘦略白的脸上带着宠溺,发髻整齐的包裹在金冠中,身着金丝线绣的龙纹白袍,腰间戴着一块从不离身的龙纹玉佩,这是在皇上心目有地位的皇子公主出生时才能得到的额外赏赐。
“瑁皇兄,我看这宫里就只有你最没有幽默感了。”李华撇撇嘴,无奈地坐回去。她李华天不怕地不怕,就最怕这位循规蹈矩的皇兄唠叨。他一口气说几个时辰都还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王妃!你在哪儿啊?不要吓奴婢啊!”远处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正在打闹的皇室兄妹。一道纤细的人影偷偷摸摸地抱着一包东西窜入后花园,左顾右盼。匆忙中,她跑到桃园中的古树下。
“哎!这些古人还真麻烦,幸好我的这些家伙也跟着我穿越了,看看我的亲亲手表,现在才十点多。”白寒心瞟了一眼爸爸给她的表,呵!这种高科技在如此落后的时代简直浪费。遗憾的是她把妈妈给她的手镯弄丢了,他们带她回去的时候就没有看见手镯。在哪儿去了呢?从包里翻出那个怪老头给她的红袋,拿出里面一颗红色透明的水晶石。她不懂为什么那个算命先生送个石头给她,她敢肯定就是这个怪石头让她回到了唐朝。
“该死的老头,别让我再碰到你,竟然把我弄回了这个鸟不生蛋的落后时代,连电都没有。”如果是石头带她来这里的,那也一定能带她回去!白寒心暂时压下心中的愤怒,恭敬地举起石头,闭上双眼,念念有词。
“尊敬的如来佛祖,亲爱的观世音菩萨,伟大的石头带我回去吧!回去!咦!还没回去!”
良久,她缓缓睁开眼睛,还是站在原地,她懊恼地跺跺脚。
“难道口诀不对?再试一次,芝麻开门!芝麻开门!芝麻快快开门!”上帝啊,保佑我吧,深吸一口气,慢慢睁开一条逢,“啊,不会吧!不急,不急,再想想。”白寒心紧握石头,愁眉苦脸地在树前来回转圈。
“王妃!王妃!”众人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近,她的柳眉也随之越蹙越紧。
天啦!这些人怎么阴魂不散啊!她的化妆品、手机、首饰、表和哥哥送的东西都在,惟独没有了妈妈给她的手镯。真是奇怪!她把妈妈的传家宝弄丢了。回去怎么交代呢?想起老妈那河东狮吼,心有余悸!
那些人的声音近在咫尺,想也没想,把大包袱挂在脖子前,两三下就爬上了古树。她用树枝把自己遮掩好,才放心地拍拍胸脯。
“王妃!你在哪里?”
一大帮人来到白寒心栖身的桃树下,急得如热锅上炸开的蚂蚁。
“我的好王妃,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啊!”桂嬷嬷老泪纵横,哭得肝肠寸断。
树上白寒心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不过这些人还真是热情过度,让她实在受不了。要是让嬷嬷看到她爬到树上,还背着包袱,不晓得她老人家又要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这个嬷嬷还真和她妈有得比,同样让人恐怖,还是等他们走了她再下去。
“桂嬷嬷,也许王妃只是出来走走。”王妃身边四婢之一的明月扶住摇摇欲坠的桂嬷嬷,轻声安慰道,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着急,从小就跟随王妃的她深知王妃的恬淡安静的个性,平时是决不会迈出她的蝶苑一步。
“是啊,桂嬷嬷,大门侍卫也说没看见王妃出去啊。你就别急了,你看王妃这几天变开朗许多,说不定她这出去一走啊,什么都想开了。”四婢中的秋风搀扶着桂嬷嬷的另一旁,现在他们也只有往好的方面想了。娘娘平日待她们如同亲姐妹,可怜的王妃就是爱晋王爱得太痴。明知是不能爱的人,王府里的众多姬妾又有哪一个真正能得到王爷的爱呢?
“哎哟!我说是谁在这里鬼哭狼嚎的,原来是‘正妃娘娘’的人,你们的宝贝娘娘又想不开出去寻死觅活了?说得也是哦,嫁进王府两年了,也没下个蛋出来。哎啊!看看我这记性,这也不能全怪她,是爷不给她机会嘛。这两年来爷一次也没有去过她的蝶苑,姐妹们!我们晚上也不应该太卖力了哦,给我们的‘正妃娘娘’留点机会!哈!哈!哈!”南苑的夫人水仙和其他两个侍妾恰好路过,她一直嫉恨张羽蝶。她水仙也是京城第一花魁,哪个男人不是对她趋之若鹜,可她从来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自从遇见了晋王,一颗少女芳心就从此遗失在他的身上。跟了王爷三年,爷对她也算宠爱有加。她一直以为王妃宝座非她莫属,可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圣上降婚。叫她怎么能不恨?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就是啊!想想我们也坏了点,大家姐妹一场,也要给‘正妃’留一点面子,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西苑夫人杜秋林捂唇轻笑。她乃是当朝监察御史杜暹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多少皇室贵胄争相追逐。她不顾爹娘以死想逼,甘愿给晋王做一名侍妾,因为她坚信终会有一天王爷的目光只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比得过他,这样的男人值得她等待。
“我想啊,说不定现在那只蝴蝶正在某一处想不开呢。你们得赶快找啊,要不然可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北苑夫人冯嫫旋尖声利气地讽刺,她好不甘心,一个堂堂的郡主还比不上一个软弱无能的女人?只有她才能匹配文武双全的晋王。想她冯嫫旋是要貌有貌,要武有武。家世背景也可与王爷匹配,就算张羽蝶是当今宰相张九龄的女儿又如何,她可是堂堂平福王的独生女,爹是两朝元老,就连圣上也要敬三分。王妃宝座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她可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大唐郡主,想她委曲求全的当一个小小的姬妾是为了什么?可恶!
“你们……咳!咳!咳……”桂嬷嬷气得脸色发紫,布满皱纹的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三个口没遮拦的女人,她们个个都大有来头又不敢得罪。桂嬷嬷就一口气喘不上来,咳得全身发紫。
“再怎么说王妃也比你们地位高,你们竟以下犯上,出言不逊!”四婢中的晨雾怒不可遏,她是四婢之首,做事沉稳冷静。侮辱他们行,但决不容许有人对王妃不敬。
“呵!好个忠心耿耿的贱婢,我今天就看看你有多忠?小红,给我掌嘴!”水仙怄得咬牙切齿,她最忌讳的就是没能当上王妃,连个侧妃都不是,只是个妾而已。谁犯了她的大忌,休想有好日子过!
“是,小姐!”小红得意地走过去,狠狠甩了晨雾一巴掌。
晨雾一个退步倒在地上,小红又想一脚踩去。
一条白影拨开花枝,幽雅落地,一脚踹在小红的屁股上。
“啊!”小红陡地一声尖叫,踉跄几步,扑倒在地,跌得灰头土脸。
“你这狗奴才,狗胆到不小啊?”白寒心扶起晨雾,阴鸷地睨着小红,这帮鸟人欺人太甚,这几天四婢和嬷嬷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多少也有点感情,怎能容忍她们被人欺负?
“王妃!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桂嬷嬷抹抹眼泪,悬在空中的心终能放了下来。
“我没事,可她们就有事了。”白寒心冷笑地环视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不好好整治这几个白痴女人,她就不姓白,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王妃,都是奴婢不好,算了吧,奴婢不要王妃受委屈。”肿了半边脸的晨雾急急道,每次王妃都会受她们欺负,回去一人躲着哭,是她们护主无力。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白挨的,该讨回来的我一样也不会少拿。来人啦!”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放开了八十分贝的嗓音,她就不相信多进化了一千多年的大脑还比不上一个近似猿猴的化石脑袋。堂堂一个王妃喊一声,总会有个鬼影来捧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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