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借凤家的势,却又不依附凤家,不简单啊!”
“除了这灵马,应该还有让凤家看重的东西。”
“一起去看看,也许能换点别的,比如珍稀药材,比如罕见灵兽?”
三人各一句,说完相顾一眼,同时飘身而起,疾似流星般追向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马群。他们都是王城中与凤非凡同辈的高手,比凤非凡不如,却强过凤非烟。一番全速追赶,居然始终落在后面,仅闻其声不见其影。直追到名为断霞岭的地方,才发现与一支军队对峙的灵马群。
一看军旗,平王燕翼行就骂道:“上官飞燕真是胡闹,居然把禁卫军派来打劫!”
楚汕哈哈笑道:“做大事,就要不拘小节。天翰国在王后的统治下,必将兴盛。”
看平王爷脸色变黑,黄平先又添了一把火:“牝鸡司晨,气象自然从此不同。”
“你们就巴不得燕家倒台,是不?”燕翼行有些焦躁,但两位同伴都只轻笑,他有火不能冲他们发,便晃身冲到带军的将军跟前,舌绽春雷:“你们没正事干了么!”
带军的将领正是燕翼行直系孙子燕鹏诚,刚才连燕鹏举跟凤非烟的账都不买,强硬无比的要抓捕铁木贞。而铁木贞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从解职的那批近卫军落到他的手里,投鼠忌器,双方就僵持上了。
弄清原委,燕翼行眼珠子一转:“贞丫头,你要的这些人换一匹马,如何?”
铁木贞不答反问:“这支军队将士的性命,换那批兄弟,如何?”
燕翼行眼皮子一阵乱跳:“你敢攻击王国军队?”
“铁木贞很想试试这支王国军队在灵马群的攻击下能坚持多久。”铁木贞不需要高声恐吓,她身周散发的凝实杀气,已让燕翼行深信她不光敢动手攻击军队,并且对军队将士的下场他也不看好。
“这样吧,当着我跟你非烟老祖,你跟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比试,谁赢,那批近卫军归谁。”想想游昌海的下场,燕翼行又补充:“是比试,不准伤人。还有,不准借助灵宠的能力。”
燕鹏诚不满的说:“爷爷,怎么能这样?”
铁木贞淡淡的说道:“铁木贞出刀必见血。恐到时收手不住。”
“小伤无碍,只要不伤及这小子命就行。”和气的跟铁木贞说完,燕昌海扭头冲爱孙吼道:“再叫,就带上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不知道爷爷其实是巴不得自己带人走的,燕鹏诚按下心火,咬牙道:“好,我就先教训这丫头一番再说。”
燕鹏举吹了个口哨,气得燕鹏诚恶狠狠瞪来时,他耸耸肩,无声的笑了,笑容里奚落的意味极是明显。
燕翼行恨恨的斥道:“小子,你好歹记着身体里还流着燕家血液。”
母后被废,上官飞燕册立为王后,平王爷是出了一份力的,他都忘了么?脸上奚落的意味更明显,燕鹏举懒洋洋的说:“曾以为我是涯畔的一枝花,后来发现自己不过是人海一粒渣。是渣嘛,就不要跟花搅和,免得一起坠入无底深渊。”
看燕翼行气得不轻,凤非烟还要火上浇油:“跟我们贞儿一起搅和就不危险么?”
朝跃落在地衣袂无风自扬的铁木贞瞟去,燕鹏举嘻嘻笑道:“她么,强势得总是忘了自己是个女人,正适合我这种胸无大志只想找个大树靠着乘凉的男人。”
这算是公开表示追求自己么?铁木贞张扬的气势为之一滞,又陡然大盛,若非刻意观察还真留意不到。
在燕翼行的严格调教下,燕鹏诚战斗经验丰富,逮住铁木贞失神的瞬间,加上在他看来是在执行公务,所以毫不犹豫出手。他用的是雁嘴镗,长度与月牙铲相同,正峰形似雁嘴,横有弯股刃,两锋三面有刺,一招游龙出海,隐隐的有风雷之声,让燕翼行得意,而凤非烟面带隐忧。
铁木贞没有硬接,飘身后退。燕鹏诚得理不饶人,折、翻、撩、勾、捅、捞、咬,一支镗使得出神入化,迫得她一退再退,不免心生轻视之心,“给本将军躺下!”总算是祖父之言在耳,他不敢下杀手,迫得铁木贞又退一步后,改刺为横拍。
镗影横扫而来,气势如虹,铁木贞后退的身形一旋,圆月弯刀拨开镗影,若风柳轻晃的身体插入镗影,贴着镗身迅速前冲,圆月弯刀擦着镗身带出一溜儿火花出现在燕鹏诚握镗的指头前停住,他举若不撒手,手指必然被削断,可是他被逼得抛弃兵器,就在他决定拼着手指被削准备反击时,小腹上已挨了铁木贞一脚,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朝后飞出。
“下次,必取你性命。”凝实的杀气如浪头击在倒地未起的燕鹏诚心头,让他暴怒的心陡然冷却,无尽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再无半分反抗之心。
燕翼行看着不对,飘身挡在两人之间,笑道:“铁家丫头,算你胜了,你要的人都带走。”
燕鹏诚回过神来,一向狂傲的脸上满是惊悸之色。纵然是十分不愿让铁木贞把人带走,却不敢说半个“不”字,举起手朝自己的属下打了个手势。
被抓的近卫军重获自由,听铁木贞一声长啸,纷纷冲到灵马群中,井然有序的择马跃上。连凤非烟骑的马也有一名近卫军奔来说声“前辈得罪”,就不客气的飞身跃到他身前坐好。
“小子,你很大胆哦,知道我是谁不?就敢来抢我的马坐。”
“贞妹叫您非烟老祖,应该是凤家长辈吧。不是晚辈抢马,这匹马一直是晚辈骑的。”
“你叫那丫头妹妹?”
“晚辈铁星宇,是铁木贞的堂兄。”作为铁木贞的堂兄,铁星宇被俘后受到重点招呼,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头冲凤非烟一笑,真看不出是笑还是在哭。
铁木贞的族兄,凤非烟总不好意思把人家给丢下马去,只得默认了跟他同骑。
燕翼行见状,也放下王爷的架子,叫声“举儿,载我一程。”也不管燕鹏举乐意不,就飘身射去。燕鹏举不动,他的坐骑也没有动,任由他坐稳了。
楚灿跟贡先平一看,反正近卫军里有他们的后辈,不认识也大致有点印象,他们有样学样也射落到自家后辈骑着的马背上。
明白甩不掉这三个老家伙,铁木贞也不担心,反正回了迷雾森林,有旋风在,她就不信他们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而在路上,嘿嘿,他们能让她利用的地方可不少呢。
她啸声一出,马群由三个纵队变成四个纵队,搭乘了四个老家伙的马越众而出,并列在四个纵队之首,就是四道驱鬼符,各路小鬼都避之不迭。一路上穿城越关通畅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