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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圣医无争(颜白)

序曲

十二年前。

圣医谷。

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药舍边的架子上正晒着各式各样的草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熟练的挑拣着可用的药材,小小的脸庞已经展露出绝美的容颜,一种不可名状的高贵让她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美丽而冷咧。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年纪大约与女孩相仿。

“这是什么?”温润如玉的男孩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指着其中一盘草药好奇的问道。

“紫车河。”女孩冷冷的说道,要不是师傅说要对客人有礼貌,她才懒的理他。

“那这个又是什么?”

“六神曲。”

“那个红色的呢?”

“曼佗罗。”女孩耐住性子回答。

“那……”

“你还有完没完?”女孩终于耐不住他的罗嗦,大声斥道。

“你……”男孩的脸瞬间苍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倒下之前,还用一根手指指着女孩,仿佛在说,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凶手。

女孩慌了手脚。

男孩醒来的时候,女孩正坐在他床前看书——《素问》。

“你醒了。”女孩放下书,神情居然有点惭愧,她起身倒了一杯水:“喝点水吧。”

“谢谢。”男孩子居然很有礼貌。

女孩继续坐下,看着他:“你是不是男人啊,怎么动不动就晕倒?”

“我这里有病。”男孩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大夫说我活不过二十岁。”

“胡说,那个大夫一定是个庸医。”女孩认真的说,“我一定让你活过二十岁。”七岁的她比平常的大人更显坚毅。

男孩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忽然之间有了一种想要活下去的渴望。

“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么?”女孩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真漂亮。”男孩凑近她喃喃说道。

被他突来的靠近所惊吓,女孩慌的往后一仰,小小的身子煞不住后仰的势头,眼看就要摔倒。男孩惊的扑出身子想要拉住她,却反而加快了倒下的速度。刹那间,唇齿相接,四片柔软的嘴唇轻轻地碰在了一起。

惊讶,慌张,无措。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女孩,她一把推开靠在她身上的男孩,顺势给了他一个的大嘴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色鬼,你果然是个坏小子,亏我还内疚的想来照顾你,你却欺负我,呜……”女孩气的大哭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男孩顾不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五指印,手忙脚乱的哄着她,“我会负责的,等我长大了一定娶你。”娘说,做错事情是要负责任的,尤其是对女孩子。

“谁要你娶我。我以后是要继承圣医谷,做天下第一神医的。我才不嫁。”女孩小声地抽泣着,她虽然被欺负了,但神智还是很清楚的,并没有被糊里糊涂地骗去了终身。

“当神医有什么好的,你嫁给我,我一定让你每一天都活在幸福里。”男孩再接再厉地继续骗道。

“哼,我才不要。”女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往外跑,“我要去跟师傅说,你是个坏蛋,以后不准你进谷。”

男孩坐在地上叹了口气,唉,他的第一桩生意算是失败了,他牺牲了那么多,却换不来一个老婆。

这就是容泽和潇夜璃生命当中的第一次碰撞,从此以后,便有了一生不死不休的纠缠。

那一天之后,潇夜璃有了她平生的第二个志向,第一个自然是继承圣医谷,成为天下第一神医,而第二个就是她一定要把那个占她便宜的讨厌鬼给治好,然后折磨他一生一世,让他后悔曾经犯下的“罪孽”。

而容泽也有了他第一次努力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是一定要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能见到她……

第一章 无争商皇

低空阴霾,一羽白鸟沾染着几缕金色划过洛阳的天空,夹带着几丝繁华,一路向北。

洛阳已属北地,而比洛阳更北的北地能有这金钱鸽出没的地方,便只有那圣医谷,一个断人生死的神秘山谷。

“小姐,容公子来信了。”一个蓝衣水袖的女子挑帘自门外进来,她从金钱鸽上取下一个小竹管递给身侧面容清冷的女子。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余将不日北上。泽。”寥寥数字,便表现了写信人那浓的化不开的相思。

女子合上那一方素签,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颈项间有一抹流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明媚的闪烁,光彩四射。

窗外一枝海棠正明丽地张着笑脸,正是一年春好时……

当今天下,谁主武林?——无争山庄。你若问一百个人,一百个人会如此回答。

自百余年前无争山庄创立以来,武林中人莫与争锋。它是武林人心中的圣地。

因为,它是毫无疑问的天下第一,

武功天下第一,无争山庄的老庄主曾任武林盟主,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无争子弟中亦能人辈出,年少英雄,在江湖中声明显赫。

财富天下第一,无争产业多如牛毛,传说,骑着快马从山庄出发,连跑七天七夜,也还未能跑的出无争的产业,总之,有人迹的地方就有无争山庄的势力存在。

名望天下第一,无争山庄的名望已在这一代庄主手上达到了一个颠峰,它一只手握着亿万财富,另一只手掌握着武林中大半人的生死和命运,名望已非任何一门一派可以相提并论。

无争,无争,本已无事可争!

容家这一代的当家人容天正膝下有三子,长子容决,醉心武学,年纪轻轻,武功造诣已非常人可比,颇有乃父之风。次子容泽,因先天心脉受损,不宜习武却天资聪颖,处事干练。幼子容阕,生性不羁,潇洒风流,是江湖中有名的少年公子。

容决是个武痴,容阕是个浪子,唯有容泽只得放下自在的生活一力扛下了无争山庄诺大的家业。容老爷子便也放心地带着爱妻游山玩水,不亦乐乎。把偌大的一个担子全数卸给了儿子。

他也不负众望,凭着雷厉风行的手段和精准的眼光,在短短数年间将容家的生意版图不知又扩大了几倍。他俨然已经是商界的一个传奇。“商皇”之名不胫而走。

这样一个传奇出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子究竟是何等角色?是冷厉无情,威严骄傲的,还是世故圆滑,长袖善舞的?错。可曾听过什么叫做“温柔一笑天下倾”,容泽不是美人,但他一笑,也可惑人心。

国色天香楼。

沧州第一青楼。

青楼里有什么?自然是貌美如花,柔媚入骨,才情出众的美娇娘和一掷千金的寻欢客。

楼里的姑娘素来是有上下之分的,客人自然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这里不仅有附庸风雅的骚客文人,也有只为寻花问柳的色中恶鬼,还有来谈生意的生意人,不要怀疑,青楼,通常是能做成大买卖的好去处,酒和女人,用的好,也是一件利器。这里是温柔乡,是英雄冢,也是买卖坊。

此刻暮色已浓,正是国色天香楼生意兴隆的时候。门口两个大红灯笼已高高挂起,楼檐缀满了琉璃千叶灯,照的四周恍如白昼,一片富丽堂皇之色,楼内莺声燕语,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端是脂粉世家,春色无边。

一个人缓步下了听泉马车,他穿着一件雨过天晴色的宽松袍子,袖口衣领都用极细的金线绣了特殊的图腾,看似普通的一件锦袍,却是“神针”君家“天绣坊”的织品。而当世够资格穿的起“天绣坊”衣服的人已经不超过五十个了,因为大多数的人有钱却无身份,有身份的却没钱,而既有钱身份地位又崇高的人却已为数不多了,“天绣坊”的衣服却只配由这种人来穿。

他容貌文秀,瘦削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白色,却有一种飘渺的晶莹,看起来像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可是黑玉般的眸子透着异样的深邃却又朦胧地看不清情绪,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心里有着怎样高深的计较。

他缓步进了国色天香,夜色琉璃给他渡上了一层神秘的金色,若天上的神祗,正踏在玉皇大帝的玉阶上。身后的随从在他进入楼内的一刹那悄然隐去,无声无息,显然是训练有素。

他一进楼内,徐娘半老的鸨母便眼尖地抛下赵相公,钱大爷上前相迎。

“容公子,您可来了,好些时候不见您上楼来了。”

富甲天下的容泽公子,莫怪老鸨笑的合不拢嘴了,任谁得了这位财神爷的光顾也是要开怀大笑的吧。

而奇怪的是厅堂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却没有一个上来搭讪这位年轻英俊的公子。那是因为她们都知道他是谁,当然也知道凭她们这些庸脂俗粉是根本不配近他的身的。

容泽温和地笑了笑:“今日是来听琴的。”有时,他也来谈生意,但今天,只为听琴。

“行行行,惜情姑娘早就侯着您了,殷少爷也在,可要妈妈替公子引路?”老鸨甩着手绢脸上的笑容更盛,今天可真是个喜庆的日子啊,两大财主都来光顾了,白花花的银子可不就这么来了么。

“哦。”容泽的眼神一闪,抬眼望了望楼上,他也来了么,略一沉吟,淡淡道,“你自去忙吧,我自己上去。”

惜情——国色天香第一人。

容貌过人,知书擅画,琴艺出众,名人逸士趋之若骛,却惟独对容泽钟情。

当容泽踏入雅房的时候,她正在抚琴,一曲“凤求凰”,缠绵悱恻,动人心弦。

“好曲,好琴。”容泽抚掌赞道。

惜情浅笑吟吟,站起身来纳了个万福,扬眉道:“琴曲自是不错,人又如何?”

不待容泽答话,那边一个懒洋洋地声音响起:“呦,这不是咱们的容大善人么,你不去行善,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这里也有善可行?”不是沧州第一大少殷离飞又是哪个。

容泽不理会他的调侃,只对着惜情说道:“人自然是好的,国色天香的第一人该当的起这份自信。”

惜情面含春风:“得公子盛赞,奴家该亲自奉茶才是。”说完又低身行了个礼和婢女退了出去。

容泽微笑着看她离去,终于对上那个百无聊赖的人:“我来了这许多日子,你也不说来看看我,这是朋友之道?”

“你不是忙么,一到沧州便又是放粮又是义诊的,我怎敢随意叨扰。”殷离飞白了他一眼,好似自己真是有心去看他却因可怜他太忙才不得以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是我。”容泽淡淡一笑,矢口否认。

“不是你?”殷离飞一怔,随即哈哈一笑,“那便是你那位青梅竹马的潇谷主了。”

“……”容泽但笑不语。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殷离飞瞧他笑的古怪,不禁追问道:“听容辞说,她老是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我倒真想见见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么……”容泽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居然有一股甜蜜在他身上萦绕,苍白的脸上一种叫温暖的东西正缓缓升起。

殷离飞突然明白无论她是个怎样的女子,也必定是为容泽所爱的吧。否则这家伙身上为什么会有一种叫做爱的东西正在感染着他,让他,好生嫉妒。

“你那病治的如何了?”殷离飞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自我陶醉了:“怎么没完没了。”

“这种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治的好的。”容泽温和的一笑,“总还死不了。”

“可你已经治了十几年了。”殷离飞抱怨的说,“都怪伯母不好,大着肚子和人动什么武。”原来当年容老夫人怀着容泽的时候和人比武动了胎气导致容泽先天心脉受损。靠了上代圣医谷主的救治才活了下来,并且每年都要去圣医谷复诊,才能保得一时平安。

“是不是潇谷主她医术不行啊。”

“你这话若是被她听见,只怕你此刻人头已不在项上。”容泽说着这样冷厉的话的时候面上却还是保持着那样温和的笑容,“当年她师傅也没能医治好我,自她接手,我也不曾有什么大碍,这已是极至了,莫忘了,我一出生大夫就说我活不过二十岁,今年我已二十一了。”

殷离飞正待辩解些什么,惜情带着丫鬟已经端茶进来了。“好茶。”容泽赞道。

“公子果真是这茶的知音,这是今年新出的雨前龙井,本是为公子备下的。”惜情含笑着斟茶,“殷公子也尝尝。”

“我原是沾了你的光。”殷离飞笑笑端过一杯,并不喝,只拿在手里低头看着。

容泽端起茶杯,低头嗅了嗅,突然露出个古怪的笑容,茶是好茶,只不过多了些东西便不好了,而且大大的不好了。

他叹了口气一手拨落了殷离飞正凑到嘴边的那杯茶,茶水洒在地上发出“滋——滋——滋——”的响声,纯白的羊毛地毯瞬间漆黑一片。

惜情“啊”了一声吓白了脸。

“好厉害的毒。”殷离飞咋舌道,若不是容泽挑落了他的茶杯,此刻他已魂归离恨天了,“你怎么知道茶里有毒。”

“难道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做久病成医。”更何况给他看病的还是天下第一的神医,容泽拿起茶壶看了看,“毒是下在壶盖上的,黑刹寒冰。”

“不是我下的。”惜情站在一边瑟瑟发抖,可怜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此刻已是面如土色。

“你不必害怕,我知道不是你。”容泽温柔一笑,带着安抚,“你下去休息吧。”

殷离飞看着惜情离去,蹙眉道:“不是她?难道你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不知道。”容泽波澜不兴地摇了摇头。

“什么,你不知道?”殷离飞瞪大了眼睛,“今天我可是差点做了冤死鬼。”

容泽把一只手放在桌上敲了三下,拇指上的玉扳指扣在梨花木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立刻便有一个黑衣少年恭身进来,笑嘻嘻地道:“少爷有何吩咐。”

“换一壶茶。”容泽指了指桌上的茶,“这茶喝不得了。”

“是啊,容辞,赶紧去泡一壶好茶给我压压惊。”殷离飞理直气壮地支使着人家的下人,“我今天可差点做了你家少爷的替死鬼。”对他的神出鬼没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好。两位少爷稍等。”容辞做了个揖下去泡好茶去了。

“谁替谁还是未知之数。”容泽笑骂,“焉知不是冲着你来的。”

殷离飞一楞,立刻哇哇大叫:“像我这样一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大好人怎么会有仇家,一定是你,是你不知道从哪里惹来这许多麻烦来连累我。”

容泽不理他,喝着容辞刚泡上来的雨前龙井,不和他一般见识。

殷离飞又接下去说:“该不会是花自在吧,他和你的过节最大。”他口中的花自在人称花开自在的自在公子,是容泽生意上的最大竞争对手,两人这许多年来在生意上结下了不少的梁子。

“不会。”容泽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才接着道,“他倒是个光明磊落的敌手。”

“砰——”的一声一个人被捆的五花大绑地丢了进来,然后有人朗声道:“人说商皇容泽是个人物,果然不假。”

门口出现了一个轻袍缓带的玉面公子并两个绝色少女,这样华丽的出场,正是自在公子特有的行头。

殷离飞干笑,“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容泽微微一笑,执壶斟了一杯茶:“如此良辰美景,花公子何不进来饮上一杯。”

“能得商皇亲自斟茶,花某岂能不喝。”花自在大方的在容泽对面坐下,指着地上的那个大汉,“权当这杯茶的回礼。”

在今天之前,他们二人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和劲敌如此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茶。

“只是清茶一杯,怎么当的起阁下如此厚礼。”容泽的唇边噙着一抹笑容,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桌面上的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没有人能在触怒了商皇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他是商天富的奴才,半个时辰前对花某做了和刚才相同的事。”花自在饮了一口茶,果然好茶,只是主人如此不动声色,倒是让他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半个时辰么……容泽眼中精光一闪,果然是个厉害的对手啊,只半个时辰便查清了对方的底细,果真不可小觑。

他放下茶杯展眉一笑:“既然他这么大胆冒犯了花公子,那么我们也该好好回敬才是,可不能让人笑咱们不懂礼数。”

花自在微微一怔,他不说冒犯了自己,却说为他讨公道,好深的城府,反应之快,反应之犀利,当世几人能及?

“好,想必商皇已打算为天下酒楼多开几家分店了。

“花公子的赌坊也将声势大壮。”

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的涵义只有各自清楚,那是会意,审视和重新定位,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殷离飞不禁愕然,这两个人已经在谈笑间瓜分了别人的家当了吗?他突然有点可怜起商天富,可怜他的无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怎样的两个人。

两人就这样莫不做声地笑着,比谁笑的优雅么?

容泽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额上冒出细蜜的汗珠,他“啊”了一声变了颜色,用手抵住了心口。

“少爷。”容辞惊呼,“早让你在别院好好休息,你偏偏不听,这下可玩出命来了吧……”容辞嘴里数落着,手脚倒是不慢,立刻掏出个羊脂玉瓶子倒出一枚朱红色的药丸喂他服下。

殷离飞惊地一把扶住他:“你又发病了?”

而花自在既是诧异又是懊恼,他诧异的是容泽这样一个人竟然由得一个小小侍童数落,他懊恼的是自己这许多年来竟争不过一个病人。他突然觉得他一点也看不透他,他从头到脚都把自己伪装的滴水不漏。

容泽吃了药,脸色渐渐恢复过来,扯出一抹笑道,“容泽久病之躯让两位见笑了。”

“你别给我客套了,赶紧回去躺着,别出来瞎逛,明儿让你的青梅竹马好好整治整治。”殷离飞皱起了眉头,见他缓过气来才稍稍舒缓。

“我此行正是去圣医谷,恐怕明日你想见我也见不着了。”容泽站起身来,朝花自在拱了拱手,“如此,告辞了。”便由容辞搀着离开,身形竟是那样挺拔,丝毫不像是久病之人。

花自在脸上神色莫测,最终长叹一声,跟着离去。

殷离飞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端起那杯未完的茶,冷了……

“他还是这样,连一声告别也不和我道。”不知何时惜情来到了雕花栏杆前,轻轻地叹息。

“咱们的容大少已经心有所属。情姑娘还是另觅佳偶吧。”殷离飞放下那一杯茶,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起身侧到她耳边,“他不是你爱的起的人。何苦徒增烦恼。”转身离去,也是那样的毫不留恋。

惜情回过身来,看着方才还人声鼎沸的雅房,如今已是茶冷,人去,这难道就是青楼女子的宿命么,注定了迎来送往……

绿阑干头,泪湿春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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