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咱们一起干一杯。”马老三也趁着热乎劲提议。一桌人除了大狼和马春华就都一饮而尽。
“大狼你咋子不喝,大家都喝了!”张媒婆的脸也因为酒精而红扑扑的了,她一向很能喝,而且越喝越能说,越喝越豪爽。
“就是,大狼你咋说也应该喝了这杯,你是个后生嘞!”马老二也跟着起哄。
“大狼你看我这春华姑都喝了几杯了,你也要喝,男娃子哪有不喝酒的?”马春华的姑姑同样开始劝酒。
“哎呀,姑,我不说了吗,大狼浑身是伤,一喝酒全身都发了!”马春华依然坚决的替大狼抵挡。
“没事,那有啥事。喝点酒暖暖胃,多吃点菜,然后躺到炕上呼呼睡到天亮什么都好了!”这的确是马老三的经验之谈。
“爹,你咋。。。。。。”马春华对于她爹的不配合有些不高兴。
“哇呀,你爹还能害他,来,大狼,喝,咱爷俩好好喝一杯!”马老三边说边不顾闺女的白眼替大狼拿起酒杯一直送到大狼手里,大狼一看实在拗不过,只好抬脖就给干了。
“好,好,这多好,来,来,二伯给你满上!”马老二马上把大狼的空杯倒满酒。
“来,二伯和你喝一个,好后生!!!”
大狼端起酒杯又想仰脖干掉,却一把被马春华抢过去了。
“二伯,这杯酒我替大狼喝了,大狼改天再和你喝!”马春华抬头就是一杯,接着她也不让别人麻烦了,干脆连着和桌上除了她爹和大狼以外的每个人都干了一杯,当然都是替大狼干的。
“哈哈,你看,这娃子,哈哈,吃菜,吃菜!”马老三用大笑来掩饰尴尬,他知道他闺女这是牛脾气又上来了,所以我就不再劝大狼酒了。但酒桌上依然热闹,很快别桌的亲戚朋友就都过来敬酒唠闲磕。
“大狼,不用管他们你快吃,吃饱了回我那屋歇着。让他们喝吧,一喝就得几个钟头。”马春华当然很了解她爹和一众亲戚喝酒的习惯,所以一直不停的给大狼夹菜添饭。
“嗯,这多菜,我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多菜,呵呵”大狼则憨厚的大口大口的吃菜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拉饭。很快他就吃饱了,他是真饱了,因为他足足吃了四大碗米饭。
“爹,二伯,姑,张姨婆你们慢慢喝,我带大狼去歇会,再给他上点红药水!”说着马春华拉着大狼就回到了她自己的闺房。
“那个,马春华,太晚了我也该回了。。。”大狼一进屋就想走,因为通过刚才马春华替他挡酒,最后替他喝酒,他越来越喜欢这个敢想敢干又知冷知热的姑娘了。他怕在这样继续下去会发生点别的,他不要紧,关键是人家好好一个大姑娘的名声问题。
“回啥回,等我爹他们喝完了酒你还要被叫过去问话呢。要不是刚才的事耽误了,他们早该问你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马家是大家,所以人多嘴杂,但有些礼数还是要走的。你要走也得等问完了他们都走了再走。”
“其实本来没这么多讲究的,就是这些年我家有了些钱我爹就非得讲究这些了!”马春华马上阻止,并且很快说出原因。
“这样呀,那我先不走,我听你的。你能喝多少酒?我看你喝了几杯啥事没有!”大狼也开始随便闲聊,反正也得等着。
“我呀,呵呵,我可能喝了。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放学回家,我爹和我娘都下地里干活去了。我渴的不行,正好看到柜子上放着一瓶东西,我就想这个东西我爹每天都喝,一定很好喝。于是我就打开喝了大半瓶,除了有点辣意外和凉水也没什么不一样!”
“后来等我爹回来一看就急了,温水偷喝了他的酒,我就说我渴了当那是水就喝了,就是有点辣。哈哈哈”马春华放声大笑,那些儿时的趣事偶尔回忆起来还真是很有意思。
“嘿嘿,你真厉害。一个女娃,那么能喝。”
“怎么?你不喜欢女生喝酒吗?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喝,我平时也不喝的。”马春华马上理解到其它方向去了。
“别,别,你喝酒的时候很带劲,我就喜欢看,嘿嘿”大狼觉得在马春华跟前很放松很舒坦,所以他也啥话都敢讲。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马春华低头含羞。
“大狼你说我啥时候去见一下你家人呀?”马春华已经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这个张媒婆会安排吧,咱们等着就行了。”大狼倒是稳坐钓鱼台,关键是马春华一去他家里那明明就彻底知道这件事了。所以在这之前他要想办法说服明明。
“也是,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心急了。。。”马春华又不好意思了,因为她的确表现的太过积极了一些。
“马春华,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呀,你说吧。呵呵”
“我是想过几天收完麦子和家里说一声出去赚点钱,等过年再回来。你觉得我去哪好呢,你比我有见识。嘿嘿”大狼原来已经开始惦记这事了,他觉得最好的情况就是他和明明和马春华保持现在的关系,然后他出去外面,他要在短时间内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他要成为大人物,成为英雄。
到那时候他回来就好说了,因为他虽然连县城都没出过,虽然是个什么见识都没有的穷小子,可是他却从一部《二十四史》里读出了一个强者的天下。这个世界从来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强者制定规则的,强者做什么什么就是道理什么就是规则,只有强者才能随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同时拥有很多个女人。
“你这么急就要出去呀?不过也好,早点出去早能闯出来,要我说你还是不要出了青海,因为一下子到那种生活,地理,人都不一样的地方不会很容易适应的。但是在青海就会好一些,因为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这样可以省很多周折和力气。”
“要去就去青海最好的地方,所以你就直接去西宁吧。”马春华虽然内心有些舍不得,不过在男人出去闯世界这点上她没有任何犹豫无条件的选择支持大狼。她的支持实际上后来也成为大狼能够说服家里放他走的最重要一个原因。
“嘿嘿,你真好,马春华。以前除了老瞎子从来没有人这么替我考虑,这么支持我。我。。。。。。。”听了马春华头头是道的分析大狼觉得心里一阵暖过一阵,因为马春华的认可他的人生才真正开始实质性的转变。
“我真有那么好吗?呵呵”
“有啊,要是能和你在一个被筒里睡觉那一定美到天上去!”大浪其实这是一种最朴实的表达一个女娃好的不行的最高标准,这话还是他从村里的小青年喝多酒后听来的,他就以为这是最好的夸人的标准了。可是在人家马春华听来却完全是另外的意思了。
“你。。。,你怎么又说到一个被筒里睡觉去了。。。”马春华的连都不知道是第几次红透了,虽然大狼这话说的很唐突很冒失,可是她并不真生大狼的气,她知道大狼一定不是故意的,就是太兴奋了。
“嘿嘿,村里的小青年喝了酒都这么说呀,说要是能和谁谁睡到一个被筒里就美到天上去了。你可比他们说的那些女娃强多了,简直不能比!”大狼的心机本身就这么简单。
“那。。。,那你知道睡到一个被筒里都干什么吗。。。。。。”马春华也不知怎么搞的,看到这么憨憨的可爱的大狼她居然也越说越过界。
“那有啥不知道的,就是。。。。。。”大狼还想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可是猛然间发现坐在他对面炕上的不是二狗也不是能随便讲这些粗口的玩伴们,而是俏生生,脸红红的马春华。所以他马上把就要出口的硬话来了个急刹车。
“就是啥?”马春华却还接着问。
“嘿嘿,这个你咋能不知道,先亲嘴,对了我听二狗说别的地方也可以亲亲。。。”大狼于是就很听话很顺从的透漏了一点。
“你。。。,呵呵,那不在被筒里就不能亲嘴了?”马春华干脆豁出去了,她觉得大狼一定不会怪她的。
“也能吧,背人的地方,嘿嘿”大狼知道的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