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小褐这段时间忙于毕业论文以及找工作的事情可能无法定时定量更新,请大家见谅。但小褐保证绝不会太监,一有时间必会奉上!
武府
武城轩刚下马车,便直接往父亲的书房而去。
这次父亲遭排挤一事,虽蓝羽已在书信上有所交代,但武城轩却觉察到不同寻常的意味。
父亲为官亦有数十年,即便反对新政也不会做出强谏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父亲甘触逆鳞?
前脚刚至书房门外,便听得里面传来一声叹息。
武城轩轻轻叩了下门。
“外面是谁?”
“是儿臣。”
里间沉默了一下,才道:“进来吧。”
武城轩推门而入,就见武谦牧正一手叩着额,华发几许,衬着满面愁容,突然显得苍老了许多。
武谦牧抬眼,见儿子面色返润,身子骨也不似先前那般枯瘦,心中甚是安慰,紧皱的眉头松了松,道:“怎么不多养些时日,就这么急着回来?”
“父亲遇事,儿臣不敢耽搁。”
武谦牧见武城轩一脸凝重,摆了摆手道:“不过就是降职罢了,皇上只是小惩大诫而已。”
“既然只是小惩大诫,那父亲为何适才唉声叹气呢?父亲,到现在还要瞒着儿臣么?”
武谦牧闻言,脸色一变,厉声地斥责道:“你现在人大心大,都敢背着为父做事了是么?”
他这个儿子,虽然明日里孝顺知礼,但性子却复杂深沉难懂,还天生有一股倔劲。他知他调查此事是出于担心,但是于心于私来说,他宁愿诚轩继续做他的清闲公子,和朝堂没有一点牵扯。
“儿臣不敢。只是事关父亲,所以……”武城轩忙低首,辩解道。
“朝政之道,为父比你明白,还用不着你操心。”
武城轩不顾父亲的苛责,肃着脸仍然道:“父亲,以前的儿臣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废人,不敢要求什么,也不能做什么。而如今我已经可以为父亲分忧……”
“好了,为父有些累了。你车马劳顿,身体又刚刚好,还是回去休息罢。”未及武城轩说完,武谦牧就不耐烦地打断,同时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父亲……”武城轩欲再出言,但见武谦牧脸上不悦之色愈加明显,于是只得罢了。他道了声告退,正欲走时,忽然听得身后传来父亲的声音,
“等等,听说你最近和鉴阳王府那丫头走得很近?”
果然瞒不了父亲,武城轩苦笑了一下,答道:“正是。”
“你自小到大,除了你妹妹,从来没见你对那个女子假以辞色过。看来你对这安陵郡主甚是上心啊?”
迎着父亲锐利如刀锋的审视目光,武城轩面不改色,缓缓道:“儿臣对安陵郡主只是出于感激,并无其他意思。”
“果真如此么?诚轩,为父不得不提醒你,如今局势不明,切莫和那丫头走太近。”武谦牧意味深长地说道。
“儿臣明白。”武城轩躬身告退。
离开书房后他一路思虑着方才父亲的话,对她真的只是感激么?好像也不全是。不过那些多出来的不明情绪,他会一一求证的。
只是,为什么父亲仍然不相信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他笼在衣袖内的手,不觉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鉴阳王府栖雪阁外
“郡主,别再玩了,再不梳妆就来不及了!”虞姬朝正扯着纸鸢跑来跑去的韩雪喊道。
“好了,知道了。”
刚因把纸鸢放上天空而欢呼雀跃的韩雪嘴一瘪,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线头交给了项羽。这个永庆王什么时候不能来,偏偏在她玩的正起劲的时候坏她兴致,而且还来得莫名其妙。
“好端端地,永庆王爷怎么会来,还点名要见我?”韩雪问虞姬道。
虞姬答道:“听王妃说,永庆王今个下朝遇着我们王爷听说郡主回京,便说顺便来看看。”
项羽将纸鸢收了,一脸担心地说道:“谁不知道永庆王和我们王爷是不对气。他这次来绝对没好事。郡主,等下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万一被永庆王揪着小辫子,就不好了。”
“这个我心里有数。”韩雪淡定地说道。
栖雪阁内,韩雪对着一堆色彩明艳,做工精致奢华的衣裙犯愁。她挑起一件桃红色衣裙,有指了指妆台前的胭脂水粉,道:“这衣服,这脂粉,又不是什么大喜日子,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似的,有必要么?”
虞姬笑道:“今天要见客,自然要打扮打扮。王妃说郡主日常妆扮太素净了,所以特地叫云锦坊做了好些套鲜艳的衣服来。也就是郡主不爱弄这些,这京城里那个千金小姐不想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呢?”
韩雪闭着眼想象着那些千金小姐个个把脸画的猴屁股似的,穿着大红衣服像媒婆一样摇来摆去的样子,不禁觉得十分好笑。她可不愿随这种大流,当下道:“反正,这些我是不会穿的。虞姬你还是找身素点的来。”
“这可难住虞姬了,郡主。其他的都是常服,不便会客。”虞姬为难地说道。
“我知道哪里有!”项羽突然眼睛一亮。
虞姬忙问道是哪里,只见项羽往韩雪房间一指。韩雪顺着项羽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只扣着金锁的檀木柜子。立于床榻后侧。平时没注意,那里竟然还有一个柜子。
虞姬初看到柜子时,也眼睛发亮,可是瞬间又暗了下去。
“这个柜子里装的是衣服么?怎么还有一把锁锁着?”韩雪问道。
“这个柜子是在郡主回京前一个月移到这里来的。钥匙在许管家手里,平时莫说打开柜子了,连碰一碰都是不允许的。但许管家会定期地打开柜子,叫人将里面装的东西整理清洁一下。我之前做杂役的时候曾经浆洗过里面的衣服,极是素雅漂亮的,郡主肯定会喜欢的。只是没有钥匙打不开。”虞姬无奈地说道。
“这有何难?不就是区区金锁么?且让你们开开眼界!”韩雪对这神秘的柜子早已生了好奇之心,她拔下发髻上一只玉钗,一手握住金锁,一手拿着玉钗轻轻地在锁眼里拨弄着,须臾后,只见咔的一声,金锁开了。
项羽第一个惊呼道:“郡主好厉害!”
韩雪举着金锁,洋洋得意地说道:“你郡主我在江湖飘了五年也不是白飘的。”她抽了锁后,打开柜门,瞬间呆怔了。
这是柜子里放得都是母亲的遗物。有衣裙也有钗环,手摸处,并无一点灰尘,果然是被定期清洁整理过。
原以为母亲的一切早已随着那场大火化成灰烬,原来父亲竟然保存下来了。记忆里母亲的衣服都是素雅出尘的,即使是鲜明的颜色也会被母亲穿出一分气质高雅的味道。
韩雪抚摸着母亲的衣服,闻着那淡淡的木樨香气,琥珀色眸子转了转,突然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拿起一件湖蓝色的衣裙对虞姬道:“就这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