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等着苏祈武发话。苏祈水却先开口了:“徐大人说的是,是小王逾越了。”说着,便起身,“小王今后自当注意。”众人还正愣着,苏祈水已走向自己原本的位子了。
看着苏祈水单薄的背影在众人的注视中一步一步往下走去,苏祈武不禁心疼。为什么当上了皇帝,却还是连这样都不可以?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苏祈武转而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徐措——都是他害的!怒火顿时燃起:“你够了!起来!”
徐措听得皇帝叫他走身,满心以为皇帝原谅了自己,又磕了个头,爬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喊“谢主隆恩”,却又听皇帝阴沉沉地道:“还不滚!”徐措吓得赶紧跑出了殿外。
众人都为徐措捏了一把汗。从此对于皇帝和安亲王的关系,便有了更多的说法。有人说皇帝是为了让安亲王放松警惕好抓住其把柄将其一伙一网打尽而演出来的,也有人说皇帝和实验室亲王本就弟兄情深,甚至还有些好闲事的暗地里说其实这两兄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不过这都是后话。
等苏祈武平静下来,再看苏祈水的位子时,发现苏祈水并不在位子上。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到薛忆的位子也空了。暗自抓紧了拳,苏祈武心里有了一个想法——除掉薛忆。
此时苏祈水正在殿外廊上赏月。这夜月色如水,映得廊柱的影子斜斜地排在青砖地面上。
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苏祈水不回头看也知道那是谁。“你怎么也出来了?这本是为你们设的宴,你应该尽兴的。”
“我独自坐在里面,也无兴可尽。”薛忆站在他身边,笑道,“倒是你,怎么跑出来了?”
“你也知道我本就不喜这些,里面闷得很,出来散散步才好。”说着,苏祈水便往廊外走去,薛忆也跟了上去。“你看,今日月色正好。”苏祈水抬手,指着那一轮明月,叹道。
“小心脚下。”薛忆可没心思看头上。他们正踏着白玉阶而下,他生怕苏祈水摔了。
苏祈水回头笑:“有你在,我还怕什么?”薛忆愣了一下。月光下苏祈水那回眸一笑格外动人,让他几乎错以为是仙子下凡。但那笑容还有一丝哀愁,这使分强迫回神,轻轻位住苏祈水的手:“不要在意那些人。”
“我没有在意。”苏祈水笑,“不要太担心我。”看着薛忆仍微皱的眉头,他用手抚上,“你莫不是把我当成弱质女流之辈了?”
“我怎么敢呢!”担心换成了笑意。他知道他可以宠溺眼前这人,但却不可以以为没有了自己的保护这人就无法活得好。看似柔弱的苏祈水其实有多大的力量,谁也不能估量。
两人正说得开心,却来了一个太监。“安王殿下,原本在这。陛下正找您呢。这就随奴才回去吧?”苏祈水收了笑,正经地问道:“皇兄找我作什么?”
老太监哪里知道,只得说:“大约是看殿下中途离了席,不免担心。”
担心什么?苏祈水苦笑——已经离他够远了。他要皇位,就给他皇位。大臣说不可以那么亲近,他就自动远离他。他还要担心什么?“麻烦禀告皇上,方才小王喝高了,现下觉得身上不大好,怕搅了大家兴致,只得先行回涵央宫了。”说着,也不管那老太监,带着薛忆便往自己的宫殿走去了。
老太监也不管自专,赶紧回去复命了。苏祈武听了,也未有表态,宴会继续热闹着。一直到了深夜,皇帝说有些乏了,众人才散去。
当然,说乏了,也只不过是苏祈武的一个借口。
宴会散后,苏祈武摒退了宫人太监,独自向涵央宫走去。涵央宫门却已闭上了。苏祈武拍开了门,心里抱怨着如今见祈水倒还不如从前容易。一路树影,路也被遮得看不真切。苏祈武却是轻易找到了苏祈水的寝室。
没让下人通报便直接踱了进去,此时苏祈水正一个人静静看水。苏祈武突然感到庆幸,进来时不是看到薛忆和祈水在一起,不然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皇兄,您怎么来了?”听到声音,苏祈水抬头,看到是皇帝,感到有些吃惊。
“听说你不舒服?”苏祈水给他让了座,苏祈武自然地坐上去了。见苏祈水站一旁,这房里也没多的椅子,便宠溺地拉着苏祈水在自己怀里坐下了。
苏祈水自是很不习惯苏祈武这样的做法。从前他们兄弟感情虽好,但也从不曾这样的。而且自从争位之事来,皇兄已经和他很疏远了。
感到苏祈水在怀中微微扭动,苏祈武笑了:“怎么了?”
“皇兄,我们这样坐着,让人看了不大好。那些人又要有话说了。”
“那些人”指谁苏祈武心中自然有数,就比如今天那个徐措。他最讨厌这些人整天挑拨他和祈水的关系,而且要他趁早徐掉祈水。其实怀中这个人儿没有与自己争皇位的意思,他比谁都清楚。即使有些大臣拥立祈水,不是没成功嘛,何必如此担忧。
再说,他当皇帝,无非是……
“皇兄?”苏祈水看到皇帝好像在发呆,小心地叫了一声。
“嗯?”苏祈武应了声,“我在想怎么处理那些人。”
“为什么要处理他们?他们是为皇兄好,不是吗?”苏祈水很乖巧地说道,心里却好像刀割:皇兄,你不必再演戏了,若不是你有此心,他们又怎会有此念?那些人和皇兄是息息相关的,没有他们,皇兄称不了帝;没有皇兄,他们也无法有所作为。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为什么还要假作像小时候那样疼爱他的样子?
“祈水……”嗅着怀中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苏祈武有些迷离,“你有没有怪过皇兄?”
“怪皇兄什么?”抢了皇位?本来那就应该是皇兄的,皇兄是长子而且确实颇有能力,自己是从不醉心于此的。早在几天前,他确实还在怪皇兄,只是怪皇兄把薛忆派上边疆战场去了。可是现在薛忆回来了,他也就知足了。
苏祈武听他这么说,心里好受许多。这些日子他一直担心祈水对他另有看法,担心他们再不能像儿时那般亲密。如今看来,一切还是好的。那么,他也许可以有更进一步的希望——“祈水,如果你发现皇兄对你不一样了,你会不会怪皇兄?”
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难道是要抛开过去的情谊,从此势不两立了么?即使有一天皇兄要除掉自己,也怨不得,没有君王可以忍受另有一批人拥护的祸患。“祈水能理解的,不怪皇兄。”轻声说着,苏祈水笑得有些凄惨。他只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一定要这样?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他们兄弟相残?皇兄为了皇位,真的要不要自己这个弟弟了?
虽然不是同母兄弟,可是皇兄从前对他是很好的。苏祈水暗自怀念着那些时光——只怕那些往日再也不可重来了。
苏祈武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又问道:“祈水,不管皇兄对你怎么样,都不会怪皇兄吗?”
“不会……”不要再问了……皇兄,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一个形式上的回答。让人在面临着死亡前还要一再保证不会做鬼回来找你么?本来就尴尬的事,被再三提起,却变得可笑了。
听到了苏祈水的回答,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苏祈武已经无暇顾忌苏祈水的真实想法了,他已经忍了太久。
一口咬上苏祈水白皙的脖子,轻轻地啮啃起来。
苏祈水吓了一跳,完全无法反应。他虽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和薛忆互裎了心意却也没有过任何出格的举动,但生长宫中见多了风月的他当然知道皇兄这是在做什么。
“祈水……”好不容易松了口,苏祈水脖子上已经红了一大块。苏祈武看着自己的杰作,有种夙愿即将得偿的兴奋。他用力地楼紧了苏祈水单薄的身子,又吻上了苏祈水的唇。
苏祈水瞬间回过神来,立刻开始用力挣扎。但他的力量始终不及皇帝,只得任他吸取自己胸腔中的空气。
将一直想念的人儿禁锢在自己怀中,苏祈武一手按住祈水的头让他躲不开自己的吻,另一手开始剥祈水的衣服。手探入白色锦服里,触到了光滑平坦的胸膛,肌肤的触感仿佛婴儿般稚嫩。
苏祈水双手抓住往里探的那只大手,用力地想要把它拉出来。但本来就力量不及苏祈武,何况这漫长的一吻使他无力。
好不容易才被放开,苏祈水已经吓得有些呆了:“皇、皇兄……”
苏祈武眼中泛着****看着他,低沉地应了一声。
“你放开我!”苏祈水开始试图推开抱着他的皇兄,“你是不是喝醉啦?”
“你看我像喝醉的样子吗?”苏祈武笑着反问,抱着苏祈水起身。苏祈水虽然并不十分矮小,但身子一直单薄,而且苏祈武身材又高大,抱着倒正好。苏祈武长得意地想着,他们很配。抱着祈水便往大床走去。
一看到床,苏祈水脸都白了。“皇兄别闹了!”
不理会他的抗议,苏祈武来到床边,把祈水轻轻抛到床上。烛光下洁白的床单映衬着功苏祈水珍珠般的肌肤,使得苏祈武险些控制不住。祈水还没来得及翻身爬起来,苏祈武便压了上去。
“皇兄你疯啦?!我是祈水、你的弟弟!”苏祈水一边抗拒一边惊叫。
轻易地将祈水反抗的双手用一只大手固定住,苏祈武的另一只手在身下人的肌肤上游走。“祈水,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可是、可是……皇兄,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苏祈水还在挣扎。皇兄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果担心他抢皇位,直接把他杀了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吓他?
苏祈武俯身亲吻身下嫩滑的胸膛,在那如珊瑚珠般的红艳处停留。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抬起头严肃地问道:“你和薛忆有没有做过这种事?”
“没有!”苏祈水忙答道。
“也没有和别的人做过?”苏祈武笑了,这个不用问他也知道。他只担心祈水会主动献身给那个薛忆,别的人祈水大概也看不上眼。不过他还是补了一句,“有没有和哪个女人做过,嗯?”
这样光明正大地谈论这种问题使苏祈水觉得羞恼。他侧过脸,咬咬牙,良久才回答:“没有做过!”
“瞧你,都成年了,连个女人也没碰过么?还是皇兄教教你。”说着,身下早已炙热发硬的凶器往苏祈水下身捅了捅。苏祈水吓得动也不敢动,怕他来真的。
见祈水反抗得没那么激烈了,大手又在他脸上抚了几下,转移他的注意力,身下一鼓作气地挺了进去。
“啊——”还没有准备的**突然挤进巨物,**被毫不留情地撕扯开来。苏祈水脸色苍白尖叫出声。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几圈,差点儿就落了出来。
“殿下,您还好吗?”大概是外面的下人听到了苏祈水的叫声,赶紧隔着门问道。
这时苏祈水才想起外面还有人,刚才的响动必是被他们听到了,脸色更是不好。
苏祈武也不好受。他平日里虽也有过男宠,但那都是调教好的,不像祈水这样青涩紧致。他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憋了好一会儿,才叹气对外面人道:“祈水没事,去告诉朕寝殿的人,朕今晚在涵央宫和祈水叙旧,不回去了。”
听得外面的人走了,苏祈武继续和身下的小人儿“叙旧”。
被他强行进入的苏祈水又恼又疼,一时找不到话来发泄,只得狠狠地瞪着苏祈武。苏祈武与他对视,知道他不高兴了。温柔地抚摸了几下他光滑的脸,下身却毫无预兆地往里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