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那边听说姓方的那个大才子和夏公子夏侯山河顶起杠来了,这官差可都跑来了。”这个天然居右边门口的一个卖泥人的小贩对着旁边另外个贩子说道。
“真的假的?”
“那还会有假,听说这人都给带到府衙去了,这方大才子这次可是踢到铁板咯。这夏公子居然也敢惹。”
“不会吧?方公子给抓了?”
“那还能有假。哎,这位客官要买些什么?我泥三这手艺可是响当当的。”这时候这个泥三顾不上和旁边那小贩八卦,因为他那小摊位面前已经站了个中年男人。
“你刚才说的方公子可是方伦方文华?”那人急急忙忙的冲着泥三问道。
“好像是叫方什么华来着。对了,听说这天然居题词就是那方公子写的。”泥三说完,用手一指那天然居的牌匾,可是他哪知道那上面是什么字,他泥三也就认识一二怎么写罢了。
听到泥三这么说,那中年人立马急急忙忙的转身跑开。
“屁。不买东西瞎问什么,吗的,问了连个谢字都不说下。”看到那人跑开,屁都没给自己放一个,泥三忍不住骂道。
这方文华和夏侯山河天然居一事现在在柳州也是越传越开。到处都有着方伦被官差抓走的消息。而此时文英才刚刚从文图阁考场回到文府,立马便听到下人禀报。
“老爷,不好了,老仆刚才听说方公子给抓了?”
“什么?文华给抓了?”文英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随即连忙问道:“谁那么大胆子?”
“老仆听说是夏公子夏侯山河。方公子在天然居和夏侯山河顶了起来,这后来就给官差带走了。”这仆人人也机灵,一下就将大概意思说清楚了。
“夏侯山河。”文英想到这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走状态,在他看来这么一个小小的夏侯山河居然敢动他文英的义子,当下不进文府,匆匆的领着原先那些侍卫驱马朝柳州府衙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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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有件事小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那方伦听说在天然居给让夏侯山河让人抓走了。”
“哦?这事倒有点意思。对了,那不成器的知道这事了吗?”
“还没,毕竟这事传到公子那估计得明天了。”
秦回自然知道他话什么意思,当下轻声叹道:“整天就知道寻花问柳。哼。好了,你下去吧。”
等仆人走后,秦回却是莫名的笑了笑,暗道:“文英那老家伙怕是要担心死吧,哈哈。”却是拿起桌上文案继续看了起来,不再理会这种小事。
“小姐,小姐,不好了,那方公子听说给抓了?”秦艳正靠在窗前,望着远处一脸的相思,突然手下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大叫道。
“含香,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听到含香的话,秦艳连忙问道。
“小姐是这么回事,刚才小婢在侧门听到大马他们闲谈,他们说这方公子在天然居给官差抓走了。小婢听到这,就立马回来向小姐报告了。”含香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了,作为秦艳的贴身丫鬟,这秦艳和方伦之间的一些事情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他怎么会被抓呢?”秦艳听到方伦被抓,心里一下急了,忍不住在房中走来走去,“不行,我这要出去一趟。”
看到秦艳就要出去,含香连忙拉住她,劝道:“小姐不行啊,老爷吩咐了,这小姐这两天可是不能出去的啊。这万万使不得啊。”
“好含香,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了。你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的。”对于含香,秦艳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看待,含香这么一说她也不好硬闯出去,只好说道。
“小姐,不是小婢不肯,而是最近老爷特定吩咐了,要是万一知道小姐又跑出去了,那到时候。”含香说到这,也是一脸的苦色,毕竟秦艳平常待她极好,可是想到那位的花,她一个小小婢女如何敢违抗啊?
“含香。你就再帮我隐瞒一次,好不好?”秦艳听到含香的话,也是着急。
“小姐,这为难小婢了。”含香心中十分矛盾,一方面她很想装作不知道放秦艳偷跑出去,毕竟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是最近这老爷似乎发现了这事,还特地对她这个小小婢女下了死命令,想到那语气,含香是不寒而栗。
“什么?”当朝大学士陈年之一脸惊讶的问道。
“老爷,这事却是千真万确。”这人却是先前天然居门口问泥三消息的那个中年人。
“好了,去备轿子,老夫去趟柳州府。”陈年之想到安西王给自己的信笺,却是坐不住了,当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要赶去柳州府。
而此时的方伦迷迷糊糊中感觉有盆凉水泼到了自己头上,顿时醒了过来,等突然看见眼前坐着先前那个官差头子,还有那夏侯山河的时候,想起先前受到的侮辱,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撕咬一番,却突然发现双手无法动弹,这才知道自己原来被绑在了这木架子上。想到这,不由厉声骂道:“你们两个小人,不得好死!”声音里充满了那怨气。
看到方伦醒了过来,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这小书生还不服软,这官差头子还没说话,夏侯山河却是一下冲到方伦面前,狠狠的一巴掌打了过去,骂道:“还敢嘴硬,今天你夏侯爷爷还弄不死你。”
“呸。”方伦一口夹着血丝的浓痰直接吐在夏侯山河脸上,骂道:“你今天没弄死老子,老子改天定要你不得好死。”
夏侯山河被方伦一泡痰给十足气到了顶点,如果说先前那些话还是怒火中烧而大失平常所谓才子的气度的话,那么现在的表现就无疑像是一个地痞流氓了。用手一抹脸上的痰液大叫到:“老子弄死你。”夏侯山河一边叫骂着,一边又是手又是脚的一起朝方伦身上招呼去,方伦此时只感觉全身各处都传来一股难言的疼痛感。
就在夏侯山河打的兴起的时候,方伦的衣服里却突然掉下一块银质牌子来。夏侯山河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后面那官差头却是好奇的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银章来,这官差头只见那银章上面只刻着“安西”两个字,却暂时没有想到什么意思,当下只知道这个牌子应当值不少钱,趁夏侯山河和方伦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偷偷的揣进怀里,随即就退到先前的座位上,看起好戏来。
夏侯山河打了一阵子,感觉这手也有点酸了,不由停了下来。而方伦却早已经昏死过去。看到方伦昏了过去,夏侯山河却是并不想这么放过他,对着先前那背站着牢房的门口的牢役喊道:“拿冷水将他给我浇醒了。”
那牢役自然连忙跑出去再打一桶凉水。
方伦此时被这凉水再一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此时只觉得眼前一切似乎有些昏暗,而且还有重重叠影,脑袋更是昏昏沉沉。
夏侯山河看到方伦现在这副样子,更是嚣张的大笑道:“和老子顶杆,来啊。你来啊。”说到,又是两个巴掌抽了过来。
方伦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咒骂他了,而且这身体更像是麻木了一般,夏侯山河那两个巴掌脸上甚至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传来,方伦只觉得自己好累,身体好酸,好想睡觉。
看到这个样子,那官差头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他遇见的可不少,当下连忙对着夏侯山河说道:“夏侯大人,这再打下去估计就要弄出人命了。”
夏侯山河此时一身火气已经消去了大半,虽然他先前口口声声说要弄死方伦,但是要他亲手将方伦打死他还是有那么点害怕的,想了想也就顺着官差头这个台阶下,暗骂道:“来日方长。”心中算盘倒是打的挺好,不能一次弄死他,那多折磨他几次总没问题了吧。
想到这,夏侯山河也退到原来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碗,打了那么久,却也累了。
“夏侯大人,不知道今日可消气了?”官差头这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不差,原本听说夏侯山河让他去逮捕冒充考生的一个童生,他顺便问了一下,知道这个所谓的童生没什么后台背景之后,自然答应了下来。现在看到夏侯山河这些举动,自然知道这个可怜的书生想必是惹到了这夏侯大人了。
“恩。你很不错。”夏侯山河在文英面前自然不敢太过放肆,可是对着这种小官役,他那种优越感自然油然而生,点了点头,十分臭屁的说道。
那官差头可不觉得夏侯山河这臭屁有什么,听到夏侯山河这话,眉头更是不禁一弯,随即笑着奉承着说道:“这夏侯大人,这知府大人那,可是要帮小人多美言几句啊。”
夏侯山河鼻孔一呼气,却是十分傲慢的答道:“区区小事。”那副样子,十足的以为自己是这柳州的皇帝了,要多傲气有多傲气。他夏侯山河可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现在臭屁一番倒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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